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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游街队伍经过了贺府、帝皇公主府。
脸上被宫人涂了脂粉如同新郎官的何阳正、谢平安骑坐在灵马之上,笑容满面朝站在公主府大门前高声叫嚷他们名字的李家众小、谢平康、谢平泰、何阳浩等人热情挥手。
谢奇阳搂着孕妻何七雪的香肩,自豪的望着一脸稚嫩的儿子,吼道:“安伢子,我和你娘、你弟弟在这里。你姐姐、姐夫就在前头街道茶馆等着看你!”
廖小燕、何三宝喜极而泣,激动的仿若梦中。七年前他们夫妻在浏阳县村子时,还为了何阳正上学堂的束修银钱愁得夜晚难眠,如今何阳正竟高中榜眼。
何屠夫、张巧凤站在临近大门阁楼的第四层,看到外孙子、孙子双双高中榜眼,欢喜的热泪盈眶。
游行的队伍进入长安的主街,十几万的百姓夹道欢迎新科状元、榜眼、探花郎,小娘们亢奋的尖叫愣是盖过了御林军的锣鼓声。
“已死的废太子李仪还派人谣传会试要取消。陛下英明,殿试竟是点了一甲十人,比往届多出七人。”
“十人当中有五人年龄不到二十岁,年龄最小的仅有六岁,是六年前降生在潭州平安寺的神童谢平安。”
“六岁小儿高中榜眼,实是奇事!”
“刚从几位新科进士嘴里传来消息,那谢平安殿试说得一口流利的东罗马帝国语言,还扬言两个月之内说写会十几国的文字。陛下起了爱才之心,点了他做榜眼,又道两个月后他学成各国文字,册封他为副使者,跟随明王出使各国。”
“谢榜眼是玲珑供奉的长弟,湘雪郡主与谢开国伯的儿子。”
“哎呀,那谢榜眼不就是陛下的干外甥吗?”
“可不是吗,听说陛下这个干舅舅为避嫌,殿试时好一通刁难干外甥。”
“哈哈哈,谁晓得是不是舅甥俩事前说好演场戏。”
“出使外国那是平唐的大事,陛下绝无可能派一个草包当副使者。谢榜眼年幼,却必是才华横溢之人。”
谢玲珑、和泉面对面坐在茶馆三层包间和茶几前,四目相视,听着楼上楼下茶客们议论今日殿试结果,一旁长凳上面放着带着白绸纱的檐帽,雪白的小白蹲坐在木窗前吹着凉风。
游行的队伍经过茶馆,欢呼声雷动,谢玲珑站在木窗前俯视到了大弟与十一哥,激动的挥臂。
和泉笑着大声吼道:“平安、阳正!”
“姐姐、姐夫!”“妹妹、妹夫!”谢平安、何阳正高声喊叫,被茶馆上面抛下来几十个香包抛中,手忙脚乱狼狈的去打掉,转眼间队伍行出五丈外,茶馆便被抛在后头。
谢玲珑笑靥如花进了包间,兴奋的双手环着和泉的脖颈,道:“小泉子,我要多谢你去年带安伢子去浏阳县参加乡试。”
和泉伸手刮了她的鼻梁,笑道:“一家子人说什么客气话。”
谢玲珑双手背负,围绕着和泉渡步子,亢奋道:“前些日子安伢子学东罗马帝国语言,我们还学他不务正业,未料到他无心插柳柳成荫,竟凭此被陛下点了榜眼,还要封为副使者。”
和泉收起笑容,正容道:“珑珑,出使外国跋涉万里,来回至少一年,你不担心平安?”
谢玲珑停下脚步,望着和泉,伸出三个手指,扬眉笑道:“我给干爹、安伢子配上二百只灵黑雕,万里路途来回只需一月,全部行程至多三个月。”
和泉攥住谢玲珑的手指,微笑道:“珑珑到底能向菩萨求来多少只灵黑雕?”
谢玲珑眼珠一转,嘴唇一呶,道:“小泉子去问灵兽王小白。它知道确切的数字。”
她在衡山清峰寺亲眼目睹毒蟒的厉害,认为灵雕在陆地、空中战斗力最强,还能长途运输驮人,用途最大,便决定成立灵雕队。
小白建议将到人世间的山林里抓雕改成空间里灵雕繁衍,增加灵雕的数量。
小白将潭州至长安一线方圆两千里山林五成的黑、白雕近三百只抓进白府空间。灵雕经过繁衍之后,总数达到了六百三十五只。目前还有三十几只母黑、白雕正在下蛋,不知道能产下多少小雕。
谢玲珑不是要卖关子,而是不能像小白那样透视到母雕腹中怀了几只雕蛋,给不了和泉确切数字。
和泉兴冲冲抱起小白连声夸赞,然后问道:“灵兽王,咱们有多少黑灵雕?”
