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老讨几站。见夏夜也四下张望,也没有和她识秦娆有些失落,时间对于她在东江的寥寥可数的日子弥足珍贵,否则也不会拒绝了一个接一个散伙饭的邀请,她很清楚,在关系不错的朋友眼里也许将她定性为冷淡的人,可是她实在想把不多的时间用来陪他,有补偿的想法,不过更多的是心甘情愿。
在爱情这条路上她还是个十足的新手。身旁最熟的江琴也不过是个半调子,目前仍旧挣扎在接吻这道关卡门前,所以灌输的一些东西掺杂了很多猜想,特别是对男生的心理。
男人都是好色的,区别只在于克制力不同。
江琴信誓旦旦的推论在秦娆脑海里留下了一片田地,再加上见到周围那些飞蛾扑火的女孩被燃尽翅膀后,孤零零地瑟缩在一角,眼睁睁看着甘心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奉献出去的那一半又揽着别的女生的腰肢,逗弄着其他女孩的下巴,甜言蜜语。海誓止盟,之后,她觉得有些荒谬。
没有时间去想。并不代表没有留意,她只是普通人,配不上清心寡欲的称号,也远远不是某些人眼中不食烟火的仙子。她只是有些保守,传统,如果还有,那就是死心眼。
还记得大一的时候,一个非常优秀的学长约她去郊游,她推了,因为当天晚上回不来。她还记得一个关系要好的学姐笑着说:出去就出去呗,女孩子就是活年轻,凭什么男生可以导受,咱们女生不能?秦娆。你还准备以后相夫教子呀?像你这样的女生,呵呵,说真的,就算是遇上个好男生但是没钱途也没前途就知道一天把你当月亮缠着。你愿意跟吗?我就不信那么多诱惑等着你你不心动?再说什么时代了,没必要把自己搞得跟修女一样,你苦了自己,到时候遇上花心大萝卜,亏不亏?反正时间还长,你就看看学校里的这些情侣有几个能走到最后,再听听是谁先提出分手的以及那些可笑的借口,你就明白男生追女生的目的。所以,千万不要认真,认真你就彻底输了,如果你幸运,无论如何都有男人疼你,反之,,
在当时的她看来,学姐的话很遥远,遥远到不知道此生能不能达到。然而,四年之后,一切却近在咫尺。逼她不得不面对。
不过最后呢,自诩精明的妖精还是傻得不可救药,选择了沉沦。心底里她一直很害怕,唯一和诸多女孩感同身受的或许就是希望能遇上一个好男孩,会喜欢自己一生一世。否则将是万劫不复的狂桔。
她自问做不到学姐那般洒落的抽离。之前的洒落是因为从未置身,当有一天,她觉自己也会在乎一句话一样东西一个人,而且在乎的匆骨铭心的时候,她很清楚,自己完了,心很酸,又很甜,最多的还是担忧,担忧有一天会被疏远,担忧那座港湾会推离她这只小船。
可是。
就算前方的明灯真的是火,真的就是要祸害飞蛾,仍旧抑制不住去靠近。
归根结底只有四个字,自作自受。
渐渐走近商业区,打扮光鲜的女孩子也越来越多,看到夏夜之的视线也随之飘摇,秦娆落下了脚步,嘟起了嘴,可惜美女实在太多了”学弟把持不住了,秦娆咬了咬牙,跑前几步,言不由衷道:“我现东江的水土就是和北方不一样,女孩子真漂亮,是吧?”
夏夜之停下脚步,暗忖刚才的事自己可能是神经过敏了,急忙收回思绪,秦娆能和自己出来一趟不容易,如果把自己当知己看待,大概不会这么赏光,比如可怜的陈立杰同学。刚才在公交车上貌似还打电话了,不过被婉言谢绝了,并非爱慕虚荣的他罕然地感觉愉悦。
“还好!”夏夜之挑了挑嘴角。按照前世几个入眼的女明星的标准道。“漂亮是一方面,气质也是一方面,谈吐,修养,容妆,很多很多”
秦娆心里一乱,脱口而出道:“那我呢?”
说完,有点后悔。看到夏夜之插着口袋,笑意盈盈审视着她。不禁赧然地向着烤晓鱼的小摊跑过去:“来一个大的!”
“你不吃?”
“我,,不爱吃!呵呵,”
十几块钱的吃,她真没舍得吃过。
“尝尝呗!”夏夜之眨眨眼睛。“要勇于尝试!来,再来一个!”
