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天空比前世更加璀璨,这里的星星更是比前世的还多。舒青爱望着天,眼泪也忍不住滑落了脸庞。
离墨辰就那样的坐着,一句话也没说。
“离墨辰,你说将来我们会想邱嫂子与大海哥那般吗?不在乎所有,只想两人一起共度余生。”
离墨辰沉默,心里却是一片迷茫。
周大海走出了屋子,又是感谢了一番。
“大海哥,我们两家这般的情谊就不说那些见外的话了,只是你有和打算?”
周大海坐在了另一个凳子上,他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
“你嫂子不愿与我回去了,说若是不分家,她就和离,很是艰巨,我知道这次真的是把心给她伤透了。”
话落,周大海双手捂着脸,垂下了脑袋,两只胳膊杵在了膝盖之上。
离墨辰是不会劝说别人的,他只能安静的坐在这儿。
“其实大海哥有没有想过,你爹娘虽然在乎你?可为什么你大哥他们都被分出去单过了,却偏偏还与你们生活在一起?”
周大海苦笑一声:“还不是因为我比大哥能赚银子,能够供三弟念书。”
舒青爱轻笑出声:“若是你以后不能赚银子了,反而成了他们的累赘呢?你说你爹娘还会想着给你花银子再娶一门媳妇,把你照顾好吗?”
周大海沉默了。
“青青你有办法让他们分家就说出来吧。”
离墨辰的声音低沉又好听,在着夜色中更是一道独特的风景。舒青爱最先迷失的,便是在这男人这好听的声音里。
周大海再次抬头,等着舒青爱的答案。
“办法是有。”
周大海与邱氏他们一起回去了,舒青爱与离墨辰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倒床便是到了天明。
邱氏回到家后,仍旧是躺在床上养着身体,现在还多了一个春儿。周张氏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看到那三娘母,就跟如有深仇大恨一般!
只是平日里周老头怕这她在出啥幺蛾子,都在家里守着。只要周张氏有啥举动,周老头便是一记威胁的眼刀子甩过去,她便是乖乖的闭嘴了。
平洋县离清风镇很近,就是两个时辰的马车便是可以到达。
段楚被郝掌柜的人押送到了县衙以是半夜。看了看天色已晚,两人便是找了个地方落脚,想着次日早晨在去。
段楚一听是把自己送到县衙里,更是毫无压力,而且就算被捆成了粽子,也一路睡得踏实。
县令名叫吴远,今年四十八岁。早年取了一家商户的女儿为妻,因为岳家家境甚好,更是在他仕途上帮了许多的忙。
从小小的一个穷秀才,然坐上今日的平洋县县令,岳家的人不但出力还出钱。
可是商人在这个时代就是拍在最后的,家里出了这么一位当官的女婿,定然是如虎添翼一般。
只是吴远这些年的县太爷当久了,阿谀奉承的人也越发的多了。更是对岳家不再似当初那般的心存感激。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家里的结发妻子也不再似年轻貌美,也就越发的不如了他的眼。
慢慢的,很多想要巴结吴远的人,不但金银财宝的送,美人也送。
段楚的妹妹便是被人送给吴远的。要说这段姨娘也是有手段的人,当初吴远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把女人往家里带,可这段姨娘跟了吴远不到半年,便是查处了有孕,九个月后便是替吴远生下了一个八斤重的儿子!
这可是将吴远欣喜了好长一段日子!最后不顾嫡妻的闹腾和岳家的威胁,仍旧是将这段姨娘接回了府上。
本来吴远与嫡妻是有一儿一女的,可自己的那个嫡子不学无术,早就是臭名昭著。这些年来吴远为自己那个唯一的儿子也是擦了不少的屁股。
至段姨娘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后,吴远更是觉得后继有人了,便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段姨娘的身上。
对段姨娘母子更是宠爱有加,加上段姨娘那魅惑男人的手段,吴远更是离不开她,对她亦是百依百顺。
只是昨晚上吴远与段姨娘刚刚一番翻云覆雨后,才睡下。便是有属下来抱,有贵客登门!
段姨娘一副意犹未尽的纠缠了吴远一番后,吴远才施施然的来到了前院。
一看端坐在上首的男人,五官俊美,一身贵气!只是往哪儿一座,吴远这个县太爷怎么的都感觉比他矮上了那么一截。
“不知公子此时半夜来找本官有何要事?”
吴远上前,男人已经端坐上首,半点要挪动的意思也没。吴远更是料定,这人定然来历不凡!
“叨扰吴大人清梦,本公子甚是歉意。只是吴大人的那位段姨娘是否有些骄纵,她兄长在清水镇一代可谓是很行霸道,莫不是吴大人都是你纵容的?”
吴县令一听,顿时面色难看了几分!
