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继续道,“这山,便是虚怀大师所居住之地的化身,而着山峰高万丈,从山脚起便有浮云环绕,想表现这等高峰并非存在于世间,而是存于方丈的心中。这是对佛主的敬爱。
这鸟,便是虚怀大师本人的化身。他本应是翱翔在天际,如今却只能在山顶徘徊,陪伴它得也只有这山顶唯一的松柏。御史您看,这鸟的视线,并非是俯瞰大地,也非是仰望天空,而是痴迷地盯着这颗松柏,想来,这松柏代表着一名女子吧。”
司马秋白急了,“郡主您的推论在下无法苟同,没有规定,松柏便一定是女子,也许……也许……”
涟漪笑了,“是啊,一般以花来比喻女子,但如今这鸟却痴迷地看向松柏。不知御史可亲眼见过松柏。”
司马秋白点头,“松柏主要分布在北方国度,例如轩国与木神国,在鸾国与木神国交接处有上一些,在下曾见过,不知郡主何意。”
涟漪道,“御史说得没错,松柏分布在北方,耐寒惧暑,四季常青无落叶,正是因此,松柏一般有两种寓意。一为长寿不老,二位纪念逝者,永垂不朽。”
司马秋白低头看着那画作,那松柏枝叶茂密,姿态婀娜,若是细看,根本不像什么寿星而真如同一名女子,“郡主的意思是,虚怀大师画中的松柏是一名已不在人世的女子,是他心底所爱?”
涟漪点头,“我的猜测便是如此。虚怀大师最爱的女子不在人间,他便遁入空门,一心向佛。虽四大皆空,但在一些特殊的日子或夜深人静之时,还是忍不住思念那名女子。信仰与爱情,现实与思念,虚怀大师日日矛盾、夜夜思索,最终出了这幅矛盾重重的画作。”
司马秋白被苏涟漪说得迷糊,云里雾里,“不……我还是不信郡主您说的,您说的也都是推理,有没有更切实的证据?”
涟漪无奈地笑,抬头看向司马秋白的双眼,竟发现那双眼无比纯净,带着十足的执着,“很重要吗?”
司马秋白一愣,“啊?”
涟漪又补充,“这幅画到底代表什么意义,到底是方丈红尘未断还是报国无门,更是其他原因,很重要吗?斯人已逝,无论是英雄也好、伟人也罢,最终化作一捧黄土,后人再去追究这些逝者的对与错、他们的成就与遗憾,还有意义吗?”
司马秋白被苏涟漪说得更愣了,但还是下意识地摇头。
涟漪笑道,“与其有花心思和时间研究这些毫无意义之事,都不如将精力放在现实中,让自己的人生更有意义,在自己有生之年,帮助更多的人。”
司马秋白听见苏涟漪这话,十分赞同地点头,“对,涟漪郡主说得对,追求自己心中理想、帮助需要帮助之人,这样才是有意义的人生!”
涟漪心中好笑。这司马秋白才名在外,更是列为京城四公子,她原本以为他是多么高傲之人,却没想到,他如此单纯和热情。突然想到今日京城盛传的婚事,她忍不住问。“司马御史,今日我听闻金玉公主说,您很快便与户部尚书二千金刘小姐喜结连理,可有此事?”
司马秋白点头,“恩,是啊,还有月余我便成婚了,请柬已送到了云府,到时郡主与将军都要来喝杯喜酒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