秦娆赶紧制止住他小声道:“要两个浪费,好吧,我尝你这个一点。一点点就行!”夏夜之对于她的吝啬见怪不怪,从一开始有一点厌烦,到后来渐渐懂得用珍惜体会美好,再到前几天的知了她的经历,已经彻底败给她了。看到秦娆在边上咬了一小口。落下整齐的齿印,夏夜之赞了声:“前世猫转的吧?”
“切,吃你的吧!”抢着付了钱小声地补充了句:“明明是兔子!”
“什么?”夏夜之转身问道。
秦娆微张的嘴耸了愕,睁大撩人的瞳子:“我说你就是狐狸!”
“能不能换点新鲜的!”早被小金鱼诟病为狐狸哥哥的夏夜之顿觉无语,暗忖这副皮囊难道总给人狡诈的感觉?
秦娆吐了吐舌:“狐狸和兔子的故事还不新鲜?”
“狐狸和兔子?”
“嗯,狐狸和兔子!”
“谁是兔子?”
“你是狐狸!”
夏夜之愣了下,不小心将晓鱼碰到了一个烟熏妆美女的头上,那美女男朋友现不对,扭过脸,夏夜之还没来得及道歉,早已被妖精拉着一路狂奔,跑出了群,夏夜之不得不赞叹妖精是一个做特工的好料。除了钻进人流熙攘的大商场,居然还懂得利用玻璃反光来检查一下有没有被跟踪。夏夜之板下脸道:“这样好吗?”
“什么?”秦娆装作懵然不知。在一层名表珠宝柜台上流连着。
“我还以为你肯定留在那赔礼道歉,没想到跑了!你怎么跑了?”夏夜之有点搞不懂。以他对秦娆的了解,刚才估计又是一段被人责备的受情景。
秦娆哼了下,手在耳边扇了扇:“我哪有那么呆?该跑总得跑吧!再说了,又不是我干的坏事,良心一点
看着她嘴角的一小片油清,夏夜之丝毫没觉得不雅,莞尔地抽出一张纸巾,伸向她嘴边的手顿了顿,还是没有冒犯,毕竟被警告过一次了。所以最终交在秦娆手里,指了指她的嘴角:“注意形象,美女!”
忽然。秦娆的手掌抚在他的脸上,拿纸巾在他嘴边裹了一下,不服气道:“你更是,瞧着邋遢劲!别给我丢人好不好!”
夏夜之干笑了两声,走进了洗手间,秦娆拿着那张被用过的纸巾丝毫不觉地擦了擦唇边,然后在柜台男服务员膛目结舌下塞进了垃圾桶。
“你好小姐,需要什么吗?”
秦娆指了指浪琴表,“这个我看下!没有红色的那款?”
“那个啊,好像是名匠系列的纪念版吧,早不产了!你可以看看其他的,这款黑色欧米茄不错,配您的话,气质一下子就出来了!”
“是吗?”
“嗯,浪琴的价格有些着高。当然。这是顾客们说的,妾要是奥黛丽赫本做过代言,很多女士比较喜欢。要是小姐您喜欢浪琴这个牌子,可以看看这款,林志玲代言的,要是您带上比林志玲漂亮多了!”
旁边一个高挑的东北女孩咯咯笑道:“你直接说人家人漂亮就好,拐弯抹角干吗!”
新来没多久的男服务员居然出奇的红了红脸,“我这不是欲扬先抑么,呵呵小姐不妨试试!”
被忽悠地妖精短暂地思索了一下,弯了弯眼睛,“太贵了”。
见到夏夜之出来,据上椅包,向那边走去,身后服务生锲而不舍道:“这个月我们店庆,有打折的!小姐,”
看到秦娆转头,无论从哪方面讲他都甘之如铅,然而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只是淡淡笑了笑:“我买不起”。
“怎么,想买表?”
夏夜之擦了擦手,问道。
“不是,想起以前一块表,看看有没有升值空间!”
“哦,学姐还是一个。懂得投资的人!”
秦娆懒得搭理这个总是嘲弄她的家伙。走出了购物广场,夏夜之笑道:“去哪吃,我请”。
“着急什么,又不饿!”
夏夜之看了看钟塔,都九点半了,还不饿?难道是怕在这种地方吃饭花钱?于是莞尔道:“你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秦娆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怯生生道,“你是不是还要回宿舍复习?。
夏夜之立即摇头,也不提吃饭这茬了:“我像那么勤奋的?我是怕你饿”。
“心领了,不过我不饿”。
秦娆向前走了两步,心里乱糟糟的。如果这么早吃过饭,是不是就该回去了,不过不吃饭做什么?难道就拉着人家逛街?小夜貌似不喜欢逛街,
正纠结着,忽然瞥见一家地下室台球厅,于是道:“嗨,你会不会打球?。
“呃,会一点,不如打架厉害!”
