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被算计了
在听了柳若尘的身世之后,老夫人也是难以置信,世间竟有这样的缘分,父子之中好像是冥冥注定了一般,总会有相见的一天。
柳若尘自从王爷来到将军府,便躲了起来,直到王爷离开,他也没有再出现。
王爷临走之时,回眸搜寻着柳若尘的身影,却仍然没有见到。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看来皇兄的这个儿子还真是倔强的很呢。”王爷一路走一路自言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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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之中,梦萱都没有单独和将军待在屋子里,倒是孙柔,围在将军的身前身后,忙得不亦乐乎。
其实,梦萱是告诉孙柔将她的夫君带走的,可是却被将军拒绝了,说是自己伤势过重,不能移动,只好留在这里。
将军一边说一边狡黠地瞟着梦萱,天知道他的伤经过柳若尘的神医妙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之所以留在这里,当然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喽。可是这些话怎么能对云儿说呢?她若是知道了,又会赶自己出去了,他可不想离开她。
梦萱蹙着眉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腹诽着:“这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时间总像是飞毛腿一般,在你的指尖倏然而过,至少梦萱是这样认为的。
青天白日就这样不听自己的祈祷,断然离开了。
白天还好说,她可以找出无数个理由跑出去,避免和他独处。可是,到了晚上,她还有什么理由躲开呢?
硬着头皮回到了新房,梦萱愤然地坐在了椅子上,怨毒的眼眸扫着将军,狠狠地说道:“你这个男人还真是奇怪,自己的妻子那么想要照顾你,你却不动容,偏偏要留在我这个陌生人这里,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看到梦萱生气时的可爱模样,将军忍俊不禁,“云儿,你失忆了,所以不记得为夫了,可是你要知道你也是我的妻子啊,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那你就休了我啊。”梦萱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将军“扑哧”笑出了声,“休了你?为什么?你我夫妻情深,为夫怎么能休了你呢?别瞎想了,睡觉吧。”
“谁瞎想了?”梦萱不服气地反驳着:“你若是不休了我,我就休了你!”
将军一阵急咳,差点没背过气去。“什么?休了为夫?你是从哪里听说女子可以休夫的?是不是受伤把脑子都烧坏了?你醒醒吧。”
“哼!”梦萱气得冷哼了一声,这该死的古代,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公平的事情呢?为什么男人可以休妻,女人就不能休夫呢?
将军看到梦萱生气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他走近梦萱,揽着她的纤腰,诱哄道:“云儿,为夫累了,我们休息好不好?”
“谁是你的云儿?”梦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怀抱,径直走到床边,拿出了昨晚所用的丝带,凑近将军,冷冷地说道:“今晚照旧,不许耍滑!”
“嗯。”将军今天显得异常地听话,他乖乖地伸出了手,任由梦萱绑得结结实实的。
躺在床上,将军安然地闭上了眼睛,不消一会儿功夫,他就已经“酣然入梦”了。
偷偷瞟了一眼将军,梦萱感到特别奇怪,她在心里暗暗忖道:“今天夜里他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呢?不过这样也好,本姑娘就可以放心休息了。”
轻松地伸了个懒腰,梦萱身心放松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梦萱是被越来越重的压力憋醒的。她总是觉得心上好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她无法呼吸,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见眼前的那张俊脸时,差一点背过气去。他不是还受着伤呢嘛,怎么会挣开手上绑得结结实实的丝带的?
将军此时正笑眯眯地看着梦萱,为她宽衣解带呢?
原来,将军的伤已经在柳若尘的悉心调治下好了大半了,何况应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云儿,又能花费得了多少力气呢?看着云儿躺在自己的身侧却不能亲近,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所以他假意听任云儿的安排,实际是想打消云儿的戒心,以便在云儿放松防卫的时候,来他个出其不意。
当看见云儿慢慢地睡着之后,将军的手上稍微用了点内力,那在云儿眼里看似绑得结结实实的丝带,便如柳絮一般飞了出去。
他俯下身子,无比怜爱地看着云儿。自从她醒来之后,就一直不认自己,还错将王爷当做了夫君,试问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心爱的女人在他的面前和别人亲密无间?将军早已忍受不了这种煎熬,只盼着云儿能早些忆起自己。
如今看到服服帖帖躺在自己身侧的云儿,将军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轻吻着云儿的脸颊。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亲吻脸颊根本就难以满足自己这些天对云儿的思念。于是,他的思念化作了一潭瀑布,倾泻而下,让他欲罢不能。
他深情地吻着云儿的脸颊,吻着云儿的唇,吻着云儿的颈子,无尽的思念都蕴藏在他轻柔的动作里,在云儿的脸上、双唇以及白嫩的颈项留下了细细密密的印记,直到他看见云儿恍恍惚惚地睁开了双眼,才开始笑吟吟地解开了云儿的衣服。
意识到将军的动作,梦萱才开始醒过神来,她羞愤地瞪着将军,怒喝道:“你在干什么?滚开!”
将军一双清澈的眸子深情地望着云儿,无比暧昧地说道:“美妙的夜晚,你我夫妻同床,你说我在干什么呢?”他邪魅地笑着,接着诱哄道:“云儿,为夫想你了,你答应为夫好不好?”
