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一周以前吧,之前还好好的,突然……”
“嗯?老罗,你家老爷子也是一周以前?”张国栋突然问道。
“是啊,老张,侄女不会也是一周以前吧?”
“是啊!孩子刚回来第二天就出状况了,现在骨髓库还没有配型……”
听着两人有些诧异的对白,苏易眉宇凝重,直觉告诉他,这事儿绝不简单,“两位老哥哥,治病的事情我可以帮忙。不过我得问一下你们,你们平时都跟什么人有过节?”
“过节肯定是有……嗯?你是,他们有可能是遭人毒手?但这不大可能啊,医院的检查过,没有任何投毒,就是身体突然发病啊。”两人异口同声道。
“嗯,那你们最近有没有让他们单独住在家里,或者什么特定地方长时间待过?”看似无关联的事情,在苏易这里则不然,隐约间,苏易已经抓到了什么东西,所以他必须要印证他的猜测。
“嗯,这个是有的。那天你见到萌萌的时候她刚回来,吃完饭后我公司有突发状况,就去公司处理了,孩子一个人在家睡觉。但谁知道睡醒后就不对劲了。”张国栋想了想,认真地道。
“我这边差不多吧,也是工地临时出状况,通宵待了一晚上。怎么,兄弟,你是怀疑有人在我们不在的时候做了手脚么?”罗武眉头紧皱地问道。
“有这个可能,不过要具体确认过后再。现在,还是带我去看一下病人的具体情况吧。”联想着各种可能,苏易道。
“好!吃完饭就带兄弟过去!”两人顿时看到了希望。
“不用,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但病必须要尽快治。不是我你们,怎么昨晚打电话的时候不跟我清楚呢?”
“这个……这不是怕打扰兄弟么……”两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好了,什么也别了,去医院吧。”着,苏易便跟着两人直接开车赶往了第一人民医院。
没有任何耽搁,到了张萌萌的病房外,苏易直接推门进去。看到这个原本活蹦乱跳的十七岁女孩就这么昏迷在床上,面色苍白眉头紧锁,苏易来不及多什么,直接伸手为其把脉。
但随着张萌萌脉象的异常表现,苏易不由得眉头皱起,诊脉完毕后,苏易又查看了张萌萌的身体情况,仔细的看了她的病理诊断报告。
“奇怪……从病理报告上来看,的确是急性白血病,但脉象跳动异常,不太像这类疾病……”一时拿捏不准,苏易也不敢妄加判断,“罗老爷子的病房在哪儿,我过去看一下罗老爷子的情况。”
“老弟,是不是没法治……”一听苏易要走,张国栋心凉了半截。
“不是,有方法治的。只是病情有些怪,我需要再看一下罗老爷子的身体,才好做判断。”苏易连忙解释道。
“哦,这样啊,那老罗你带苏易过去,我在这儿看着萌萌。”一听有方法治,张国栋的心总算放到了肚子里。
心头萦绕着众多疑惑,苏易马不停蹄的直接来到ICU区域不远处的另一间病房,同样是没什么,拉开门直接就给罗老爷子把脉。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易的眉头也是越皱越紧。
“怎么回事……和萌萌的脉象非常相似……难不成,是古书上的南疆蛊术……”
根据古书上记载,南疆幽冥之地有蛊王一族,专司蛊毒之道,选虫养虫炼虫成蛊,然后用蛊虫行诸多世人所难以理解之事。比如古来皆有传闻的布偶降头术,其实就是其中之一。古书上还记载了很多关于蛊毒的事情,不过因为年代久远加之受到现代科技的熏陶,对此,苏易并不相信。
但现在罗老爷子和张萌萌的脉象所表现出来的异样,恰好符合了古书上记载过的一项和蛊术有关的描述,使得苏易不由得就往这方面想了过去。想到做到,苏易立刻集中精神,引导着体内的神秘力量不断透体而出,循着罗老的血液流动,寻找着脉搏异样的源头。
如果没有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如今的苏易也只能是通晓医术,但正因为神秘力量的作用,使得苏易对于那本古书的理解突飞猛进,很多以前晦涩难懂的地方竟然直接通畅了,从而医术精进达至精通。如若不然,孙萌萌和罗老爷子脉象上那细微的异常他根本看不出来。
