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苏涟漪在乔伊非心中的地位仅次于玉容,如果玉容是他尊敬信赖的兄长,那苏涟漪便是他的启蒙老师,或者说是……红颜知己。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乔伊非道。
涟漪答,“首先,将时间利用起来,你如今正当青年,天天在这了无人烟之地能学到什么、能做什么?换句话说,如今你病情已有了好转,即便是没有全好,你也不应这番谋杀时间。其次,就算是你十年后将身子彻底养好,十年后你已是三十,还有什么远大抱负可言?”
乔伊非狠狠点头,“小涟,你说的有道理。我需要做什么,你说了我就去做。”
涟漪笑道,“我只是小女子一名,没资格去要求你、命令你,但如果我是你,我会用养病的时间拜访北秦国的学者、思想家,与他们探讨下国情和人生,再游历北秦各地,亲眼看看自己国家的状况如何。”
乔伊非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小涟你说的对,我确实在这蹉跎了岁月。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再无时间可浪费了。就按你说的去做,我回国!”
苏涟漪赶忙垂下眼,以掩饰自己达成目的的喜悦。
涟漪沉浸在喜悦之中,乔伊非却沉浸在纠结的思索里。
过了许久,乔伊非这才鼓足了勇气,一张脸粉红,“小涟,你可愿意……和我走?”
苏涟漪并未惊讶,“多谢乔公子的厚爱了,但我还是留在奉一教吧,我觉得与你比起来,百姓们更需要我。”
乔伊非沮丧,“我……我不在乎你的容貌,也不在乎其他,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我……我也可以向你承诺……”
“等等,”苏涟漪赶忙打断了他,不想听他承诺。“乔公子,人各有志,请尊重我。”
“……”乔伊非很急,但却又不知用什么方法说服她。
门开了,玉容又回了来,脸上带着淡淡歉意,“抱歉,刚刚有些急事,扰了两人的兴致吧?”
涟漪笑道,“没有。”偷眼打量玉容的表情,见其眼底的焦急但面上硬撑着淡定,便安心了许多。如今能让玉容这番烦躁的不会是别的,定会是端木家族召来之事吧。
忧虑的玉容没了食欲,即便桌上的涟漪亲手烹饪的佳肴。
晚间。
乔伊非派人来找苏涟漪,三人又是在玉容帐内的客厅中。
经过半个月身心洗礼,乔伊非已没了从前那般浮躁与戾气,气质沉稳,神态内敛,仿佛短时间成长了十几岁一般。
玉容淡淡笑着,但狭长的眼却容易定格在某处,有心事。
见三人齐了,乔伊非终于开了口。
“玉容、小涟,我想了很久,决定了一件事。”乔伊非道。
涟漪佯装惊讶,玉容是真的不解,停止了自己心事,专心听乔伊非讲。
“我要离开这里,回北秦了。”乔伊非见玉容不解的眼神,连忙解释,“哥……玉容,我今年已二十,身居太子之位却不学无术,别说是父皇,即便我是父皇也会放弃我。身残不可怕,心残才真的无可救药!”
玉容惊讶,狭长的眼大睁,“胡说,谁敢说你身残心残!那人是谁,我杀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