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话说朱恩带着凤仙,往女子哭泣的地方飞去。未免暴露踪迹,朱恩敛住一身劲气,如无声的鸮魅划过夜空,几个提纵起落,便已经是落在了庄园里一排僻静厢房前。
声音时断时续,像是一个女子哭泣呻~吟的声音,近前听真了,却又像是枕席间,床~笫之欢的靡靡之音。弄得朱恩初时还以为是哪个女子受了委屈,谁曾想,到了屋外窗前向里看去,却是这般让人觉得血脉喷张的春~宫图来。一对活鸳鸯正行着快乐之事,满园春~色里,偏偏女的欲生欲死不堪状,朱恩倒是见怪不怪,难为身旁的姑娘家,几曾见过这等阵仗,惊得用手遮住眼睛,又羞又窘里,拖着朱恩飞也似的逃离开去。
待出了院墙,
“还以为是怎么了,谁曾想却是这般情形。”朱恩偷笑着对凤仙道,故意用力捏了捏手中的柔夷。凤仙闻言羞急,啐了他一下,想挣脱他牵着的手,却是不能。
朱恩一把拉过来,索性把她搂进怀里,惹得凤仙紧张起来,以为他想要怎么了呢。
“不查了吗?”朱恩看着怀里低头不语的人问道。
“还怎么查嘛…”凤仙半响诺诺语,夜色掩不住她的羞涩,反倒让朱恩更容易肆无忌惮。
“嗯,别动,我御气再探探这庄子。”朱恩正色道,复再一次行功御气,展开天遁心法。没一会功夫,却自又泄气下来。
“怎么了?没有异样情况吗?”凤仙抬头问他道,两手芊芊玉指摆弄着他的衣领,在他怀里像个乖巧的媳妇。
“嗯,暂时不见啥异动,那对鸳鸯却是恼人,哼哼哈哈好不快活,听着都是那画面情形,实在让人静不下心来细细打探。”朱恩有些气馁道,也难怪。耳听着这撩人靡音。怀里抱着个活色生香,是个男人也不会无动于衷。
凤仙瞪了他一眼,因为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了...
“那咱们回去吧,改日再来察探。可好?”朱恩吐了吐舌头问她道。
“嗯…”凤仙应了句。一汪秋水的瞳眸。仿佛耀眼的宝石在黑夜里明亮,却闪烁着躲避朱恩的捕捉,有一种笑意嫣然。
“线索没查到。倒像是带着你幽会来了。”朱恩搂住凤仙的素腰戏谑道:“一个顶俩...”言之竟可恨的侵入了芳心领地,盈盈一手的饱满如梨。
“你...恁得使坏…”凤仙儿愁苦吟道,哼哼里,纤长睫毛闪动着满眼羞媚,半点朱唇才启,一丝幽怨才露,意料之中的热吻便随之而来。凤仙也不甚相抗,知道会拗不过他,两厢情悦里喜气盈盈,一个寂静承欢,一个恣意爱怜,终得一番缱绻缠绵后,朱恩才肯挟着怀中的美人归去。
衣袂飘飘里,朱恩低头对怀里的人儿说了句:
“凤仙儿...”
“嗯...”凤仙应了他一声,任其裹挟着飞奔,终也尝到了思彩云骑着千里神驹的滋味。
“等这喧嚣江湖尘埃落定,我许你海角天涯...”朱恩细语柔声道。
凤仙儿心里一热,螓首倚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回答道:“嗯...我陪你地久天长...”
