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垂着眼,浓密的睫毛掩住瑰丽眸子,若有所思,又让人捉摸不透,嘴角似笑,又非笑。
苏涟漪长舒一口气,而后将厉声收敛,回归平日里那般温柔谦和,“这些,皆不是本座之语,本座只是代天神转达,是为神训,望诸位多多反思、多多自省。”说完,对着目瞪口呆的吴神司微微点了下头,而后不卑不亢,从容走下神台。
云飞峋站在人群中,从头到尾听得认真,极为赞同,苏涟漪说出的是她的心声,更是他的心声。只觉得,也许这便是夫妻同心、举案齐眉吧。
苏涟漪走了下来,余光扫向玉容的位置,见其苍白着脸,闭着眼,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中冷笑了下,玉容不是想她当圣女吗?那她就当一把圣女给他看看!玉容不是想听圣女神经兮兮的说些假大空的神训吗?那她就说给他听听。
玉容那般痛苦守护一人,涟漪虽不知他到底守护的是谁,但若玉容真像安莲所说其出身显赫贵族,如今蜷缩在见不得光的奉一教营地,怕也是因他守护那人的意思。
至于他守护之人是正是邪、是对是错,这些不重要,她说这些意思便是告诉玉容:守护一人不能无休止的纵容,要对其负责,衡量其对错,只有为其人生方向负责才有资格说自己在守护,而不是如同一只哈巴狗一样,主人要他做什么,便不分对错的去做。
“小涟,你刚刚表演得太好了!”李嬷嬷跟了过来。
涟漪面露无奈,“赶鸭子上架子,我也是苦无办法的瞎说一通,也不管对错,说出去便算了交了任务了。”
李嬷嬷叹了口气,“小涟你太过自谦了,听完你说的,我也反思了下,也许从前很多事情都做错了,活的久了经历得多了,不知从何时就没了原则了。可能就像人们说的,越老越糊涂吧。”
涟漪调皮的伸了下舌头,“呀,我瞎说的话竟然连嬷嬷都糊弄住了,我是不是应该喝点酒庆祝下?”
李嬷嬷笑了,在涟漪手上轻轻一拍,“鬼丫头。”
涟漪余光见到云飞峋对她使了个眼色,而后向人群外走去,心领神会。“对了李嬷嬷,也不知圣女大人醒来没有,你快去看看吧。”
李嬷嬷道,“那你去做什么?要不然我们一同去看望圣女吧。”心里想的却是,圣女醒来后怕是要大发脾气,小涟还是早点去亲自解释一下为好。
涟漪没想到李嬷嬷的意思,“不了,估计一会玉护卫要找我问话呢。”
李嬷嬷一想,也是这么回事,“行,向来圣女大人也不会这么快醒,你先去玉护卫那里,回了玉护卫的话,一定要来圣女这里。”以她对圣女的了解,十分担心小涟的处境。
“知道了。”涟漪告别了李嬷嬷,向吴神司而去。当看到李嬷嬷的身影逐渐消失后,涟漪才对吴神司说,“一会若玉护卫叫我,便说我去查看圣女大人的病了,圣女大人高烧昏迷不醒,我有些担心。”
吴神司对苏涟漪的崇拜简直便如黄河之水天上来一般滔滔不绝,立刻答应下,“好,小涟姑娘放心的去吧,一会玉护卫问起,我便回他。”
“麻烦吴神司了。”涟漪谢过后,转身准备离去。正要走,却有被吴神司叫了住。
吴神司老脸有些尴尬,“那个……小涟姑娘,关于那个……心经,能否麻烦小涟姑娘给我一份?听完小涟姑娘诵读心经后,我便觉有种心驰神往之感,很想找机会再研习心经。”
涟漪笑着点头,“好,回头我抄一份给你,放心。”
在吴神司的千恩万谢中,涟漪出了人群,向着云飞峋小时的方向而去。
……
树林中,等待苏涟漪的除了那对其朝思暮想的夫君云飞峋外,更是有其热烈的拥抱和激情的亲吻。
“别……别闹了,”苏涟漪满脸羞红,再不制止某人,怕这私下碰头演变成少儿不宜的某种活动,“时间有限,我欺上瞒下的溜出来,难道就为了干那事儿?”语气带着责怪。
“夫妻之间、夫妻之事,有何不对?”云飞峋听苏涟漪说完,情欲已被理智压下,消了很多,但还是故意说惹人误会的话,捉弄自己心爱的妻子。
涟漪有些惊吓,愁眉苦脸,“求你别吓我了。”
见涟漪如此,云飞峋也不忍心捉弄,放开了她,收敛嬉皮之色。“影魂卫的消息打听来了,玉容的身份也查出来了。”
苏涟漪惊喜,“快告诉我,玉容到底是什么身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