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是沧云宗的护宗大阵?”
“果然,沧云宗的底蕴比我想象的更加深厚啊!”
主峰广场上众多宾客脸色大变,已然察觉不妥。
看着那道笼罩整个沧云宗的惊天大阵,一个个眼角狂跳,心神剧震不止!
只是这一座护宗大阵,便是集合他们所有人的力量,恐怕也很难攻破。
而就算勉强攻破此阵,接下来还能剩下几分战力,恐怕尚不好说。
沧云宗的众多弟子们,更是为此大感震惊,一个个骇然无比。
“护宗大阵”并非什么秘闻,每一个新老弟子都知道它的存在,甚至如数家珍。
但包括许多长老在内,几乎没人见证过它的开启。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传说中威力无穷的护宗大阵,竟然在“登云大会”召开的第一天,便被宗主激发了!
震惊、骇然、质疑、不解……种种情绪在沧云宗弟子心中蔓延,而主峰上的那些贵宾,更是有些惊慌失措,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搞什么鬼?”
“来人究竟是谁?”
“看样子,对方似乎来者不善啊!”
“你现在才发现?哼!”
一道道疑惑的声音接连响起,转眼之后却觉得成了一声声愤怒的呵斥。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沧云宗“登云大会”的档口来捣乱?
不过想到对方的可怕实力,他们却又大感忌惮,惊恐地闭上了嘴。
无论来人是谁,无论对方想干什么,都万万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掺和的。
而在罗大千和金无量看来,这些人的反应实在有些可笑,甚至可悲。
如果那位强者真要悍然出手,他们这些人除了等死,还能有什么办法?
更不用说,楚天化已然激发了护宗大阵,此时此刻他们就算想离开沧云宗,也是很难了。
“楚宗主,连你都不知道来人的身份吗?”罗大千终究是一宗之主,此时虽然震惊,却还保持着足够的镇定。
“对方似乎来者不善,这护宗大阵,真能挡得住吗?”金无量眉头紧皱,眼中满是质疑。
身为金元宗宗主,炼器行当出身的高手,他深知这种护山大阵的威力。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更加不能放心。
这种大阵或许能够从容应对半步玄天境的武者攻击,但在一个玄天境超级强者面前,恐怕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二位宗主放心,你等来者是客,在我沧云宗的地面上,必定会受到我宗强者的庇护!”
楚天化收回视线,对着二人点头一笑,脸上仿佛满是自信。
但罗大千和金无量又岂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对方那表面的自信下实则难以掩饰的担忧?
不过有楚天化的表态在这里,他们至少心里有了底。
面对如此一位来路不明、目的未知的超级强者,最先承受压力的,自然是云湘涵这位玄天境强者。
如果连她都撑不住了,其他人自然万事皆灭。
“楚宗主放心,如果此人执意挑战甚至想踏灭整个沧澜武道界,我等也不会坐以待毙!”罗大千深吸一口气,面色决然地说道。
“这座广场上云集了整个沧澜国的核心武道势力,绝不允许出现什么闪失!”金无量眉头紧皱,眼中寒光大起。
如果楚天化没有开启护宗大阵,他们二人怎么都好说,相对来说进退还比较自如。
但既然护宗大阵已开,他们就算想离开,也不是那么方便。
而如果那位神秘强者有意为难,他们就算使出全力,结果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二人对视一眼,眉宇间同时掠过一缕深沉之色。
哪怕遇到如此险恶复杂的局面,身为一宗之主的他们,依旧要有种种的盘算。
“来者何人?”
云湘涵身形一晃踏空而起,对着护宗大阵外那道银色光柱,冷冷问道。
声音中散发出无比的寒意,无比冰冷迫人!
“哼!没想到小小弹丸之地,竟然会有玄天境武者,难怪邪龙分身为在此陨落!”
那道银光在高空中搅动片刻,蓦然一敛消失不见,随即一声深沉的冷喝传荡开来。
来者并非刻意发力,但这声音却如同九天惊雷一般,朝着下方的护宗大阵滚滚落下。
哪怕隔着阵法的阻挡,众人依旧听得如雷灌耳,心神剧震!
而这道声音轰在护宗大阵上,更是让那层凝厚的光幕剧烈颤抖,生出一道道巨大的九彩波纹,看起来虽然煞是壮观,却越发令人感到惊惧!
看到如此一幕,罗大千嘴角猛抽,金无量则脸色突变,眼角狂跳不止!
仅凭一道声音便将护宗大阵搅动至此,来人的修为,着实可怖!
“果然是玄天境强者,而且他的修为丝毫不弱于云湘涵,甚至明显高出一筹!”
姜天眼角猛然一缩,心头大震。
他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而且极其强烈。
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但在他听到对方声音的那一刻起,莫名便是一阵心惊肉跳!
“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姜天深深呼吸,凝神向高空望去,只见一道银袍中年武者的骤然闪现,傲立虚空,仿佛一尊天神在俯视着这片大地。
姜天可以确认,完全不认识这个人,更不可能与对方扯上什么恩怨。
只是……邪龙分身?
“嗯!他说什么?邪龙分身?”
姜天眼角猛抽,脸色忽地一沉,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敲击了一下,脑海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这个名字,他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但却总觉得与自己有什么莫名的联系。
瞬间的惊诧之后,他的脑海中蓦然闪现出一幅画面!
两年之前的沧京武道大会期间,他曾经击杀宿敌俞天,并同时重创了那位混入沧云宗内部的郁长老,最终逼得其自爆而亡。
而在击杀俞天之后,那位郁长老更是大为狂怒,说出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对他狠狠威胁。
当时他也曾疑惑了好一阵子,但自那以后,一切便归于平静,他只以为郁长老的话是故弄玄虚,危言耸听。
两年时间一晃而过,他甚至快要把这件事情给彻底抛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