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涟漪尴尬地捡起地上的被,扔到床上,而后取出两只很大的包袱皮,“你,去站到门口,不许动。”还是十分警惕。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谁知道接下来是不是干柴烈火?她是学医的,深知雄激素和荷尔蒙的差异,在某些特殊时刻,女人能控制的,男人未必能控制得住。
瞧见大虎那魁梧的身材,和单薄衣物下仍有棱角的肌肉,涟漪暗暗咽了口水。若是大虎真没控制住,她……想必是凶多吉少!
而就生物学角度来说,生物体的行为往往是受到这性别激素的影响,而令性别激素急速起作用的两大诱因便是视觉刺激和嗅觉刺激,例如孔雀和鹿。
所以,为了杜绝发生一些不和谐少儿不宜之事,涟漪决定,要从根本杜绝一切诱因。
大虎无奈,退到了门旁。
“把身子转过去。”涟漪又道。
大虎不解,“你要换衣服?”不是已经换完了吗?
“别问那么多,转过去。”涟漪狠狠道。
大虎无奈,只能转过了身子,留给她一道宽厚修长的背影。
“把鼻子堵上。”涟漪又道。
大虎正要发作,但一想便罢了,伸手捏了鼻子,用嘴呼吸。
涟漪这才放下心来,到空地上,将两只大包袱皮扑在干净的地砖上,而后将被子整齐铺上,枕头放好,凉被放好。“可以了,你可以过来了,但,你最多只能在那里,不许向我这里走来半步。”
“恩,知道了。”大虎懒得和她纠缠这个问题,他知道她怕什么,其实以他的原则,是不会强迫人的。
地上的被子铺得工整,看着便十分舒适。同样的两个房间,改造时的图纸设计一模一样,家具摆设也是一模一样,但却给人不同的感觉。
涟漪一边警惕地防备着大虎,一边躺在床上,拉上了被。
看她的模样,大虎真是哭笑不得,如果他真想怎么样,岂是她能防得了的?
这个念头不崛起还好,一旦崛起,便如同燎原之火一般,不可收拾。
大虎发现了自己的异常,赶忙吹了蜡烛躺了下来,盖上被子。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都很沉重、忐忑。
大虎的脑子总浮现那一日在仙水潭的情景——水声清脆,他知道她在沐浴,而初萤又说了那些隐词晦句,忍不住浮想联翩。
苏涟漪也是紧张得很,强烈的男性气息在鼻尖缭绕,隐约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再想起他结实的肌肉,结合此时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若是他……他……他……
两人就这么互相想着,却谁也没说话。在一片忐忑中,一夜过去了。
第二日,清早,苏皓神采奕奕地从房门出来,心中感慨着,自己家妹妹就是贤惠,将这房子设计搭理得也这么舒服,他从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客房,都不想再去回忆自己家里那破破烂烂的房间。
大虎和苏涟漪也从房间里出来,两人行动迟缓,双眼下都有大大的熊猫眼。
“涟漪,大虎,你们昨夜休息的不好吗?”苏皓惊讶地问。
“哪里,休息得很好。”涟漪苦笑着答。一夜不睡并不可怕,但整整一夜还要提心吊胆提防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那便是累得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