小白蹦到茶几用猫爪沾着茶杯里的水,茶几面上写下一行繁体字。
和泉一瞧竟是五百八十三,激动的难以置信,丹凤眼圆睁,抱起小白,问道:“灵兽王,你所言是真?”
小白无比自信自豪的拍拍胸脯点点头,脑门立刻被和泉重重亲了一下,喵喵的叫道:玲珑姐姐,姐夫也喜欢我哦。
谢玲珑笑道:小白,你少说了哦。
小白挥挥猫爪,道:玲珑姐姐,姐夫问的是黑灵雕,我没有少说。
和泉大手擦掉茶几上的水字,瞬间便转了许多念头,抑制住激动,抬头敬佩道:“若换成别的小娘,仗着如此多的灵雕,不定何等的张扬猖狂。珑珑,你不过十岁,做事还真是内敛低调,比我还要沉稳。”
谢玲珑笑而不语。心道:小泉子,我的心理年龄四十几岁。你梦想着灭掉突厥,我若将空间拥有的灵兽在战前暴露出来,敌人得知后就会有所防备,对你的战略有弊无利。
她来到平唐那年三岁多,空间里除去小白,一只灵兽也没有,如今过去七年,除去几十万用来采灵蜜的灵蜜蜂、满足口腹之欲和赚银钱的肉食性灵兽外,具有攻击性的灵兽达到了一万多只。
不久前长安、青州、洛阳发生内乱,她的灵兽大军在关键时刻起来决定作用。
她计划在和泉出征攻打突厥之前,空间里的攻击性灵兽数量达到三万只,给和泉提供两万只灵兽助战。这件事她都没有告诉和泉,只在暗中默默做着。
夜静更深,长安城白府偏厅,灯火通明。
白霄、白鑫、白如俊满身酒气坐在桌前谈天。
白如俊醉酒头脑清醒,饮着茶水,沉闷不语。两大学士的七个学生,他殿试的名次最低。前个他在福乐庄给两大学士敬酒都觉得惭愧。昨个李自原在皇宫宴请新科进士,他、江易、吕照赵做为二甲进士坐在后面,眼瞧着五位好友坐在第一排,羡慕中还有着深深的憋屈。
他心里长叹,若不是曾爷爷在河南内乱的关键时刻听信族人的谗言,早朝向陛下呈上替何家求情的折子,凭着他会试第五的名次,至少能在殿试中得到第十名,也就是探花。
难得回来一趟的白鑫道:“大哥,你今日见到爷爷,他给你说了什么,令你如此低沉?”
白霄长长吐口酒气,道:“族长准备通过帝皇静公主或是你大姑,将如意嫁给飞王,王妃、侧妃均可。”
白如俊猛的抬头,道:“不可!”
白鑫一怔,摇头道:“爷爷真是老糊涂。我们家族岂能靠向皇族送嫡女讨好君主,岂能布何家的后尘?”
白霄低声道:“族长见如俊此次殿试未进入一甲,已知陛下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担忧陛下会免去爹、叔叔的官职,而后除掉我们白家。族长这就想出将如意嫁给飞王,以表白家忠诚。”
白如俊激动道:“大姑已是明王妃了啊!明王是陛下的亲弟,只要大姑一日是明王妃,陛下就不会动我们白家。”
白霄道:“我跟你曾爷爷说了同样的话,他不听不信。”
白如俊热泪盈眶,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双臂抱着涨痛的头,语无伦次道:“阳正是个极好的,曾经爱慕如意,玲珑也曾暗示过……我当时若劝劝如意就好了。”
白霄连声长叹,道:“何阳正被陛下点了榜眼,今后前途无量。如意跟他的事,我知道的晚了。现在他已成了马家女婿。”
白鑫感慨道:“谢家、长安何家都极得圣宠。湘雪郡主是陛下的干妹。何家如今出了个榜眼。今后蒸蒸日上。”
白霄摇头道:“这是其次,这两家有着护国寺在背后撑腰才是能够长久富贵的根本所在。”
皇帝几十年一轮,改朝换代都有可能,但有护国寺却是自建立开始坚挺至今,屹立了一千多年。这便是谢玲珑为何要跟护国寺关系密切的最大原因。
白霄做为臣子,不能把话说得很直,点到为止。白鑫、白如俊都是极聪慧之人,一听便明白过来。
白如俊起身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内急走数圈,停下来一脸镇重道:“爹,您明个去跟族长说,若是如意嫁给飞王,诞下子嗣,咱们白家就会与秦家、玲珑、和泉,甚至是护国寺为敌,到时明王为了玲珑会保持中立,不帮着咱们白家。等到李秦继承王位,更是会报复咱们白家!”
