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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透风的大型厅堂,真的就如同宾客们所形容,如同一只用砖石盖起的棚子,炎炎夏日还好,若是冬季,其内定然冷得可以。
但相反,此时此刻,这透风的厅堂非但不冷,还火热朝天,衣着华贵的宾客们第一次食用这火锅,都争相恐后地去夹菜,放入自己面前的小锅中,涮熟了便蘸了那精心调制的蘸酱,放入口中品尝。
不知何时有丫鬟送来一小杯酒。
人们都忙着吃这新奇的火锅,谁注意到了这酒?随着不知谁的一嗓子——“好酒,果然事千年好酒。”众人这才注意到手边上放着的小杯子。
众人平日里饮用的都是酿造酒,虽过滤多次,但多少还是浑浊,而手边小杯子中的酒,若是没人说它是酒,大家都以为是水了。只见那杯中之酒透明清澈,略微有些黄,却淡得不能再淡,在白净瓷杯中,如同上好琥珀一般晶亮可爱。
大部分人都放了筷子,端起酒杯,在鼻下轻轻一闻,只觉得那浓烈酒香扑鼻,还未喝,心先醉。
小心放入口中抿了一下,液体在舌尖上就如同千万礼花绽放一般,那热辣香醇的劲儿,立刻顺着舌上每一个味蕾传达入脑海。这是他们从前从未尝试过的,走遍天下却今日才知,酒可以如此醇、如此烈!
别说这些人,就连欧阳老先生也是惊叹连连,他尝了一口,又忍不住喝了一口,“好酒!真是好酒!涟漪丫头,这酒要酿多久才能酿出来?”
涟漪贴近俯下了身子,在欧阳尚默耳边低声道,“不瞒老先生,这酒不是酿出来的,是提纯出的。”
欧阳尚默到底是见多识广,苏涟漪短短一句话便明白的大概,虽不知具体方法,但也没了疑问,微微点了点头,回了一句,“注意秘方。”
涟漪坐回了椅子上,微微一笑,“老先生,涟漪认为,这世间没有永远保密之物,能保得了一时无法保得一世,比起酒品,我更想发展另一个产业。”
欧阳尚默疑问,“什么产业?”
涟漪轻笑着,用晶莹得指尖轻轻一敲火锅,发出清脆之音。卖酒还是卖妆品,这些都是轻工业,也许赚钱,但她想要的可不单单是钱,而是社会影响力,她要举足轻重的地位,要让人拿捏不得的地位。
所以,她势必要发展重工业。
虽那制铁厂看起来小打小闹,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将其发展壮大,大到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她苏涟漪的存在,大到她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当然,这些都是她的初步想法,她不会因这远大的理想而去盲目的追求,当前阶段她需要做的,还是老实本分的小打小闹,积累原始资本,等待时机。
欧阳尚默的眸子放亮,他的失常周围之人都清楚可见,“涟漪丫头,这件事,老夫想了五十多年才想出一些雏形,为何你这一十几岁的年龄就能想得如此长远?你从前一再说利用代理商制度卖酒实数偶然,那如今对于这个,难道还是偶然吗?”
其实苏涟漪并未指望着欧阳老先生能弄明白她的想法,毕竟她所见的、所接触的、所了解的都是几百几千年之后的现代社会,而古代人哪能看到未来的发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