这人自己在平洋县十几年也未成见过,他倒是对清水镇的事很是了如指掌,看来也不过是清水县的一代富商罢了,竟然干这般的质问他!简直是没把他这个父母官放在眼里。
“敢问公子是何人,竟然这般侮辱本官!是不是也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吴远大袖一挥,一声的官气陡然上升,整张脸也是黑得如锅底一般难看。只是那男人稳稳的坐在那儿,手持茶盏,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一点都不为吴远的威胁放在眼中。
男人轻笑,本来就长得好看的他,更是多了几分温柔,只是吴远是个男人,半点都不被这相貌给迷惑。他心里还想着,此时回去,再与他的段姨娘翻云覆雨一番,那滋味才是最销魂。
“吴大人此话可就严重了,既然吴大人这般说了,便是足以表明吴县令是个公正廉明的好官了,至此,本公子也就放心了。
话落男人轻轻的放下茶盏,然才站起了身子,对着吴远再次投去了一个柔和的笑容。
“那明日再会,本公子就此告辞!”
男人优哉游哉的走出了大厅,气得吴远在哪儿心里窝火至极!
“这人是谁啊!这般的架子端得,一点都没把本官放在眼里,尽然还敢口出狂言!简直可恶!”
人家吴远也是有起床气的啊,毕竟人家软香在怀,就被这人莫名的给搅扰了,他能不生气吗?
次日,公堂之上,看着被绑成了粽子一般的大舅子,吴远心里咯噔一下!
“妹夫!快快救我啊!这群人实在太过可恶了,尽然毁了我的望月楼,还诋毁我的名声,明明他们的人将我斜刺!还把我帮到这儿来倒打一耙!”
吴大人皱起了眉头,自己可是比这段楚大上快一轮了,当着众人的面,尽然还叫自己妹夫,简直是愚蠢至极!
段楚不断的在下面喊着,而确实忽略了吴远那难看的脸色!
“啪!”
的一声惊堂木震耳欲聋的响起,吴远一身的威严。
“肃静!公堂之上,岂能如此喧哗!”
段楚一听,陡然的闭嘴了。他才不信,自己这个妹夫今日会帮着外人说话,那自己妹妹的床,他晚上就别想上了!
“地下是何人?为何将此人绑着,在这公堂之上,你们这般的做法可是把本官放在了眼里!”
春风楼的护卫两人相视一眼,这什么情况!
昨日明明得了信儿,少东家不是已经派人来打过招呼了吗?县太爷这番话,不是明摆着偏袒这段楚吗?
护卫两人齐齐跪下行礼后,便还未开口,吴远一声惊堂木再次拍响!
“段楚你可有话要说!”
呵呵,护卫心里冷笑。这还真是偏袒的够明显啊!
段楚一听,果然这妹夫还是向着自己的,便是将刚刚的说辞又是说了一番,顺道将春风楼和舒青爱一并的污蔑了个彻底!
“好你个春风楼,尽然干这般的为非作歹,居然盗取望月楼的菜方子,你们可是知罪?”
事情这般的演变,两护卫无语至极。好在身后有少东家撑腰,他们怕这个吴远个毛线!
“吴大人这是偏袒你小妾的兄长吗?再次还有诸多平洋百姓,几十双眼睛可是看着大人的,大人这般做,就不怕落下个公私不分,假公济私的名声?”
花槿涵摇着折扇站在人群中,一副婉儿的笑着,半点没把上面的吴远放在眼里。
吴远一听,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正望向说话之人时,便是看到了花槿涵身边的昨晚上那个男子。
吴远心中了然!看来今日他们是想把这段楚给查办了。
“此人是何人,本官办案,何许你等之人再次插嘴!此次视为警告!若是再犯!就别怪本官动用刑罚!”
吴远刺LL的威胁着,花槿涵继续摇着手里的折扇,侧脸看了看身旁的男子。
“靖安世子远道而来,今日花某便是邀请你来目睹一番吴大人的公正廉明,只怕花某人要让靖安世子失望了。”
花槿涵此话一出,吴远险些从那椅子上摔下去!
这人尽然是靖安侯府的世子爷!妈呀!他这是装在了铁板上了!
这尊大佛大晚上的不睡觉,尽然还跑到了县衙里来找自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便是有这出戏等着自己!
轰然,吴远赶紧儿的从椅子上疾步的走了下来,走到人群中时,便是对着花槿涵身边的男子一个恭敬的行礼!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竟是没认出是世子爷大驾光临平洋县!下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男子一身白衣,似白雪一般的圣洁高贵般不可亵渎!一身典雅高贵的气质,咱在人群中也是鹤立鸡群!
他好看的唇瓣微微上扬,才缓缓开口:“吴大人这是作甚?本世子不过是想亲眼目睹一番这平洋父母官的公正,不必行此大礼,吴大人请继续便是。”
吴远弯腰低着头,悄悄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们这平洋可是贫困潦倒的,这尊大佛怎会来此啊!
“下官领命!那还请世子爷上座。”
花槿涵与吴远一般,学着吴远的样做了一个狗腿的请,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是大步走了上前。
当然世子爷都搬出来了,这案情也进展得很是顺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