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险起见,云飞峋并未用本来面目前往,用了易容术,稍稍改变了容貌,因吴瀚海见过飞峋。
吴将军招待众人入了厅堂,上了茶点,而后便热聊起来。
徐文成是个老油条,不动声色的套吴瀚海的话,很正经的谈论起东坞城事务,就在吴瀚海准备找托词推脱的时候,又把话题转道了休闲养生。待吴瀚海放松了警惕,徐文成再将话题拐到东坞城上来。
几个回合下来,吴瀚海疲于应对,说话也逐渐没了条理。
“飞峋,你怎么看?”在两人勾心斗角时,徐姨娘趁机轻声问云飞峋。
飞峋以徐姨娘远房侄子的身份前来,也不多话,随着徐姨娘坐在一侧,犀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吴瀚海,捕捉他的一举一动,加以分析。
“涟漪从前曾经说过,有一些药物食用后会有依赖性,依赖性周期发作,每隔一段时间便需补充一次药物,而根据依赖性的轻重,发作周期的长短也不同。刚刚服用药物后,人十分亢奋,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精神便越来越萎靡。我们不用急,只要拖着时间等等,根据吴将军的神态便能得出初步结论。”飞峋道。
徐姨娘微微叹了口气,又道,“那……元帅写给吴将军的亲笔信,是否还交给他?”
飞峋神色一凌,“给是定然给的,既然父亲提到了吴将军,便说明吴将军曾受过我父之恩,但现在却不能给。”
徐姨娘闻此,便不再多问。
徐文成虽然年岁大,但思路清晰反应敏捷,几个回合便将吴瀚海折腾得筋疲力尽。时间接近中午,将盛丰午膳准备好的周氏笑意盈盈地入了内,邀请众人到膳堂用膳。
徐文成自然是笑着聊着,一边站起身来随管事向膳堂走。
“将军,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周氏到吴瀚海身边,轻声问。
吴瀚海摇了摇头,眼神极为复杂,而后警惕地看了一眼徐文成的背影,“在徐知府面前万万不能大意,稍不留神,怕是就要露陷。”
周氏不解,“徐知府都六十多岁了,现在更是不管衙门的事,天天混吃混喝,为什么还要防备他?”
吴瀚海暗暗瞪了周氏一眼,“不懂就别瞎说,徐知府哪里在混吃混喝?怕是在养精蓄锐罢。”
周氏根本不信,“徐知府黄土都埋到脖子了,养精蓄锐给谁用?”
吴瀚海只觉得困意袭来,却不敢打哈欠,硬是憋了回去,暗暗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用痛处来抵抗疲倦的困意。“诺儿他们,还好吧?”
提到了自己儿女,周氏委屈地低了头去,“恩,他们服过药了,都还好。”
“不说了,走吧,打起精神招待他们。”扔下一句话后,吴瀚海不再继续与周氏说话,快走几步追上徐知府,若无其事的谈笑风生。
这一切,都落入了云飞峋的眼中,他也是不动声色地跟随众人入了膳堂,心中已有了打算。
……
酒足饭饱后,桌上美食撤下,周氏陪着徐姨娘和甄氏游走将军府,欣赏秋景,而云飞峋则是跟着徐文成与吴瀚海向厅堂而去。
到了厅堂,吴瀚海以解手之名先行离开,留着管事在这陪着两人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