“呸!”
秦娆白了他一眼。“会就给我死进来,让我好好教你!”
“等等!”夏夜之拉住了下台阶的秦娆,“去这做什么?”
秦娆总算现了夏某人的弱点,可惜她也许多年没玩过,记得一九九八年学校附近开了个简易塑料棚搭建的台球厅,哥哥一下学,欺负完小朋友就带着自己去那,有几次回家晚了就说老师拖堂了,后来被老爸现了,回来把哥哥骂的狗血淋头。说不三不四的人才去台球厅,吓的他们以后再没去过。如今桌球逐渐被大众接受。不再是簇拥在街头勾起斗殴的典型场所。
秦娆骨子里有一点勇于尝试的精神。特别来到东江还没有一次放纵过,既然在大学尾巴上堕落了。那就就干脆再放纵点!
想到这,眯了眯眼睛对夏夜之道:“怕了?”“怕你才怪,一会别输的哭鼻子。地下室蚊子多,你这么瘦,进去了能不能出来还成问题,你又不是蚊不叮”。夏夜之指了指街对面霓虹闪烁的桌球俱乐部,“那!”
“好吧,好吧,依你!”
穿过接蹬摩肩的街道,偌大一间桌球俱乐部呈现在眼前,秦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会不会很贵?”
望了眼停车场前络绎不绝驶进驶出的车辆,秦娆想想自己和夏夜之代步工具,有点觉得不搭,反而是那种地下室的台球厅门面比较容易接受。若不是回忆起当初在地下室被蚊子差点吃了的惨痛经历,她真的会坚持去那,毕竟自己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尤其是看到一对情侣从那辆叫做宝马的名车后备箱拿出自己带的球杆。秦娆有些担心。
俱乐部外几个青年男女在着传单。见两人走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立即迎上来:“两位打球吗。我们俱乐部网开业,服务是东江最高档次,有一对一的服务员帮您摆球,里面也有酒吧,水吧,进去看一看吧?”
“这么多人来,不会是免费吧”。
秦娆接过传单问了句,那女孩一时无语,夏夜之一把抢过传单,塞进了垃圾桶,推着她的肩膀,“你真财迷,几块钱也舍不得出!”
“才不是,问清楚点吗”。
“还说不是?。
“就不是!”
“好,不是,不是!”
“什么态度嘛”。
星舰桌球俱乐部,九点四十。
五个青年正在柜台争吵着什么,两个女孩一个劲地道:“对不起!”
“对不起个毛啊,你们怎么做生意的,说的是可以点服务员,怎么一点就不行?”
“对不起,先生,您再重新换一个吧,那位不是服务员!”
“不是个屁,明明看到她刚才摆球。怎么了,嫌我们出不起钱,来。换最好的台子,包间,一小时不就四百?点她够了吧!”
当头洒着一身香水,穿紧腿裤高靴的青年拿出一叠钞票扔在柜台上。“点她,快点”。
两个女孩为难死了,第一晚就遇上这样难缠的客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一把阴柔的声音从酒吧里传出来:“不想玩就滚!”
“谁你妈的,有种
等了一个多小时窝了一肚子火的青年骂了一句,然而当里面那个背头的帅哥走出来,青年脸色僵了僵。
这年头,不怕小流氓,就怕官宦子弟,几个青年一看对方体面的英伦打扮,粗话不禁收敛。先礼后兵道:“这地方不是你家开的,就算你是老板如何?我们是顾客,顾客就是上帝,你懂不?”
“呵呵!”帅哥摇着酒杯里的黑方,“我只懂找女人去夜店的道理!”
一句话登时惹起了苗头,青年爆了句粗:“操!”
“切!”帅哥鼻子里口多了声,“滚吧,别自找没趣!”
正在尴尬之时,拎着一只小啤酒瓶的二十六七的青年走了过来,道:“怎么了?”
“哎,闺鹏鹏!”
一身香气的弃年立即勾肩搭背,总算找到靠山了,结果闰鹏鹏一把推开他,整了整衬衫衣领,背头帅哥背着手。倨傲道:“你认识?”
“我爸妈商圈里朋友的子弟!不好意思宋少,给个面子!”
“让这些渣滓,滚蛋!”
闰鹏鹏蹙了蹙眉,不过终究知道站在哪一边,一面是市委书记秘书家的公子,老大路堑的哥们,一边是微不足道的表面朋友,孰轻孰重还不知道?
闰鹏鹏一蹙眉,蓦然想起前些天自己一行人在盛世年华衰败经历,躲到背头帅哥身后,小声嘀咕:“这个就是盛世年华老板的弟弟,赵炫江!”
