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涟漪笑着应允。
就这样,马车到了欧阳府后,未多做停留,欧阳尚默便派了一辆最豪华马车将苏涟漪连夜送回。
夜晚,欧阳府。
欧阳尚默许久没如此运动,也是累了,沐浴过后,便准备上床休息。就在这时,管家徐昌匆匆入内,轻轻敲了敲欧阳尚默的房门,得到其应允便进来了。
“老爷,太好了。”那惊喜的神情溢于言表。
已经躺下了的欧阳尚默起了身,不懂其意。
“老爷,刚刚千如院的丫鬟来报,说少爷吃过晚饭,只摔了三只瓶子便不肯再摔,又并未困倦。”在睡觉和吃饭之外,欧阳歉少爷从来都不会停止打砸,如今停止,实在是让人大感意外。这也是徐昌十分惊喜的原因。
别说徐昌,就是欧阳尚默也是睁大了老眼,那双略略浑浊的老眼一下子明亮,“真的?”
“是真的,老爷。”徐昌激动地点着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激动得想哭。
欧阳尚默顿了一顿,一撩被子,“快快,我要去看看。”
徐昌不敢怠慢,赶忙召唤进丫鬟,服侍着老爷穿衣,因欧阳老先生腿脚不便,冬日路又太滑,便坐上了木质轮椅,由徐昌推着,快步向欧阳歉所在的千如院而去。
千如院,以两人的名字得名。千通歉,自然是欧阳歉的名字。如,则是欧阳老先生亡妻的名字。
欧阳歉脑子虽然痴傻,但平时却十分好哄,几乎不发脾气,只要有足够多的瓷器任其打砸,他便不会乱闹,但此时,他却死活要出门。
“出……出……涟……涟……”他着急的指着大门,非要出去,以为只要出了大门,便又能玩耍,又能找到苏涟漪。
千如院管事的樊氏是徐昌的妻子,也只有这么亲近的人,欧阳尚默才肯放心。
樊氏身子微胖,容貌一般,眉眼间是精明利落,她见小丫鬟回来,立刻抓来就问,“怎么样,可告诉管家了?”很是焦急。
少爷想出门,但他们未得到老爷的允许,谁也不敢带出门去,若是出了事,没人能担当得起。
小丫鬟连连点头,“回樊妈妈,奴婢保证告诉管家了。”
樊氏这才放心,到了欧阳歉身边,柔声慢慢道,“少爷请稍安勿躁,一会老爷就来了,少爷要不要再拿一些瓷器玩?”说着,便取过了几只瓷质瓶碗。
“不……不要……不要……”欧阳歉很心烦,有着强烈的欲望,不肯再在这房内多呆。
樊氏耐心哄着,就如同哄孩子一般,虽然这欧阳歉比她的年纪还要大,但从外貌却看不出来,其心性更是和自己孙子一般。每每想到此,她也很是心痛。
不大一会,随着门外木质轮椅的响动,徐昌推着欧阳尚默来,而欧阳歉一见到欧阳尚默,便急急冲了过去,“爹……爹……”喊个不停。
欧阳尚默心都软了,颤抖着去抚他的头,“歉儿,爹在这,有什么事找爹就好。”心中越来越亏欠,从前以为自己很可怜,现在才知,自己儿子的悲剧都是自己酿成的,真正可怜的是歉儿而不是他。
若不是苏涟漪,他也许到现在还不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