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呵呵笑着,“怎么不治,姑娘们的汤药都没停过,不过我说这位小哥啊,看你这白嫩嫩的是新来的吧?你回头和老兵打听打听,既然敢来军妓营中玩,还害怕得病?真是笑话。”
事情的前前后后,几人都听了明白,苏涟漪噗嗤笑了出来。而涟漪身侧的女子终于是忍不住了,惭愧地与涟漪道了个歉,就急匆匆地向后院跑去。
花柳病便是性病,分很多种,有轻也有重,轻者瘙痒难耐,重者会全身溃烂而死,可惜了鸾国没有***,无法防止。
涟漪状似天真,“尹大哥,刚刚那嬷嬷说,这里的姑娘都有花柳病,来这玩女人的也都能被染上,你被染上过吗?”一边说着,一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尹泽志尴尬了下,干笑几声,“那个……曾经……呃……其实那也不算什么大病。”
云飞峋总算是找到了借口,带着淡笑站起身来,“兄弟,对不住了,如今不是我不顺你们的意,但最近我经常要上朝,若是身体欠佳,皇上问起来,实在难以解释。”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就没有办法,长叹一口气,难道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往日的兄弟走上那条不归路吗?
怪只怪飞峋从前的怪病,让其对外人排斥;怪只怪这少年实在太过柔美,别说飞峋,即便是外人也易被其吸引;怪只怪……罢了,还有什么说的,也许这就是飞峋的命。
云飞峋看着垂头丧气的三位兄弟,有一些欺骗而来的内疚,也有心中深深的感动,因为这三人是真把他当了兄弟。
那名不知道如何处理身体不适的姑娘急忙回来,对着苏涟漪紧着道歉,涟漪看着对面女子那娇俏却又痛苦的脸,心中有一些不忍。
她不知这些女子为何沦落到此,但有一点她能肯定,她们定然不会喜欢这样的生活。她虽不是菩萨,却是个女人,女人对女人,除了刁难掐架外,更多的还是一种设身处地的同情。
又看向陪伴尹泽志等人的两名女子,也是一副病容。
苏涟漪站起身来,欲向老鸨走去,却被云飞峋一把抓住了手,“涟漪,你要干什么去?”
众人也都惊讶,这少年什么意思?现在飞峋带着“他”离开,他们三人也不会阻拦,难道少年动了心思,想把玩个姑娘?问题是,如今都知姑娘们有了花柳病。
“没事,我去问问那嬷嬷,是怎么回事。”涟漪温柔对云飞峋道,声音还是沙哑,但听起来却悦耳了许多。
“我陪你一起去。”云飞峋是了解苏涟漪的,知晓她不会莫名其妙地做什么,如今她要做,定是有她的原因。
三人也放下了根本未动几下的筷子,跟着云飞峋过了去。
这军妓营是兵营办的,那兵士自然不敢太过放肆为难,见讲不出理也只能认倒霉,那老鸨还算是个和善的,还给那小兵士几服药,小兵士委屈地抓着药包离开了。
老鸨一抬头,见苏涟漪等人来,立刻热情招呼,“哎呦,长官们有别的吩咐?”
涟漪摇了摇头,“嬷嬷,您刚刚说,这里的姑娘都有花柳病?”
老鸨丝毫不觉得这东西很丢人,神态自然,“是啊,小公子您想啊,这么大个兵营,军妓营就这么几个姑娘,每人每日接待十几二十人太正常了,那事儿干多了,能没个病啊灾的?”
涟漪好奇,又问了句,“这些姑娘……是从哪里来的?”
老鸨叹了口气,“这些啊,都是罪臣之女,好好的姑娘谁来这啊?这里可不比普通**,这里的姑娘,永无出头之日。”她叹气,姑娘如此,她又何尝不是?
苏涟漪从前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些,心中难过,却又爱莫能助。“嬷嬷,跟我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尹泽志他们不解,这苏公子找老鸨有什么话说,齐齐看向云飞峋,飞峋也是无辜地摇了摇头。
**见这小公子与云飞峋在一起,不敢折其面子,便将涟漪引到了一个房间。
“公子,不知您找老身,有何事?”
涟漪道,“找几个病情最为严重的姑娘过来,我看看能不能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