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非有些委屈,“他其实不叫玉容,叫端木珏。只不过第一次见面,我说他长得好看,好看得像女人似的还不如叫玉容,从那开始便叫他玉容了。小涟你别看他看起来温和,其实脾气很不好,只不过对我永远是好的,你知道为什么吗?”说着,笑嘻嘻地对苏涟漪。
涟漪面露尴尬,“这个……我不方便说吧。”虽然她能看出,两人对她都有男女之意,但比较而来,他们两人之间的奸、情怕是更为浓厚吧?都说贵族们怪癖多,双性恋,她也是见怪不怪了。
“我偷偷告诉你,你千万别告诉别人。”乔伊非压低了声音,谨慎道。
苏涟漪无奈,“你可以不告诉我。”反正她也能猜到。
乔伊非摇头,“我一定要告诉你,这是个秘密,很少人知道。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想告诉你。”
“……”涟漪点头,“那你说吧。”其实心底已猜到了答案。
“他是我哥!同父同母的哥哥!亲哥哥!”乔伊非道。
苏涟漪一愣,哥哥?难道不应该是情人的关系?……等等!现在不是关心男男恋的时候,若玉容是乔伊非的哥哥,那岂不是……“我不懂,你是北秦国太子,那玉容不也是皇子?为何他不性乔?”
苏涟漪知道,天大的秘密,她就要从乔伊非这个单纯又残暴的太子口中轻松得到,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乔伊非看向远方,脸上的沉重与平日截然相反。“小涟你不会理解,北秦国皇族乔氏和端木家族几百年的恩恩怨怨。那些恩怨我便不给你讲了,只告诉你,皇家和端木家立了规矩,代代联姻。”
苏涟漪又吓了一跳,“等等,我听说玉容有未婚妻,难道是皇族的公主?那岂不是兄妹……”乱仑两个字,她说不出口。
乔伊非点头,“对,正是皇族的公主,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同父同母的妹妹。”
“……”苏涟漪晕了,北秦国真是奇葩,同父同母的兄妹……难以想象。
乔伊非见涟漪面色不好,笑了下,“别担心,两人不会成婚的,即便是成婚,也是暂时的。因为哥哥他……早晚都要重回皇宫,成为太子。”
涟漪虽然惊讶,但却未震惊,相反将所有信息快速吸收,“那你怎么办?”
乔伊非低头,摇了摇,“谁能让一个瘸子当太子?就算是当了皇帝,如何繁育后代?”
如果说苏涟漪之前打算与他们两人硬碰硬,但此时,却推翻了从前自己的思路,瞬间制定了新的作战方针。
可以说,这一次谈话对苏涟漪极为重要,对东坞城也是极为重要。“乔公子,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如今你已有恢复的痕迹,若你坚持治疗和康复训练,定会恢复。至于那方面嘛……”指的是繁育后代方面,“也定会恢复的。”
“真的!?”乔伊非激动,伸手便要抓住涟漪的手,被后者不着痕迹的躲了去。
“真的。”面巾之下,苏涟漪笑得诡异,“若你恢复了,这太子之位,是你继续坐,还是玉容坐?”
乔伊非叹了口气,想了下,“应该还是哥哥吧。首先,哥他确实年长于我,按理说,这位置也应是他的。其次,他潜伏端木家族立有奇功,论功行赏,这位置也应是他的。最后……”乔伊非声音有些噎住,“我……虽身为太子,却未读多少书,从小这副摸样,父皇和母后并未安排太傅给我,一直宠着我。”
可以说,到此为止,苏涟漪对乔伊非的愤怒已消失了大半。
好吧,女人果然不是成大事的。乔伊非的经历足可以极其大多数女人的母爱,包括她苏涟漪。
“如此看来,就如你所说,他们从始至终都未将皇位的希望放在你身上,也许是玉容,也许是他人,对吗?”涟漪道。
“恩。”乔伊非答。
“那你又是怎么想的?”涟漪在乔伊非的轮椅一旁找了块平整的石板,坐了下来,真的与乔伊非聊了起来。这一次,不是别有目的,是真的想去了解而已。
“我……我也是希望,有朝一日由哥哥来做太子、来继承皇位,哥哥从小被端木家族悉心教育,更包括了帝王术!端木家族对皇位一直窥视,自然将所有希望放在了唯一的继承人身上。”乔伊非道。
苏涟漪有些不解,“既然如此,玉容为何又要学医?”
“因为我的病,”乔伊非答。“哥哥是十年前知晓了自己真正身世后才开始学医的,为了就是治好我的病。哥哥不想要这皇位,他一心想治好我,他是这天下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所以,这皇位送给哥哥,我心甘情愿。”
“那你以后怎么办?”涟漪又问。
乔伊非突然抬头,透过参天树木树枝,看向天空。“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在哥哥的庇护下,继续做个无忧无虑的闲散王爷,也有可能……找一个地方安静的死去。”乔伊非突然笑了,“我为所欲为了二十年,够了!想必我这样的人死后,应是没人怀念我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