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打过去,只见一个年轻人脸色苍白靠着墙坐在地上,裤子红红的湿了一片,额上全是冷汗。
“一楼有人受伤,请求支援。”特警的队长用无线麦向外求援。
这伤口真是尴尬。邵雨看着自己红艳艳的下身一阵无奈,以后不会每个月都来这么一次吧。
“护士姐姐,我们可不可以绕个远路从人群的那边过去呀。”躺在担架上邵雨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
虽说自己这次算是英雄,但是前提是无名的。
这件事除了许皓刚这样的高层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关于如何向媒体解释,那是警方的事情,轮不到邵雨操心,现在他的身份就是一个劫匪火拼时不小心受伤的人质,彻彻底底的弱势地位。
“哎哎,不要从人群里走啊。”邵雨抓着担架的金属把手脸色苍白。
“人质的精神很不稳定,要帮他注射一支镇定剂。”护士看着邵雨对抬着担架的两名医护人员说。
听到这句话邵雨急忙闭上了嘴巴,眼神还是无助加惶恐。
自己受伤最多就是上个药休息几天,自己受伤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也不少。
但是要是被家里几个看到了,特别是被姐姐邵月楹看到,少不了又是一阵数落。
邵雨天不怕地不怕,就偏偏害怕自己这个刁蛮的姐姐。
姐姐和家里大小一堆老婆准老婆数落自己那是关心自己,邵雨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女人的眼泪攻势实在是太具有杀伤力了,是个男人就一定受不了。
特别是自己的那几个,一个个都如花似玉如狼似虎的,一哭起来雨打梨花,老子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有理也变无理了。
邵雨挣扎着考虑是不是要从担架上跳下来夺路而逃,虽说屁股疼了点,但是皮肉痛比心灵痛要轻了十倍不止。
手往前伸去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解开固定自己双腿的皮带,一只滑腻洁白皓腕握上了自己的胳膊。
怎么白的胳膊是谁?邵雨闭上眼睛胡思乱想,我猜猜,这皮肤这么好,像是牛奶洗过的,会是谁呢?哎呀呀,要是猜错了那岂不是很得罪人?
纠结一会儿,邵雨实在是猜不出抓住自己的人是谁,只感觉这只小手微微颤抖,手心冰凉。
睁开眼看到了米丽莲那张娇俏的小脸。
金色的长发在后脑扎了一个清爽的马尾,露出清秀的脸庞。
此刻洋妞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有深蓝色的眼眸中泪花闪闪,让人心碎。
“这。”邵雨眼珠子乱转,眉开眼笑道,“哎呀,我的乖老婆,你怎么来这儿了?你看我刚花十块钱雇他们抬轿子,知道不,这个是我们中国的一样交通工具,叫做轿子,在古时候只有太太小姐和当官有钱的人才能做的。”
话刚讲完就看到米丽莲扬起纤纤素手朝着自己脸上扇来,邵雨心里一抽,急忙紧紧闭上了眼睛。
看着那张汗水未干面色苍白的脸,米丽莲的手掌轻轻放在了邵雨脸上缓缓摩挲,她是很想甩这个不负责任的下流胚子一个耳光,但是她舍不得。
“笨蛋。”米丽莲樱唇微启,泪珠潸潸落了下来。
“嗯?”居然没打,邵雨一阵欣喜若狂,睁眼时看到米丽莲瞪着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他。
看到自己老婆流眼泪,邵雨心里自然也不好受,也不管自己现在是在担架上,还被人抬着,拉住米丽莲的小手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感受着自己男人温暖的胸膛,米丽莲搂住邵雨的腰把头埋到邵雨的脖子里,原本想好的责怪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邵雨则是被胸口上的波涛汹涌挤得心神一荡,伸手神不知鬼不觉在洋妞挺翘的臀部上掏了一把,朝着米丽莲的小耳洞里吹了口气:“乖老婆,老公今天受伤了,要你爱的安慰。”
在这大庭广众下公然**,这种事情也就只有邵雨做得出来。
米丽莲面红耳赤一把推开邵雨,心脏怦怦乱跳:“谁要安慰你?”
看到邵雨失血的嘴唇,她一阵心疼,银牙紧咬:“是谁把你弄伤的,我去杀了他。”
米丽莲是杀手出生,早年手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了,说句杀人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乖。”邵雨一把拉住米丽莲的小手,“那些人不是都已经死了吗?”
邵雨眼睛拼命眨着,两个人虽然是在用英语交谈,但是还是要防止被旁边的有心人听到。
“但是我刚刚看到有个人断手——”米丽莲话还没说完,邵雨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按去。
“你,你做什么呢。”米丽莲急急把手缩回来,霞飞双颊,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让你摸摸我呀。”邵雨大义凛然,“我在里面的时候你一定很担心,想摸也摸不到,现在就让你摸个够。”
“谁要摸你了。”米丽莲握住邵雨的手掌,十指相扣,说不出地温柔妩媚。
“咳咳。”见到抬担架的人有些心不在焉偷偷朝这边瞄着,邵雨清了清嗓子,问道,“哎,臭丫头哪儿去了?这丫头太不仗义了吧,我之前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还在呢,快给我找找,我要好好地打她几下屁股。”
米丽莲噗嗤一声破涕为笑:“你现在才问起姐姐,要是被她知道你又要被拧耳朵了。”
“臭丫头在哪儿?”邵雨左顾右盼,神情紧张四下望着,生怕邵月楹突然从哪个角落窜出来。
见邵雨紧张兮兮的样子,米丽莲抹去眼角泪花笑道:“姐姐接到一个电话先回家去了。”
居然有事情比我还要重要?邵雨愤愤不平哼了声,不过也庆幸,总算把话题转移了开去,让米丽莲不是总关心自己的伤势。
“老婆,过会儿要是住院的话,只有我一个人,我会害怕的。”邵雨拉着米丽莲的手,声音里充满了蛊惑,“你陪我睡好不好,那样我就不会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