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被发现了?
邵雨汗如雨下,不至于吧,才动了一下就被发现了,老子从身理到心理都还没准备好呢。
不过幸好的是那枪声响了一声后就再也没有动作了,看样子要么是走火,要么是试探。
邵雨慢慢移动着步子,躲到了一个之前就看好的假山后面。
假山后面毛茸茸的,不知道藏的是什么玩具妖怪,周身散发着一股霉味,邵雨拼命忍着才没有打喷嚏。
屋子外面有两个人负责监视警方的动作,屋子里原本是五个人,楼上和楼下各两个,那个领头的人应该就是在二层之间来回巡视,以防出现意外好增援的。
现在他就这么不明不白挂在邵雨手里,楼上楼下这样子就失去了联络。
楼下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楼上的害怕得不到支援。
屋子里人手本来就少,所以他们也不能够擅离职守。
邵雨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先把连接楼上楼下的那个人先干掉的。
按照邵雨原本的想法,他首先先把那个领头人干掉,然后借着这具尸体的掩护用最快的速度枪杀楼上的劫匪。
可惜的是世界上的事情不可能件件都如人所愿,那个手电筒掉下来完全是个意外,这个意外破坏了邵雨原先的所有计划。
不过现在情况还不算太糟糕,只要这几个劫匪不丧心病狂开枪射杀人质,一切都还在掌握中。
邵雨缓慢地呼吸,趴在地上手脚并用朝着门那边爬过去。
屋子里本来就黑,邵雨又是贴着墙根在移动,所以门口的劫匪根本就不敢乱动。
两个劫匪开始的时候呼喊了几声,好像是在叫那个领头人的名字,没了声音后他们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屋子里满是血腥和火硝的混合味道,难闻无比。
邵雨往前爬了不远,就觉得掌心粘糊糊的,沾上了些湿湿怒暖暖滑腻腻的液体,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那被打成筛子的尸体身上流出来的。
浓浓的血腥味不断涌进鼻孔,不过这些对邵雨来说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反而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敏锐的第六感让他察觉到敌人就在眼前,只是两个敌人靠的太近,牵一发而动全身,搞不好自己这次就在阴沟里翻船了。
这时候一个劫匪大声呼吼了句什么,接着是他往前踏了几步的重重脚步声。
就在这时候,邵雨猛吸一口气,猛一下子从地上跃起绕道那人身后,左臂紧紧勒住了这个劫匪的脖子。
这个劫匪怎么都想不到这人质里面居然还有人会反抗,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脖子被勒得紧紧的,肺部的空气在不断被挤出来,而自己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还想挣扎,想要给同伴一点暗示,邵雨自然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手里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从这个劫匪的后脑勺上的凹陷处刺了进去。
后脑勺上的那块软骨是人身体最脆弱的部分之一,平时被猛力敲打到都会导致人脑部供血不足而昏厥,现在被匕首连根没入。
邵雨感受着匕首在人脑中分筋错骨的畅□□觉,同时一手紧紧捂住了伤口的两端,避免血液激射而出。
虽然用指头堵住了伤口的大部分,但是那人体内外巨大的压强差还是让鲜血从那不大的伤口哧啦一声射了出来。
红色中混杂着白色的粘稠液体在空中滑过一道妖媚的弧线,洒落到地上。
鲜血射出来的一刹那邵雨就知道不好,急忙缩身在这个人的身后,同时将尸体转向大门。
果然,不出两秒钟,突击步枪再次响起,突突突突,火舌四溅,硝烟燃起。
子弹大部分都射在了尸体上,邵雨缩在尸体的背后都可以清楚地感觉出来这血肉之躯被子弹打中时带来的巨大震颤力量。
身后的人质里发出一阵闷哼,邵雨也顾不上后面谁伤了谁死了,现在把眼前这个家伙解决掉才能避免最大化的伤亡。
三十发子弹转瞬告徭,要是之前两个人的话还好办,一个人射击,子弹打完后第二个人补上,这时候第一个人就可以趁机换弹夹,这样子就不会出现射击断层额现象。
现在就他一个人,自达打完后弹膛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响声。
嘿嘿,整个就一烧饼。邵雨冷笑一声,如法炮制将手里的尸体朝着刚刚射击子弹的方向扔过去。
鲜血淋漓的尸体撞在滚烫的枪口上发出一阵嗤嗤的声音,伴随着皮肉烧焦的臭味。
鲜血淋在滚烫的枪口上,空气中蓬起一团暗红色的妖艳血雾。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邵雨步伐紧跟着尸体而上,将两个人的脑袋狠狠撞在一起。
手里传来颅骨破碎宛如烂豆腐的感觉,邵雨舔了舔嘴唇,杀日本人还就真没有什么负罪感。
为了防止人没死透,邵雨拿起刀又在每个人脖子上补了一刀。
我就说嘛,世界上的熊都是一个熊样。解决到楼上的两个,楼下的就轻松多了。
不过邵雨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楼上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楼下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除了开始的时候几声喝骂,现在一点声息都没有了。
越安静越不对劲,邵雨一直都相信,表面越平静,接下来的暴风雨就一定越猛烈。
他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对方的凶残程度在之前炸游乐场的时候就有过体现了。
取过一具尸体身上的手枪插在腰上,邵雨把沾满血的刀刃在衣服上擦了擦,贴着墙脚向楼下摸去。
楼下那两个劫匪的冷焰火不知道有没有用完,要是没用完,到时候人家扔出来一根看到自己,自己没抢,总不能靠着匕首或者徒手去接子弹吧。
邵雨自认强悍,但是也知道自己没抢到能把子弹当黄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