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蜜又在温言初的办公室里头因为陆程柯这个话题而折腾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换了话题。
“言初,对不住啊。总经理每次对你动手动脚的,我也没能出声帮你一次,真对不住,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他是个什么人,只是人在屋檐下……”
周蜜有了几分歉疚,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没事,我知道的,我没怪你们,不过,今天之后是一劳永逸了,丈夫还是同事,他再怎么,也不可能还敢对我怎么样吧?”温言初微微笑了笑,心里头又有些担心起来,“不过……总经理那人睚眦必报的,我真担心他会不会在工作上刁难程柯,或者是直接炒了他,你也知道这三无青年,要是连工作都丢了……”
她话还没说完,周蜜就已经打断了她,“你也太单纯了。”
周蜜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不过你才来名景没几年时间,不知道规矩也不奇怪。陆程柯可是总部调过来的人,空降兵。就算要怎么,也轮不到总经理做决定,必须总部的HR那边亲自下指示才有用的。”
温言初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难怪他刚才说,想要炒他,总经理没这权限。
“言初,你对陆程柯这人,了解多少?”周蜜忽然这么问了一句,让温言初有些摸不着头脑。
了解多少?好像……除了些基本信息,就毫无了解了,他的曾经他的过往,几乎是一概不知的。
温言初眉头轻轻皱了皱,“你想说什么?”
周蜜伸手按在温言初的肩膀上,“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的是他什么家穷人丑三无青年之类的信息,但是你要知道,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和总部挂上联系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让总部下调令的,你也知道嘉禾集团旗下所有产业对于人员的招聘都是有着很严格制度的。他绝对不可能只是个那么简单的人。”
周蜜说得很认真,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在里头,听得温言初也是一阵慎重,只是下一秒周蜜的表情又变成了以往大大咧咧的,“所以我才羡慕嫉妒恨你啊,我有预感,你肯定是捡到宝了!肯定是捡到宝了!”
周蜜的确是看得很准一语成谶的,只是温言初原本还有些认真,但细细想了想之后,哎……怎么可能,真要是个宝,会沦落到要去婚姻介绍所?更不说他当时就说了,房子都是租的。
也就没再多想,周蜜也准备回办公室去工作,刚走到温言初办公室门口,门一拉开就看到挂在外头门把上的袋子,疑惑地拿了下来,看到便利贴上头苍劲大气的字体……
“哎哟喂!你真是捡到宝了,我恨你啊,温言初我恨你。”说着,周蜜咚咚咚走到她办公桌前,把那装着早餐的袋子放到她桌面上,甩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就‘悲愤’地出门去了。
温言初愣愣看着那些早餐,伸手拿过那张便利贴来。
黑色的钢笔字很是大气,每一笔画都利落大气,就连语句都是很简明扼要的,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聊完之后吃完”,落款陆程柯。
他的名字写得非常好看,只是温言初奇怪的是,他名字写得好看,程柯两个字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反倒是那个陆字,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倒像是后面才补上去的一样。
白煮蛋,三明治,一只苹果还有一瓶牛奶,分量好像有些太多了。
温言初默默拿起来吃,总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重点,脑中细细思索,目光再次落到那张便利贴上,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猛地一呛,然后就剧烈咳嗽起来。
脸因为呛到而涨得通红。
丢大了,绝对丢大了。他纸条上写的是聊完之后吃完,那么很显然,在她和周蜜聊天的时候,他就已经到门口了。
天知道他有没有忽然有兴趣了听个墙角,天知道他究竟听了多少……更何况,周蜜那个不省心的,刚才聊的话题那都是非常的open!
然后就有些食不知味起来,嚼土一样地吃完了他送来的早餐,满脑子都是……他听见了?他没听见吧?他听见了?没听见吧?
而程柯相较于温言初而言,也没有好多少,办公室里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她们坐在对面,眸子里头有着精光,上三路下三路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像是要用目光就将他剖析干净。
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早上见过一次的端凝,而另一个绑了一个马尾,看上去清秀而斯文。
“我是左婵,这位是端凝,我们是温言初最好的朋友,从大学到现在。”左婵先出声这么介绍了一下,她接到端凝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在火车上了,一下火车就直接去了端凝上班的地方,两人商量了一下,索性端凝就请了假直接和她一起过来了。
原本是直接打算去找温言初的,可是还没走到温言初办公室,就看到了正好送完早餐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的程柯。
找言初的事情还是先搁置一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和他碰上了,那么就和他聊一聊也是好的。
于是端凝只对他说了一句,陆先生,有时间和我们聊一会儿么?程柯自然没有拒绝,就将两人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场面。
程柯微微点了点头,“你们好,我是陆程柯。言初的丈夫。”
左婵原本知道了言初结婚的消息是很震惊的,心里头甚至还有些气她的冲动,可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却很莫名的觉得,言初说得的确没错,这个男人的确是个让人不讨厌的。
一张清俊的脸上没有什么太多让人觉得浮躁的表情,淡然沉静,语气也很稳重。
只是该问的还是得问的,端凝性子柔和些,所以左婵先开了口,“陆先生,言初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姑娘,性子单纯好骗,你为什么会就那么突然决定和言初结婚领证了?”
这话有些尖锐,说得像是陆程柯骗着温言初去结婚一样。但……似乎又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的确是那样一步步地将她诱到了自己身边,诱到了自己妻子这个位置上。
程柯只轻轻抿了抿唇,就给出了回答,“我和她在婚介所第一次见面,她需要一个丈夫,我需要一个妻子,目的一致。”
他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左小姐,我不管你话里是想影射什么,但我没有欺骗言初的单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