白鑫迷茫的眼睛渐渐明亮,点点头道:“如俊所言极是,如意绝对不能嫁给飞王。”
白霄闭目挥手道:“先让我静静想想。”
半晌,白霄睁眼望着儿子和弟弟,道:“我明个去了说这完这番话,族长肯定会说,如意不能嫁飞王,那陛下还有好几个未成亲的儿子,她终究要嫁到皇室。”
白如俊拍拍被酒弄得头痛的脑袋,干脆端起一杯茶水往脸上一泼,抹掉粘在脸颊的几片茶叶,清醒了许多,道:“除去七皇子李曲今年十一岁到了定亲的年龄外,十皇子、十二皇子都还不到十岁。”
白鑫道:“李曲是张昭媛所出。张昭媛是奶奶外甥女。到时,爷爷极有可能会让如意嫁给李曲皇子。”
白霄低声道:“李曲绝非如意的良人。我在南方军营的两位生死之交去年进了御林军,不久前一次饮酒透露,张昭媛身边失踪数名年青貌美的宫女跟李曲有关……皇宫里遍布灵兽,陛下定知道此事,是绝对不会立李曲为太子。他们是担忧我们白家压错宝,扶持了李曲,特来提醒。”
皇宫的宫女都属于李自原。七皇子李曲竟胆大包天到动李自原的女人,此事便连已逝世的李仪都不敢做。
白鑫惊得目瞪口呆。
白如俊在明王庄园见过李仪,那是个英俊性子活泼的少年,从外面上看哪会想到是个好色之徒,失声道:“李曲才十一岁啊。”
白霄像是下了重大的决心,道:“族长定下如意的亲事,下一个便会轮到如俊的亲事。明个我若说服不了他,便自请离开家族。我就不信,凭着我对陛下的忠诚,离了家族会无法升职。”
白霄在南方军队呆了十几年,耳濡目染军队三大世家子弟的作为,心生敬佩,以他们为榜样,对于文官四大世家的作派心生厌恶,早有脱离家族之心。
白如俊感动的落泪,跪在白霄身前,道:“爹,我与妹妹害您操劳了。”
白家家族的男子无不是三妻四妾,白霄是个另类。他从小习武,品性习惯随了师父,不喜欢娇柔做作的世家女,只娶一妻,看得极重。
妻子贺氏多次跟他抱怨,爹娘把一对儿女的好亲事都误了,若是听了她的话,白如俊娶了谢玲珑,白如意嫁了何阳正,那是何等的美事。
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可以买。白霄望着已经成人的爱子,苦笑道:“你娘还不知晓此事。不过,我想她会赞成的。”
白鑫道:“大哥,不如你明个请着二姐回族里,一起跟爷爷说。”
白霄摇手道:“丽娘若去,族长又会请她试探陛下的态度,还是我自己去。”
白鑫道:“那我陪你去。”
白霄反问道:“你若去了,族长若是提出叫你尚了五公主或是六公主,你拒绝还是同意?”
白鑫道:“爷爷答应过我,亲事自主。”
白霄摇头道:“今非昔比。族长身边遍是小人,前不久李仪未出事之前,族长还打算跟洛阳何家联姻,让你娶了何家的嫡女。”
当年白霄就是为拒绝族长安排娶何家嫡女,这才跑到遥远的南方当兵,后来通过上司做媒,娶了军事家族出身的贺氏。
白鑫双手紧握,急道:“爹爹、叔叔就不拦着爷爷吗?”
白霄道:“爹爹远在苏州,叔叔还在为休不了何芍药发愁,哪里顾得上你!这些消息是我今个花了银钱从族里人的嘴里买出来的。我给你通个气,你赶紧寻个小娘定了亲,省得糊里糊涂成了哪府的女婿。”
白鑫仰天长叹,道:“大哥,我明个跟你同去,跟族长谈不拢,咱们兄弟一并离了家族。我跟着谢开国伯这些日子,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做人的道理。他也是离了家族,全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