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现在才四更。”鼻子不通气,飞峋又不愿发出奇怪的鼻音惹涟漪嘲笑,便用了后嗓音。
涟漪捏那鼻子上瘾,心中暗想,从前怎么没发现飞峋的鼻子这么挺,十分不像鸾国人有一些扁平的脸,轮廓极深。“还记得朝堂之上,皇上给我两天的期限定出商部的建制吗?白日里招待那些闲官浪费时间,只能晚上挑灯写了。你再睡一会,我起床了。”
说着,刚要爬起来,又被某人拽了回来,还无耻地将头埋入她的怀中。闷闷得声音从她怀中传出,“明日再写吧,再说,两日之内写出一个部得建制,根本不可能。”说着,那声音隐隐又要变化。
涟漪伸手那人的头从自己胸前拽了出去,防止某人因占便宜又勾起欲,她时间已经够紧了,可不能再浪费下去。“皇上也有皇上的苦衷,当时你在朝堂也看到,邱中堂的脸都黑了。建立商部,是皇上独裁所决定下的事,根本未与任何人商量,若是成功,史册上不会记住皇上的英明;若是失败,皇上会被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骂个狗血淋头,甚至遗臭万年。此事刻不容缓,决定之时当机立断、行动之时风驰电掣,在群臣未及时作出反应时将商部确立,只需成功、不许失败。”
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掰开他的胳膊,伸手抓了只坛子围在身上,素手撩起今日下午被丫鬟换上的鸳鸯戏水床帐,将那帐子挂在钩中,而后下了床,找衣服套上。
云飞峋并非马上起身,而是侧卧在床上,单手撑头。
涟漪将灯调了调,室内逐渐明亮起来。
金玉公主夏初萤专门嘱托丫鬟换上的鸳鸯戏水床帐、朱红色金凤飞舞锦被的雕花大床上,被子随意盖在男子窄瘦的腰上,在锦被边缘,逐渐向上,可见完美的身材、结实的肌肉,男子的脸,却因床帐的原因,隐在了暗处。
“你是说,这商部未必能成功?”云飞峋的声音平静,全然没有刚刚的丝毫暧昧旖旎。
涟漪穿好的了衣服,懒得挽发髻,随意抓了只绸带,利落几下,为自己扎了一只马尾,乌黑浓密的头发夹杂着朱红丝绸垂下,很美。
“是啊,商部所运行的原理,往小了说,是用闲置的国库银两投资盈利;往大了说,便是宏观调控国家经济,可以说是科学的运转已有资金,将每一两银子都用在该用之处,造福于民、为皇家创造收益。”涟漪解释完,顿了一下,长长叹了口气,“也不知你能不能听懂,其实,经济,我也不算懂,只是略知皮毛罢了。”
毕竟,她不是全才,在这里,要感谢中国的应试教育,也要感谢残酷的学分制、考研制。逼着各行各业的学子们死记硬背马列毛概马哲政治经济学及时事政治。
她虽然不是主修经济,但因为从中考到高考,从本科到硕士所牵扯到得政治经济学,国家经济的原理是明白的,资本运作的根本是记得的,所以才有了忽悠古代皇帝的资本。
阴暗中,云飞峋的唇角勾起,“这个,也是你的那个世界的理论?”
涟漪身子一僵,有一些尴尬,在那个空虚孤寂的时期,在那个尴尬的夜晚,他给她讲了军营中的生活、她也给他将了一些现代的事。却没想到,飞峋竟多少猜到了一些——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