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下我,我要搭你的车呀”卢东杰刚想打开车门上车,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叫喊。
“我要是去差馆去救人,你跟着干嘛”卢东杰转过身一脸好笑地看着糜雪。
“你架车呀?颜色还不错呀”糜雪没有回答他,反而指着卢东杰身后的一辆福特笑着说道。
“算是吧,美利坚货色,质量一般”卢东杰耸了耸肩。
“嗯,味道好臭呀”糜雪刚坐进副驾驶位后不由琼鼻皱了皱,用手扇着风。
“我架穷鬼用的代步车,当然是比不上林董架劳斯莱斯啦”卢东杰笑了笑,把车窗摇下。
“你怎么不问我今日和林董出去干嘛?”糜雪眼珠一转,笑眯眯的问道。
“那你今日和林董出去干嘛了?”卢东杰轻描淡写地笑问道,一边开动着车。
“哼,不告诉你”糜雪假装生气地偏过头。
“难道林董还带着秘书出去和你谈情说爱吧?”卢东杰不由揶揄地笑道。
“呸,鬼才和他谈情说爱呢”糜雪轻轻白了他一眼,然后道:“今日我们是代表佳视,去了中环的公主行,把我们筹集的善款交给公益金了”
“不愧是佳视的一姐呀,这些出风头的威水事,轮都轮不到我们呀”卢东杰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了,舍我其谁呀”糜雪有些得意的扬了扬尖削的下巴。
卢东杰开始专心地开着车,车内便有些安静了下来。
“你猜我才上山的时候看见谁了?”糜雪颇为吊人胃口地说道。
“是谢闲、缪芊人吧”卢东杰哑然失笑地道。
“你怎么知道?”糜雪转过头,一脸惊诧地盯着卢东杰
“你们这些大名人,在五台山上有什么风吹草动,早就都传遍了啦”卢东杰不以为意地道。
“唉,有时候觉得做公众人物也是一件烦恼的事情,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指指点点。”糜雪忽然有些烦躁地揉了揉俏脸。
卢东杰对她这个抱怨的话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娱乐圈永远是个鲜花烹油的名利场,有人甘之如饴,有人苦不堪言。
“不过你说得也不完全对,还漏了一个没说”糜雪忽然笑了起来,似乎遇到了好笑的事。
“邹润发?”卢东杰侧过脸略带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哈,你太醒目了,他们两个刚好凑巧一起从无线大厦出来,然后又被记者围了起来,她还大大方方地拉着发仔一起给记者影像了,不过我看发仔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糜雪有些兴致地八卦着。
“这种事换作谁都不好受吧”卢东杰淡淡地笑了笑。
“突然间觉得发仔好可怜哦,人家就卿卿我我,自己就落得个形单影只,人前人后还要装作强颜欢笑”糜雪有些可惜地道。
“一个饱读诗书的天之骄女,一个中学辍学的穷家小子,门不当户不对,分手也是迟早的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卢东杰微微摇头感叹道。
“那你是说家人嫌贫爱富咯,明明是你们这帮臭男人喜欢追逐人家的”糜雪气哼哼地看着卢东杰,刚才她还在为邹润发打抱不平,转眼又回到了女人的同一阵线上了。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说话,宁愿在宝马车上哭,也不愿在单车后边笑”卢东杰语气平静地说了一句。
“哼,果然你们这些臭男人都以为我们女人这么肤浅的”糜雪忽然有些生气偏过头,不想搭理他了。
卢东杰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秀眉微蹙,一双明眸似乎笼罩了淡淡的薄雾,让人捉摸不透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卢东杰心思一动,笑着开口道,
糜雪没有理会卢东杰,不过耳朵微微却颤了一下。
“有一位老渔夫对我说过,在海边千万不要讲笑话,因为这会引起海啸的”卢东杰自顾自地说着。
“我喜欢她三年了,她的家人一直反对!尤其是她的老公”在糜雪没反应过来,卢东杰又说了第二个。
“你知道那些男女为什么喜欢在中午偷情吗,因为早晚会出事”卢东杰的冷笑话继续接二连三。
卢东杰偷偷瞄了一眼,糜雪依然是抱着手,冷着脸,无动于衷,难道是真的生气了?
“好吧,这笑话很冷吧”卢东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哼,你知道就好,以后少在女孩子面前油嘴滑舌的”糜雪轻哼了一下,脸上的寒霜才渐渐融化了起来。
经过这次衰多口之后,一路上卢东杰和她泛泛而谈,也不敢触及红线了,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终于到了大浦差馆。
大浦差馆是一栋旧式的建筑物,经过外围的围墙有差佬驻守的横闸,便步入停泊勤务车和步操的空地。
大门进去便是普通报案室,旁边还有一扇门,进门后是一条阴暗的长走廊,两边是cid分队办公室,再向前走便是非常嘈杂的cid 大房。
“你在这里先等着,我先拜访一位老伙计”卢东杰拍了拍糜雪的肩膀。
对于一般人来说,差馆是既神秘又危机四伏的地方,糜雪从来没有踏进过差馆半步,她还是有些紧张地拉着卢东杰的手臂,卢东杰回头对她笑了笑。
“阿杰,你来搞乜鬼呀?”正在做着笔录的一个老差骨抬起头看着走进来的卢东杰。
“七叔,我有几个同事被捉了来这里,我过来担保他们的。”卢东杰也不客气,在旁边拉了椅子坐了下来。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还以为你个义气子女专登过来探我的了,是不是那个几个电视明星呀?”七叔虽然一脸数落着卢东杰,但还是将一沓笔录递给了他。
卢东杰接过来翻看了一下,过一会抬头看着七叔说道:“蓄意纵火?农林处那班扑街得闲没事做呀”
“这镬野我帮你不了,你们在山上拍戏要点火的戏,事先也没有申请过,又被农林处那班人断到正,他们已经向粉岭裁判司署提出检控了”七叔抱着手冷笑了一下,也不知是笑他们几个拍戏的无知,还是笑农林处的人无事生非。
“好吧,七叔,你先帮办一下手续吧”卢东杰摇了摇头笑道,也不管其他了,先把人担保出来再说吧。
“跟我来吧”七叔站起来拍了拍卢东杰的肩膀。
经过一番波折,最终以五百元保释金,将曾茳、秦佩、罗乐琳、马海轮等一干人担保出来了。
“你怎么把她也带过来了?”曾茳皱了皱眉,看了眼远处一对男女似乎在争执着什么。
“她自己要跟过来的呀,我问她也不说,我只是个司机而已”卢东杰一脸无辜,双手一摊。
“阿杰,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你别花还没摘到,反而扎了一手血呀”秦佩似笑非笑地看了卢东杰一眼。
“呐,沛哥,熟归熟,你这样乱讲,我一样告你诽谤呀,何况我跟她真是只是一清二白的同事关系”卢东杰笑嘻嘻地答道。
“喂,你们还有心情管人家的闲事,先顾好你们自己先吧”罗乐琳有些郁闷地说道。
“还能怎么办,回去找林董介绍个金牌大状师,看能不能打甩这场官司咯,不然大家洗干净个八月十五等坐监咯”曾茳不由晦气地说道。
“我都说那地方很邪的呀,拍戏之前,就应该买多些金银纸扎烧给那些邋遢”陈恩美在一旁也忍不住插嘴的道。
“这种说话,你还是留给去跟法官大人去讲吧,你看他信不信”马海纶无语地白了她一眼。
最终一伙人只能悻悻然地返回九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