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房门微敞,两名妙龄女子一坐一立画面美好。
一晃在这个时空已快三年,苏涟漪已从那个只会扎马尾辫的现代女子变为一个繁杂发髻顺手捏来的古代女子,两年多的时间,已让她忘记在现代的种种,如同庄公梦蝶一般,她已不知此时在古代生活是个梦,还是当年生活在现代是个梦。
拓跋月看着镜中自己精美的发髻,委屈的心情终于平复了许多。她喜欢苏涟漪身边的味道,一种淡香,不会被他人淹没更不会哗众取宠,傲然而立有种独特的魅力,也正如出自苏涟漪手的发髻。
平心而论,若今日她拓跋月处在苏涟漪的位置上,无论看在城主叔叔的面子上还是自己轩国公主的面子上,定会多少恭维拉拢,梳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发髻再加赞叹几句。但苏涟漪却没有,只为其梳了个普通贵族女子日常的发髻,无功无过。
若说因此让拓跋月反感,那便是正好相反。从小到大,作为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她什么拍马奉承没见过?见多了不怪,更是火眼金睛了。她能看出,苏涟漪一丝拉拢她的意思都没有,也没排斥她,永远这般不卑不亢、不咸不淡地对待她。她尊重这样有性格有尊严的人。
“谢谢。”拓跋月道,没有不服气。
“不用谢,招待不周,月公主莫怪。”涟漪仍旧淡淡笑意,“若没其他事,我便回去了,一炷香后到膳堂用早膳。”
“恩,知道了。”拓跋月乖巧点了点头。就在苏涟漪即将走出房门时,拓跋月再次忍不住叫住了她,“涟漪姐姐,那个……”
涟漪回首,柔声道,“月公主还有事?”
“那个……”拓跋月有些羞涩,脸红,“若涟漪姐姐平日不忙,我可以找姐姐聊聊天吗?”
涟漪顿生明白,想来是拓跋月想接近云飞峋苦无借口,从自己这里做突破口,忍不住笑了出来。
“涟漪姐姐,你笑什么?”拓跋月不解,她真的只是想与苏涟漪亲近下。
涟漪看着年纪不大的拓跋月,叹了口气,谁没有青春年少的时候?哪个少女不怀春?“我也想与月公主聊天,但可惜,诚如你所见,东坞城事务太过繁忙,所以抱歉了。”
“这样啊……”拓跋月很是失望,心中又有种微妙的感觉。
从小到大,谁敢拒绝她?每个都是上杆子亲近她、讨她欢心,但却碰见了对她视若无睹的云飞峋,如今又碰见了给她软钉子的苏涟漪,心中有气,却又爱,莫名其妙地想接近他们,越是抗拒她,她便越有征服欲。
见拓跋月再无其他事,苏涟漪便转身离去。
……
早膳后,夏初萤的房间。
苏涟漪跑来兴师问罪。
“初萤,你知自己错在哪吗?”涟漪脸色实在好不起来,因两人感情好,她也懒得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夏初萤死猪不怕开水烫,拿着绣品慢悠悠的绣着,不理睬她。
涟漪无奈,转身坐在初萤身旁,“你身为一国公主,又是两岁孩子的母亲,你能成熟点吗?今日多亏我发现得早,若你们两人真撕破脸,那两城关系如何?两国关系又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