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苏涟漪彻底推翻了之前的想象——当时玉容红着眼圈说要守候某人,她一直以为是玉容的未婚妻,如今想来,怕不是未婚妻,而是乔伊非才是。通过刚刚两人的对话,涟漪尝试着推测,乔伊非应是身患疾病,而玉容一直在为其医治,却无效果,如今他将她留下,也是希望她医治他的疾病。
堂堂一国太子,会有什么病呢?
如今太子这般暴戾任性,会不会与这病有关系?而北秦国君如此纵容太子,会不会也因这病的缘故?
苏涟漪莫名其妙想了很多,连自己都觉得毫无根据。
玉容回过头去,直盯着乔伊非,“你答应过我不放弃,你曾承诺过我,只要我不放弃你便不放弃!”
乔伊非却轻轻冷笑了下,“我是曾承诺过,但前提是,你说你来医治我。”
说到这,玉容惭愧的叹气,“乔伊,我为了你学习医术、为了你研习各种奇方古方,为了你甚至屡屡用活人做实验,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坚持一下?”
苏涟漪一愣,活人做实验?垂下眼,她对玉容此举不赞成,这是在亵渎医术!
乔伊非不语。
玉容又道,“你的病有何难,能难过那天疫?天疫所到之处绝无活口,比历史上任何战争都要可怕,小涟她连天疫都能治,连整个村子的人都能救,难道不能救你一人?”
苏涟漪皱眉,她很想反驳——天疫是传染性疾病,只要对症下药服用青霉素,便可成功控制病情。她是人不是神,怎么可能医治所有病?她即便是有现代医学的知识,但在生产力落后的时代,没有相配套的医疗设施,她也只能干着急。
“乔伊,算我求你了,你知道,我长这么大从未求过谁,但今日我求你,给自己一次机会,给小涟一个机会,行吗?”玉容苦苦哀求,与平日里那般冰冷算计完全是两个人。
苏涟漪哭笑不得,给她一个机会?她可不稀罕这“机会”。
见乔伊非依旧不理睬,玉容一咬牙,又挣扎着坐起,却被眼疾手快的苏涟漪又按到床上。
“玉护卫,难道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苏涟漪最讨厌的便是顽固不化、屡教不改的病人,想找死别在医生面前找死,最后结果算谁的?知道的人明白是病人自己作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医生医术不精。
涟漪的话刚说完,突然觉得身后一凉,下意识地闪向右一闪,余光之间一道寒光,是匕首!
乔伊非见一击不中,反手又是一击,那匕首直刺苏涟漪要害。因这一切发生于眨眼之间,苏涟漪又一只手按在玉容肩上,又因周围空间狭窄,根本躲闪不得。
那匕首丝毫不留情面,向着涟漪腰间刺来,涟漪情急之下别无他法,直接一个翻身,越过玉容,跳到玉容的床上,而玉容也正好夹在两人中间。
玉容眉头一皱,面露痛苦。
“抱歉,刚刚是不是触碰到你伤口了?”涟漪紧张问。心中自责,刚说人家作死,现在她又碰了人家伤口,医德在哪里?
玉容的鼻尖,飘过一缕幽香,那幽香既熟悉又陌生。曾几何时,他借机靠近那人,贪婪这香气,但自从那个事件后,便许久未闻这熟悉的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