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帝与白狗斗了一会嘴,那心情也就轻松了许多,精神满满地回到御书房去审阅奏章。
可当嘉靖帝真在御书房坐下来后,他的眼前总是浮现刚才在慈宁宫的一幕,特别是张顺妃的态度,嘉靖帝更是纠梗于心。
身为朕的妃子,却不为朕所想,这是嘉靖帝所不能容忍的。
嘉靖帝现在虽贵为皇上,可除了不去宠幸张顺妃外,可真还没有别的办法来整治她。后宫所有的事情都被慈寿皇太后把持着,这恐怕也是张顺妃倒向慈寿皇太后的原因。
张顺妃不是倒向了慈寿皇太后,而是倒向了权力的拥有者。嘉靖帝想透这一点后也就释然了。
这些人都是闲的,闲了就生事非。嘉靖帝不能直接整治后宫中象张顺妃这样的人,但他必须改变现状,至少不让这种情况再继续恶化下去。
闲了朕就找事给你们做。这就是现在嘉靖帝心中的想法。
嘉靖帝苦思冥想起来。……
白狗听孙彬说自己的事是谷大用告诉主人的,他心里就来了气,“这个老东西,竟然敢给本将军上眼药,看本将军怎么收拾你。”
白狗就这样在心里嘀咕着去找谷大用算帐。
白狗在宫中没有找到谷大用,它就出宫直接奔东厂而来。
白狗以为是谷大用在嘉靖帝面前给自己下烂药后就躲起来了,谷大用这次还真不是这样的。
白狗到东厂的衙门时,太阳已近西山的山头了,那太阳的余辉照在东厂院内的一颗大皂角树尖上,两只乌鸦落在那上面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李锦华和武山自上次在怀庆府随白狗一战后,回京城就被谷大用提职了,受到重用;他们二人现在都是东厂的理刑百户,而且是谷大用眼中的红人,在东厂的权势是如日中天。
东厂的人虽说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可是见到白狗时却是躲得远远的。现在白狗闯进这东厂的大门时也就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拦阻。
李锦华和武山二人正刚好走到东厂的院子里,与白狗撞了个对面,他们是正准备外出的。李锦华和武山自从上次怀庆府一战后,二人也算是经过了血火的洗礼,二人平日里在东厂里就走得更近一些。
“谷大用在哪?”白狗不等李锦华和武山上前来请安问好,就气鼓鼓地叫道。
李锦华二人见白狗这架式,他二人猜想白狗找谷大用准没有什么好事,一时既不敢说谷大用的去处,又不敢忤逆白狗,他二人傻愣在那里左右为难。
“怎么,你二人是聋了还是哑了?本将军的问话都没有反应。”白狗说话的时候,一只前爪就拍到了李锦华的身上,当然那力度并没有多大。
“我们看见白将军来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想着请白将军到哪去吃个饭,以表示我们二人对白将军的感激之情。”李锦华被白狗拍打清醒了,他胡扯着说。
“吃饭可以,等本将军先找谷大用算完帐后再说。”白狗不管李锦华二人,它继续往东厂里面走去。
李锦华和武山二人现在在谷大用手下正当红,他们可不敢让白狗这时去找谷大用的麻烦,若是谷大用倒了,那他们又得从头再来。
李锦华从后面追上来,“白大将军,我们还是先找一个地方去吃饭,我们再派人去找谷厂督,这样两不误可好?”
“不好,本将军可告诉你们二人,你们心中的那一点心思本将军清楚得很,现在谷大用来见本将军可能还没有事,真要是把本将军惹烦了,本将军可不敢保证那结果会是什么,剥了他谷大用的皮都是有可能的。”
李锦华和武山二人怎可能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的东西白狗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好,好,我们这就带白将军去找谷厂督。”李锦华二人本还想再拖白狗一会,但听白狗这样说,还真怕好心办成了坏事,那样不仅没有帮到谷厂督反而害了他。
谷大用到东厂来是因为东厂抓住了一个重要的人犯,他是来亲自主持审讯的。
李锦华和武山二人本来也是参加了谷大用主持的审讯,这样在谷大用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他怎可能错过的,只是刚才见那人已服软开始招供了,谷大用才叫他们二人出去找一个地方晚上这些人一起乐活乐活。
李锦华和武山带着白狗直接往东厂的囚牢走来,他们既然已有了这样的认识,那自然是不会耍一点小心眼的了。
白狗刚走近那东厂的囚牢就感觉到一股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使白狗一下子就想起了怀庆府的事来。
白狗站在东厂的囚牢门外,它没有再想着进去,“谷大用,谷大用你给本将军滚出来。”
李锦华和武山没有想到白狗会来这么一手,白狗在这里打谷大用的脸,那他们这些手下脸上也是无光的,“白将军,你要是不想进去,下官这就去把谷厂督叫出来。”
李锦华示意武山赶紧去囚牢里请谷大用。
有李锦华和武山二人跑腿,白狗也就不再高喝了,它要把力气留着来对付谷大用。
谷大用听武山说白狗怒气冲冲的来找自己,他还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来见白狗。
“哈哈哈,白大将军有什么事找奴家,你代个口信就行了,何必还劳将军的大驾亲自跑一趟呢。”谷大用人还没有从囚牢的大门处走出来,声音却传了出来。他不能不对白狗打哈哈。
“谷大用,你少给本将军打哈哈,这事打哈哈是打不过去的。”白狗来找谷大用并没有想把谷大用怎么样,它只是想把主人甩给自己的包袱来让谷大用也背一些,否则就是为了完成嘉靖帝的任务也要耽误它很多的修炼时间,这个白狗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白将军所指何事,这个奴家是一点也不明白。”谷大用陪着小心地说。
“谷大用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了,本将军问你,是不是你在主人的面前告了本将军一状,说是本将军大闹户部的事?”
不等白狗说完,谷大用就大叫起冤枉来,“唉呀,白大将军呀,你这可是冤枉死奴家了,奴家可是在皇上面前说了白将军不少的好话的。”
“这么说本将军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在主人面前谗言,主人现在也不会要本将军去给户部弄几千万两的银子。”
谷大用听白狗说出这样的话,也就知道了白狗来找自己的目的了,只是这话他不能接,几千万两的银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