既然发现了,苏易自当尽力。所以不管能量消耗有多大,苏易都专心致志的寻找着老爷子脉搏中的异象。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耗费了不少能量之后,苏易终于在老人的檀中穴位置,发现了一只细如跳蚤一样的红色虫子。
“果然是蛊术,看来一切的根源就在这只蛊虫身上了。”
‘看着’那静静趴在檀中穴蚕食老爷子生机的蛊虫,苏易眉头紧锁,迅速从背包里取出银针消毒,按照古书上所述的封穴手法,迅速将老人的檀中穴封锁,与全身其他穴位经络完全隔绝开来。
“老弟,我父亲怎么样了……”一直静静待在一旁的罗武,看着苏易并指如飞手起针落,紧张忐忑地问道。
“找到病根了。罗老哥,麻烦你立刻帮我去找把手术刀,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医护人员。”苏易表情严肃地吩咐道。
“好,好,我这就去找。这家医院是我盖的,我和这里的院长很熟。”对苏易医术深信不疑的罗武听到父亲有救,总算是将心放到了肚子里,立刻起身出去。
几分钟后,罗武便成功的拿到了一套手术刀外加消毒器具,走进了房间。
“兄弟,你这是准备动手术么?我是要出去还是留在这里帮忙?”将手术刀交给苏易,罗武问道。
“老哥,你就待在这里给我帮忙。”
着,苏易直接带上了消毒的橡胶手套,拿起手术刀,对着老爷子的檀中穴划了下去。
须臾间,一股紫黑色带着恶臭的血液从伤口处汨汨流出,那流速之慢,彷佛这具躯体已经毫无生机一般。
看着那一一流出,一一流尽的血液,苏易一直是全神贯注地紧盯着伤口处,并没有做任何止血动作,直到血液几近流干,方才再次拿起手术刀,心的翻开伤口,将刀尖一一刺入,然后猛地向外一挑。
噗嗤!
突然间,一道血线猛地喷出,向着苏易眉心急速飞去,血线中,隐隐可以看到一张狰狞恐怖的面孔,獠牙密布。
而与此同时,在距离医院不远处的一间昏暗民房中,一个面刺图腾的佝偻老妪霍然起身,口念咒语呀呀咦咦,对着眼前案几上的几件邪毒物件不断掐诀。
“到底是谁,竟能破了老身的血线蛊虫!该死,不管你是谁,今日之后都要变成老身的傀儡!”
微微一笑,苏易闪电般的将头侧向一旁,左手两指气定神闲的隔空一捏,只听噼啪一声,那虫子便直接被捏成了一滩血水。
“兄弟,这……这是什么东西?”急忙跑过来,看到苏易手指中那细的虫子时,罗武面色大惊。
“南疆蛊虫,也就是传中的蛊术。”将手套摘掉翻转过来扎紧,换上另一双手套的苏易淡然着,手中动作不停,直接将老爷子檀中穴那块的血肉,齐齐挖了下来。
“什么?蛊术?蛊虫?这居然是真的?!”罗武震惊万分之余,眉头更是紧锁而起,“你是,有人想要用蛊术谋害我父亲?”
“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谋害的对象根本不是老爷子,而是你。只是你恰好那天离开家,对方才改变了注意,想要控制老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蛊虫的主要作用并不是要人命,而是在大难不死之后,控制人的心神。因为,你是个孝子,老爷子大病初愈,你对他应该是言听计从的。”苏易笑着道。
一时间,罗武竟然无言以对。因为他知道,苏易的推测是真的,他的确是很听父亲的话。
将那块血肉去掉在伤口撒上秘制金疮药后,苏易再次透过双手,以神秘力量为老爷子短暂止血生肌后,便收手起身。
“兄弟,怎么样了,我父亲的病是不是好了?”
“还没有,我今天的身体无法为老爷子完成治疗。不过病根已除,明天我再来为老爷子治疗。”在窗台门口等隐秘部位洒下一些硫磺粉末之后,苏易一边着,一边收拾好针囊和手术刀,推门而出。
“对了,老哥,从今天起,加派更多的保镖守护老爷子的安全,出入病房的人一定要仔细盘查。”
“好的好的,兄弟,你赶紧去给萌萌治疗吧,那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而就在此时,张国栋的保镖慌张的跑了过来,“苏先生,姐出现异常,主人请您尽快过去!”
“该死!果然被人发现了么!”心中一惊,顾不得许多,苏易飞速奔向张萌萌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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