梦萱气急败坏地瞪着他,吼道:“我不是云儿,我是陆梦萱!你不要碰我!你这个魔鬼!变态!”
梦萱一边对着将军破口大骂,一边拼命地挣扎,试图将这个可恶的男人从自己身上弄下来。
可是,将军的整个身子骑坐在梦萱的两条腿上,两只手抓住梦萱的小手,使她整个人都禁锢在自己的身下,丝毫不能动。
经过刚才自己的一番折腾,梦萱不但没能如愿把将军弄下来,还将自己的外衫抖落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亵衣亵裤,梦萱异常羞愤地瞪着将军,又绝望地看了看自己已经衣衫不整的身子。
突然,眼前的一个物件让她为之一振,那是柳若尘留给自己的一方手帕,是告诉自己用来防身的。当时,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便看了看柳若尘写下的使用方法,不屑地想着,自己怎么会用得上呢?
可是,如今它却给了她无限的希望。梦萱狡黠地转了一下眼珠,表情痛苦地皱了皱眉头,*着。
看到云儿痛苦的样子,将军慌了手脚,连忙翻身下来,急切地问道:“云儿,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梦萱看到将军从自己的身上下来,马上坐起了身子,痛苦地喊着:“痛!好痛!”
一边喊着分散将军的注意力,一边迅速地拿起了手帕,梦萱在将军低下头,伸出手,欲朝自己额前摸来的时候,快速的在将军的鼻子处抖了一下,将军便像一只被注射了麻醉针的老虎一样,乖乖地倒在床上,成了一只纸老虎。
看着将军倒下了,梦萱露出了得逞后的笑容。“正愁没人来试这个东西呢,你就送上门来了,活该你自作自受!”梦萱对着将军,腹诽着。
起身下床,梦萱一阵翻找,终于寻到了几尺红绫,她便用这几尺红绫,把将军周身上下捆了个结结实实。
一切处理完毕之后,梦萱费力的将他踹下了床,撇了撇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
重新躺回床上,梦萱夸张地伸了个懒腰,盖上被子,蒙头大睡。
翌日清晨,梦萱因为昨夜睡得踏实,显得精神格外的好。
她趴在床上,看了看床底下躺着还未苏醒的将军,很是得意。“柳若尘说过了,这个药效能持续近五个时辰呢,活该!”梦萱对着将军腹诽着。
骂完以后,梦萱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彩凤,我要梳洗,端一盆水来。”
“哎!”外面响起了彩凤清亮的声音,不多时,她便端着清水来到了新房中。
一进房间,彩凤便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姑爷为什么会睡在地上?”彩凤看着脸上犹挂着一抹笑意的小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没事,姑爷喜欢睡在地上,地上不是凉快嘛。”梦萱轻描淡写地说道。
“啊?”彩凤感到特别不可思议,心说:“现在已经深秋了,姑爷竟然为了凉快而睡在地上,这怎么能说得过去呢?”
把彩凤难以理解的表情尽收眼底,梦萱强忍住想要笑出来的冲动,随手撩起了一捧清水,朝着将军的脸上扬了过去。
将军猛然感到脸上一凉,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他紧蹙着眉头,晃了晃还有些晕乎的脑袋,冲着梦萱问道:“云儿,为夫这是怎么了?”
“哼!”梦萱从鼻孔里鄙夷地哼了一声,恶狠狠地警告道:“从今天开始,你休想再和本姑娘住在一起!你如果再敢欺负本姑娘,我立马就离开将军府!”
将军此时方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他理亏地低下了头,却看到了捆在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绫,顿时明白了,自己是被云儿算计了。
将军自嘲地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武功盖世,从未败过,如今却败在自己这个不懂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妻子手上。
将军试探着站起身,双臂夹带着内力,猛然向外一绷,红绫顿时散落在地。
没了束缚的将军,欺身站到了梦萱的面前,戏谑道:“想不到本将军的夫人还是个阴险的厉害角色,佩服佩服!”
梦萱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一下,有些结巴地说道:“别…别再想欺负我,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哦?还想威胁我?你觉得你能做到吗?”将军饶有兴致地问道。
梦萱的嘴角弯起个浅浅的弧度,鄙夷着说道:“那你要不要再试一试?”梦萱说完就要伸手掏手帕。
将军看到梦萱有了动作,连忙跳到了一旁,转身奔了出去。
梦萱看着将军迅速跳出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了一抹鄙夷的笑,“哼哼,跑得比兔子还快!”
柳若尘一早醒来,便想来看一看将军的伤。可是还没等到新房门口,他就远远地看见了一脸失望的将军站在新房的门口。
“喂!喂!”柳若尘摆手在犹是想着心事的将军眼前晃了晃,不解地问道:“冥允,你想什么呢?伤好了没有?”
听见柳若尘的问话,将军方才抬头看了看他,脸上仍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柳若尘狐疑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副表情?和嫂夫人同处一室,就没发生点什么?”柳若尘问着话,脸上已经换上了戏谑的表情。
将军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会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