几个青年登时来了底气,有赵大少在的地方,从来没有摆不平的事。无论动舞把操,还是把妹,带头的青年立即像哈巴狗似的添油加醋诉起了苦。闰鹏鹏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貌似要收拾他们,自始至终背头帅哥始终笑着。
赵炫江听完诉说,也笑了,像抚摸狗头一样揉了揉青年的头,“滚吧!”
“啊?”
赵炫江没再理他。而是撑着球杆,瞧着帅哥道:“唐景松,舍得滚回来了?”
“你说话客气点,赵炫江!”
闰鹏鹏脸一沉,怒气起了三分,身旁有这位人物撑腰,真要闹起来也不怕,赵炫江都懒得看他,阴阳怪气道:“那天我哥还没收拾够你们?草。你那个傻逼朋友,叫啥来着,叫啥来着,忘了!据说当初看我和秦娆走得挺近,还想收拾我那孙子。问一句,手还能要不?”
“赵炫江,你别得意,你知道这是谁吗?”闰鹏鹏指着身旁道。
赵炫江噗嗤笑出了声,“我认识他的时候。你还跟着小屁孩玩泥巴糊马蜂窝的游戏呢!”
“放,”
闰鹏鹏的话没说完,就被背头帅哥唐景松打断。
“算了,算了,就你他妈嘴狠!不过都是朋友,说话注意点,别伤了和气!”唐景松走下台阶,亲密地搂着赵炫江的肩膀,“你小子回了东江又糟蹋多少美眉,是不是乐不思蜀了,也不说回去看看我!”
赵炫江笑笑,压低了声音耳语道:“李林林来东江了!”
“神”
“你这狗记性怎么跟他一德性,麦克李!有印象没?”唐景松一脸惨然:“把你们撵胡同里海扁那个?”
“草,好像被海扁的里面没你似的!”赵炫江斜了斜眼:“而且,某人据说也要来!”
“谁!”唐景松嘎巴嘎巴嘴。忽然想了起来,哑然失笑:“都是时候的事,快别提了,丢不起那人!哎,有没有女孩,介绍一个认识!”
“喏!”赵炫江朝一个正在摆球,带鸭舌帽的女孩扬扬下巴,
“那个!”
“快得了。你怎么跟你这些脑残人士朋友一个德性!”
赵炫江怪道:“长那样还不行?”
“不是不行,有人预定了!”
“没结婚就不怕,结了婚照样搞得她家破人亡,呃,错了错了,分崩离析!”赵炫江开玩笑道,然而唐景松却在他胸口上捣了一拳:“说话留心点!”
“呦,怎么国外呆了几年,变得这么谨小慎微了?连环爆炸案把你吓成这摸样了?”赵炫江抽出只烟。递给唐景松,戏德道。
唐景松知道他奢侈惯了,而且背后有个挺牛逼的哥哥,但是你再牛逼也得分情况,见赵炫江还像当初一脸懵懂的纨绔劲小声道:“陆堑未婚妻!”
赵炫江脸上的戏徒顿时风卷残云,“你那个哥们?陆云的儿子?”
唐景松点点头,朝着酒吧一努下巴:“在里面呢,我们比你来得早!”
“你哥们不是疯了吧,找个摆球的?”
唐景松鼻子里轻声哼了一下,一股烟雾缭绕而出,“要是摆球的,脑残人士能点不中?摆球的能开得起奥迫”?那桌是她的朋友!”
“走,叫上陆大少打两把,让那美女摆球,顺便认识一下!市长公子不敢嫖。难道还不敢打桌球了?”
唐景松早知道这家伙狗嘴里吐不象牙,要不是有背景早被削了无数次了,不过也难怪,别说他不清楚,就是自己也不清楚这女孩来头。
“用你多事?我们都试过了,人家美女就两个字:没空!”
“我靠,女神啊!陆堑面子都不给?”
赵炫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莫非是中央某领导家的子弟?正寻思着,唐景松连忙摇了摇他,低沉的声音里蕴含着一丝激动,要知道城府深沉如他们,是很难表露真实情绪的,如果表露了,那一定是遇见了什么心动的事。
“那个女孩还不赖!”
“卑个?”
赵炫江故意拖着声音,装作不见,那几个刚才还叫嚣愤懑的青年撒丫子跑回了台桌,一个个没出息地跟打了鸡血似的,闰鹏鹏揉了揉眼睛。脱口道:“有点像任的马子,江大的校花!”
唐景松搔了搔眉角,压低声音道:“不装逼,心动了,赵炫江你他妈看着办!”
“不处你介意不?”
“我没你那么狭隘!”唐景松推了赵炫江一把,淡淡道:“三千弱水。就取这一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