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雇佣军的突然加入让局势瞬间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刚刚还有条不紊借着地利优势给敌方坚决打击的土匪们哪里想到自己这边居然会后院起火。
手雷一颗接着一颗像是扔沙包一样被丢进土匪们的阵地。
日本雇佣军显然是久经沙场的老手。
他们仅仅凭着战场上的枪声就能判断出敌人的位置,然后用腰里别着的手雷送对方坐上土飞机。
炸弹每次爆炸都能将土地掀起一大块,泥块砸得到处都是。
一个个火力点被拔除,一线天下面被压得抬不起头的政府军顿时觉得一阵轻松,知道是友军的帮忙,他们低落的气势再一次振奋起来,嗷嗷叫着提着枪杆子往一线天上冲了过来。
手雷打头阵的阵势很快就落下帷幕,看来雇佣军也不可能一次就将这么多的手雷消耗殆尽。
既然帮着政府军成功冲上一线天,他们的任务也达到了。
他们从米勒那里接到的是打辅助的命令,所以他们今天就没必要冲进去亲自上阵收割人头了。
任务完成,雇佣兵们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邵雨远远地将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等到雇佣军全部从山崖上撤了下去,他吸吸鼻子站了起来,手在额头上搭了个凉棚。
就这几分钟的功夫,黑人的运动优势就显现了出来。
他们至少已经有一小半成功冲到一线天上面去了。
而后面负责搬运弹药和枪炮的士兵正在抓紧时间将小炮等东西收齐紧随部队冲上去。
一线天的最上面是将军死守的部队。
一线天的最下面是政府军的迫击炮和火箭筒等重型武器,而现在负责班用这些东西的士兵不足百人。
一线天的中间是不顾一切向上冲想要夺取敌人阵地的政府军。
是个傻子现在也知道要做什么。
邵雨站起来吹着口哨:“兄弟们,放鞭炮的时间到了,今天没小日本,就用这些黑驴子打打牙祭好了,谁让他们站在我们另一边呢。”
邵雨身后的人一个接一个站了起来。
就算是他们今天第一次面对真枪实弹的战斗,就算他们之前还有一丝紧张。
但当他们亲眼目睹了枪林弹雨血肉横飞后,他们血液沸腾了,这段时间的训练可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还有思想上的。
在心理学上,这门课题叫做心理暗示,或者是——催眠。
狂热的血液冲击着这些男人们的神经,他们甚至可以感觉到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我不希望明天早上这里有人不和我们一起吃早饭。”邵雨隐晦地下达了自己的命令,然后指了指自己和所有人左边胳膊上的红缎带,“一个不留。”
绑在左胳膊上的红缎带永远只表达一个意思:屠城、灭口。
得到雇佣兵帮助的政府军就像是一只只吃了春药的公狗一样疯狂向上冲着,临行前元首大人已经许下了诺言。
只要他们今晚能攻克土匪军的城堡外围,元首就允许他们以摩尼女神的名义开一场群交晚会。
这一枚炮弹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爆炸开来,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和四散的碎片当即让十几个黑人士兵变成了混杂在一起的肉块。
“他们干什么!”有人转头骂着,刚刚爆炸的热浪掀翻了几排的人,朝上冲锋的队伍顿时一滞。
当他们正转身想痛骂一顿在队伍最后搬用枪炮的同伴时,他们接着炮弹发射的火光看到了一线天下面的情况。
顿时绝望的心情从第一个看清的人开始蔓延,然后传遍了每一个人,所有挤在一线天中间的政府军士兵的心脏全部坠到了屁眼。
一线天下面守着迫击炮的根本就不是和自己肤色一样的人。
一群蒙住脸的神秘人正在往迫击炮里面填炮弹,而炮口对准的正是他们。
在火光中政府军的士兵发现原本应该负责看守迫击炮的那些人全都倒在了地上没有一丝生气。
虽然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敌人的突然停止冲锋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土匪们缓过劲来,机枪再一次发挥了它作为镰刀应该有的作用。
政府军疯掉了,他们现在只可以往上继续冲或者跑到一线天下面去干掉那些现在拥有迫击炮的神秘人。
用膝盖想一下就可以得出继续往上冲的生存几率大一些。
毕竟一线天下面是很古老的迫击炮,距离远了就不一定射得准了,而且和炮弹比起来,被子弹打中显然就好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黑人政府军们像是发了疯的公牛一样争先恐后朝着一线天上面的土匪阵地冲了过去,也不管那不停吞吐着火舌的机枪。
人类对生存的渴望超越了一切。
但是情况没有按照他们预想的那样发展,胜利女神不仅把自己的面纱笼得严严实实,甚至还给自己戴了一副面具。
迫击炮的威力在人群中的爆炸将它的溅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即使是老古董,还是有些作用的。
当几轮炮火轰过去之后,邵雨拍拍手:“小伙子们,把你们的三菱军刺拿出来,二十分钟之后每人至少给我带回来十个敌人的鼻子,不然就别想着回去。”
这时候已经冲到一线天上面和土匪进行惨烈肉搏的政府军大概还有接近两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