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涟漪回荀水院时,荀水院的丫鬟小厮已下班,偌大的院子又是一片宁静。
卷起袖子洗手入厨房,厨房内的蔬菜瓜果已被丫鬟们洗好切好,只等烹饪,而炉火也是温的,想来是细心的丫鬟们特意留的火,只要稍拉风箱,这炤火便能重新燃起。
当菜香在厨房四溢时,云飞峋回,还未入房间换衣服,先是来厨房与亲亲娘子请安。“我回来了。”
照例,从背后抱住,在其白皙柔嫩的脖上亲了又亲,蹭了又蹭,某人反抗,但某人又不愿停手,看到那娇嫩皮肤上又红肿一片,却还是继续蹭着。
愤怒的涟漪操起了炒勺反抗,虽刻意手下留情,但却也能感觉到与对方的差距。云飞峋那厮就仿佛能看穿苏涟漪下一招要向何处一般,总是能提前躲避。
不大的厨房欢声笑语一片,虽处在这深宅大院之中,却又与之十分不相称。
苏涟漪装作翻脸生气,云飞峋这才肯放过她,让其专心炒菜。
不大一会,四菜一汤便出了锅,飞峋将盛放菜肴的盘子端到桌上,一身官袍却端着盘子,很是滑稽的镜头,但云飞峋却做得认真。
涟漪洗过了手,刚刚入房门,又被那人狠狠抱了住。
闻了闻,还是一股子清爽香气,涟漪很是惊讶,虽知飞峋爱干净,但也不至于时时刻刻沐浴穿衣吧?而此时的云飞峋身上一股子刚刚沐浴后的清香,这官袍上也无丝毫尘土的气息。
苏涟漪不动声色地低头看去,她还记得今日飞峋所穿官袍的左袖下有一处抽丝,是她不小心弄的,那抽丝甚小,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涟漪,怎么?”飞峋敏锐发现涟漪情绪不对,也跟着低头看去。
涟漪微微一笑,仰头,“为何不在家中沐浴?”这官袍,并非他早晨穿出去的官袍,男人在外换衣服回家,不是件正常事。
“今日营中演练,弄了一身土,便临回时沐浴换了身衣服。”飞峋答。
涟漪了然,不想深究,“快去换衣吃饭吧。”
云飞峋低头轻吻她的额头,而后便取了衣物,大步迈向屏风后,换衣。
苏涟漪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秀眉微微动了一下,敏锐之光流过双眸。但随即,又狠狠自嘲一番——她真是没事找事,回到家中本应全身心放松,但仅仅因为一件衣服便怀疑飞峋,这不是自己没事找事吗?
屏风后脱衣换衣的声音从容,那声音满是无辜,涟漪自嘲完,便转身取碗筷去了。
当苏涟漪的身影从门口消失的同时,屏风后那脱衣人的动作停顿了半下,浓眉一蹙,又继续换衣。
……
相信在这宁静的小院,无人能猜到,身居高位的某对夫妻本应奴婢成群的伺候,实则不然,却过着和乡下百姓们的生活,一切都亲自动手,安宁却又甜蜜。
吃饭时两人闲聊白日里的工作,吃完饭便将碗筷堆在厨房,明日自有丫鬟们来洗刷,而两人则是捧着热茶,在院中吹着暖暖的晚风,赏月谈心。
苏涟漪将下午在云夫人院中发生之事一五一十都和云飞峋说了,可以说,连哄带骗,更是带有各种蹩脚的忽悠,此时想来都可笑,糊弄妇人是可以,就怕被云忠孝拆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