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安犹豫再三,最终,他还是没忍住,开了口。“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也想开了,不想逃避了,去帮我打听下,她的事吧。”欢快的气氛全无,唯有凄凉。
全康点头,“是,小的知道了。”二十多年过去了,老爷还是放不下她。
几名丫鬟提着灯笼,伴着这主仆二人前行,一路上再无人说话。
海棠院。
大半夜,李玉堂才风尘仆仆的归来。
“少爷,您还未用晚膳。”墨浓道。
“先备水沐浴。”李玉堂声音轻快,一想到这几日所付出的辛苦马上要得到回报,一想到今日大出风头的苏涟漪即将输得肝脑涂地,就异常兴奋,哪还有心思吃饭?
已经许久没这么亲身躬行的做一件事,为了某个目的积极计划、筹备、实施。这种感觉从未经历,如今试过才知,是如此的酣畅淋漓!
将白衣脱下,跳入满是温水的浴桶中,李玉堂闭目养神,头靠在浴桶边缘,忍不住畅想不久的将来,她将苏涟漪和苏家酒狠狠挤出市场,让她无丝毫立足之地!
那苏涟漪真是可笑,凭那一点小聪明以为能有什么大建树?苏家酒确实降价,却也不便宜,口感也不是很纯正,最多是别有风味。酒的关键是什么?是品质!是口感!
他如今就要让她知道,哗众取宠根本就是错误的。
他好像已看到了苏涟漪哭喊着求饶的情景,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有了笑容,玉面微红,嘴唇朱润,美不胜收。
那苏涟漪总是那么淡漠,明明是个痞子却要装模作样!那苏涟漪总那么狡猾,流氓就应有流氓样,狡猾给谁看?
李玉堂突然睁开眼,眉头一皱,因为他突然想起当日在水下,气泡之中,那抹绿色身影游来,不顾他的反对将他“救”出水面,上岸后第一件事便是询问他是否受伤。
他看不出她的假惺惺,她好像真不认识他了,奇怪。
重新闭上眼,笑容淡了。
如果那苏涟漪真输了,也许……他能放她一条生路……也许。
……
苏涟漪如今知道了,大虎是个乌鸦嘴!
去仙水潭洗澡之前,大虎便断言她会生病,她是不信的,但如今是……真病了。虽不是感冒,却也是能让人……不对,让女人死去活来的病,痛经!
苏涟漪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在现代是没这毛病的,身边朋友有,她只能表示同情加慰问,却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这该死的痛经能降临到她身上。
她穿越来两个月,这两个月是没来月经的,因为体重急速下降的原因。
女人一个月体重若是急速下降超过0斤,多半会暂时性闭经。因身体会得到一种危险信号——此时生活环境恶劣,生存得不到保障,不宜受孕。
这个月也许是体重稳定了,来了月经,却着凉,痛经!
比这个更严重的是,她真真不懂要如何对待这个东西,因为没有卫生巾!
“大……虎……”房门被推开,涟漪面色苍白的扶着门框,声音嘶哑地叫住正准备出门的大虎。
大虎一愣,赶忙跑了回来,“你怎么了?病了?”大惊失色。
涟漪苦恼地摇了摇头,“帮我……去……找初萤……”该死,痛经原来是这么痛,从胃一直向下延续到小腹,钻心的疼,而且伴随着恶心和腹泻。
大虎虽不解为什么要找初萤,却还是应允。“知道了,你去床上歇着。”说着便快速出了院子。
涟漪痛苦地爬上了床,虽不知怎么处理,却也在下面垫了一些巾子。
不一会,初萤急匆匆赶了过来,“涟漪,你怎么了?”冲入了涟漪的房间,大虎也跟了进来。
涟漪刚想说,一回头看见了大虎,面色一红,“大虎,你……出去。”
“……”大虎眉头不解地皱起,转身出去。
见大虎走了,涟漪这才松了口气,“初萤,我来月经了。”
初萤眨了眨眼,“月经?”而后恍然大悟,“你说的是月事吧?涟漪来月事了?”
涟漪点头,面色更白,“月事用的那个……叫什么东西,你有吗?”
初萤摇头,“没有,自从有孕,我就没来过月事。”
“……”涟漪无奈,“帮我去喊孙家大嫂,拜托。”
“哦,知道了。”初萤赶忙转身,亲自去喊人。
一盏茶的时间,吴氏来了,带着苏涟漪想要的东西——喜条。这东西在鸾国称为喜条,意思是,女子来了月事能受孕,便是大喜。教了涟漪用法,煮了姜汤水放了好些红糖,让涟漪喝下。
门外,大虎坐在椅子上,很是担心。
吴氏出,小声问大虎,“昨日涟漪是不是着凉了?”血块不出,所以剧痛。
大虎点头,将昨日之事说了。
吴氏皱着眉埋怨,“大虎啊大虎,女人最怕受凉,你让你媳妇凉到了,以后可就不好怀孕了,你还要不要大胖儿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