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大叔,这种植物,你们可曾见过?”涟漪不免紧张,希望周村真的有使君子,若如此,那便解决了天大的问题了。
村长接过来,看了一眼便道,“这不就是吊星花吗?”
“吊星花?”涟漪一愣,看向画上的使君子。只见,红色的小花后是长长的细杆,而那小花就如同被细杆吊起来一般,想来吊星花因此得名。“这么说,这里是有此花了?”
村长连连点头,“有啊,还很多呢!”
苏涟漪没想到事情尽然进展得如此顺利,顺利地难以想象,难道这就叫天无绝人之路?不过话说回来,还有一个很大问题——使君子是由果实入药,而其初夏开花、秋末结果,如今才是盛夏,哪来的果实?
“大虎媳妇,大虎媳妇?”村长见苏涟漪再次陷入沉思,忍不住提醒,毕竟床上躺着那孩子是自己的宝贝孙子。
涟漪惊醒,歉意地笑了下,“村长大叔,有件事需要麻烦乡亲们了。”
村长赶忙道,“说什么麻烦,大虎媳妇你是咱们周村的恩人,需要什么便尽管说吧。”
涟漪一指画上的使君子,“村长大叔请组织村民去寻找这吊星花,切记,一定要小心挖开土,连花带根,一齐给我拿来,根、茎、叶、花,缺一不可。”如今,她也只能分开做实验了。
“好,你放心吧。”村长正要转身离开,却见,夏初萤重新拿起了银针,村长停下了脚步,想知道苏涟漪接下来做什。
不仅村长不懂,旁观的村民不懂,连云飞峋也是惊讶——涟漪她想做什么。
苏涟漪打开包,抽出针,对着云飞峋的面部、颈部,便是一顿扎,毫不留情。
“……”云飞峋一动未动,双眉却是紧锁——涟漪你吃错药了吗?
村民们也是大吃一惊。
涟漪突然一笑,对着村民们道,“大家别担心,其实大虎因受伤声带受损是真,之前一直处在恢复期,我怕他用嗓过度,便用针将他声音封了,如今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施针帮他解封。”
“……”云飞峋无奈低头看向苏涟漪,目光无奈——涟漪,你真是越来越会扯谎了。
“大虎,你发音试试?”苏涟漪表现的十分期待其说话的样子,一双眼晶晶亮闪闪。
“……”飞峋无奈,轻咳了两下,“你的针,还未拔。”
“哇——”屋外人群一阵震惊欢呼,这大虎媳妇真是神医啊,竟能用针封住一人的声音,太神了,这下周村有救了。
村长也是十分激动,“大虎媳妇,不……不,应该叫小涟姑娘,那老夫便命人去采吊星花。”名称变化,便说明对其肯定。大虎媳妇,男重女轻,但若是小涟姑娘,便是有了自己的地位。
“好,辛苦大家了。”涟漪道。
村长在即将离开之际,对一旁躲在角落里的老妇道,“你也别闲着,去杀两只鸡,炖几条鱼,好好招待下小涟姑娘,切记,一定要大炖、狠炒,不能半生不熟。”
“是是,我知道了,这就去。”说着,老妇不敢怠慢,赶忙挤出了大门,进了厨房忙活。
村长组织所有村民去挖吊星草,无论男女老幼,只要能动,都齐齐出动,刚刚还乌压压围观的屋子,一下子没了人。房内除了床上昏睡的孩子,便只有苏涟漪和云飞峋两人。
涟漪坐在桌旁,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将脑海中有效词语都写出来,企图利用这些词语刺激,回忆出更多关于寄生虫病的医治办法。
飞峋找了凳子,坐在苏涟漪对面,哭笑不得,“感谢娘子大人接触封针,让我可以重新开口说话。”打趣道。
涟漪一愣,而后一拍掌心,“你不说我都把你忘了,有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云飞峋无语,他娶的到底是什么妻子,竟然理直气壮地将夫君忘了。“什么事,说吧。”
“还记得从前在岳望县时,我们一起做的蒸馏器吗?可以蒸馏酒精,还可以提炼精油,你能模仿着做出来吗?”涟漪根本未发现其异样,满脑子都是如何利用现有资源达到自己的目的。
“差不多,可以模仿出来。”云飞峋心中很委屈,只要是有病患在,妻子立刻将他遗忘,或者说,从第一位立刻下降到第二位。虽然委屈,却不生气,因为他喜欢这样的妻子,这样的苏涟漪,女人认真起来,更是美丽动人。
“好,那就麻烦你帮我模仿出蒸馏器。”涟漪交代完,又低头开始研究起手上的工作。
飞峋忍不住发问,“为何要用蒸馏器,你能讲给我听听吗?”
涟漪打断了思路,见一头雾水的云飞峋,恍然发觉自己实在太冷落丈夫了,这样下去不利于夫妻和谐生活啊,便甜甜一笑,“刚刚我画出的吊星花,在现代名为使君子,其果实可以入药专门驱虫,但如今盛夏,使君子却未结果,我便想用使君子的各个部位做实验,其中包括使君子精油。精油者,植物之精华也,而果实也未精华,我便突发奇想,是否可用精油代替果实。”
“可行性高吗?”云飞峋追问。
涟漪一耸肩,“我也不知道,一会使君子花到了,我便开始做实验,同时,你帮我提炼精油,提炼的方法你应该还记得吧?这精油,也算是最后的法宝了,若实在不行,我再想办法。”
云飞峋却突然抓住苏涟漪的手,“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若你觉得愧对徐氏夫妇,我们带上他们就是。”
涟漪笑了下,而后双目柔和地看着飞峋,目光认真。“飞峋,我知道,你懂我,从来都懂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