翌日,
洛阳城里炸开了锅。
真是谁家白玉郎,携女渡天津。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罪过,又窜了诗仙名篇)
想那朱恩与凤仙,金童玉女襄阳一战伏魔,早就闻名天下妇孺皆知。这两人销声匿迹了好些时候,而今突然在洛阳现身,可谓轰动了江湖武林,一时花团锦簇信鸽翻飞,慕名而来拜访之人几乎踏破了客栈的门槛。
连城中王府等达官贵人,都来与之亲近,一睹风流。
朱恩等人却是雍容大方,一改往日低调作风,迎来送往都能聊上几句,唯独对来此洛阳有何贵干三咸其口。日日带着五位大美人东逛西游,说是在游山玩水吧,他又像在找着什么东西,久之好像还露出了些许口风,竟说为了十几年前的一段往事公案。恁是这般春风得意逍遥自在,惹得多少英雄好汉羡慕恨,又留下多少闺房怨女愁。
想来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千古如是,更何况那些心里有鬼之人呢,益发坐立不安。
“相公,这几日可累坏咱了。”如兰揉了揉芊芊素腰,对朱恩说道。
朱恩心疼的把她拉近身旁,手掌运气贴着其腰眼摩挲,如兰霎时觉得精神一震,抿了抿嘴闭目享受起来。
“今日可有收获?”朱恩笑着问她道。
“没有。”如兰睁开眼来回答道,复抱怨语:“真是始料不及,谁曾想,如今现出真身来,会如此多的人盯梢你呢,结果跟下去,却都是些不相干的人,反而混淆视听了。”
“嗯,可辛苦你和凤仙了,这两日来都没停过。”朱恩歉然道,而今状况,确实有些始料不及。
“失算了吧?”思彩云嘿嘿笑着挪揄他道,话中有话,还暗喻着这两天都聚在了一起,猫儿吃不了腥了,眼里便冒着火光,倒不说自己心里的那份失落。
“是鱼儿总要露出头来,嘿嘿…看你往哪里逃?”朱恩应她道,如兰却在一旁故作咳了两下,此时就三人在房里,朱恩笑着便把她揽入了怀里说道:“夫人,喉咙里有痰吗?待相公来跟你吸允则个。”说罢竟真个凑嘴过去要亲,羞得两个女人跟他嬉闹起来。
这边厢快活着,妙真推门走了进来。
“又有人来拜访吗?”朱恩正身问道,眼珠子瞅着妙真一身素雅道袍滴溜溜打转,这花儿朵朵别样好,怎个瞅来怎个美。
妙真瞅着屋内情形,知是他们又在打情骂俏着了,虽说见怪不怪,仍是几分羞怯,回答朱恩道:“嗯…幼薇姐姐一个劲的打发,若不是她,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这恁多的人打交道。”
“辛苦妙真和幼薇了。”朱恩站起来躬身一礼道。
“别…应该的。”妙真红着脸连忙答道,却见思彩云附耳在如兰旁边,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还不时冲着她笑。
“…你俩说我什么坏话呢?”妙真故作瞪眼,咬着嘴唇嗔道。
“说你这么辛苦,相公却一点不体恤,连杯茶都不倒给你喝。”思彩云咯咯笑语,却是分明弦外有音。
“堂里就有茶水…我又不渴。”妙真应她道,知是她俩个在寻自己开心来。
“堂里是堂里的,相公是相公的。”如兰笑靥如花道,这话可说的够直白的了,听到妙真心里咯噔一响,脸上就红的不行。
“是呢,兰儿教训的是。”朱恩连忙殷勤的斟茶倒水伺候起来。
“咱们可总不能让幼薇姐她们辛苦,也给她送茶去吧。”思彩云端起茶盘,与如兰眉来眼去地走了出去。
“诶,我的呢?”朱恩正捧了一杯给妙真,却见思彩云连茶壶都端走了,嚷嚷道。她们却不理,临了如兰还关上了房门。
屋里就剩他俩了,彼此心跳陡然加快...妙真去接朱恩的茶,不小心就肌肤相亲…茶水没喝到…也不知怎得,就在朱恩怀里了…
妙真就蒙…半句话都说不出口…除了怦怦的心跳,便是朱恩的温暖拥抱和爱怜…
“先生…”
“嗯…”
“待会被人瞧见了…”
“…”朱恩没有回答她,因为抽不出嘴来…
真是清新素雅痴情意,为谁辛苦为谁甜。
“凤仙儿回来了。”朱恩松开了她的唇,嘴里舌尖满是她的余味,砸吧嘴儿幽幽叹了口气。
妙真“啊”了一声,清醒过来,捶了一下朱恩胸膛,扭头便急急往门外走去。果然,才出得门外,便听见房里窗口开启的声音,然后是凤仙和朱恩的招呼声。“还好没被撞见…”妙真心里怦怦直跳的庆幸,白皙面孔却已经是燥热发烫,捧在手里呆立了一阵,不敢马上去大堂,又怕被如兰几个瞧见了她的窘态。直到气息渐渐平和下来,才心里揣揣不安的走了出去。
一个身影从后窗闪入了屋里,是个陌生的男子脸庞,却有这朱恩熟悉的气息。
“凤仙儿。”房里朱恩招呼道,上去殷勤拉着“他”的手。
凤仙此时一身男子胡服,带着麻脸人皮面具,见状开心地投入朱的怀抱里,直视着他笑问道:“我这般模样,你还能喜欢不?”
“为什么不?”朱恩看着眼前分明男人的面孔,却听见凤仙娇美的声音,实则被刺激的不轻,吐了吐舌头皱眉道:“这般模样,却说着可人儿的话,我会疯了的。”说着伸手把她的人皮面具取了下来。
凤仙儿咯咯直笑,却是心情大好模样,本来就是漂亮的不行,加上喜上眉梢,更加美得让人窒息了。
“一个顶俩...”朱恩紧紧抱着她说道,凤仙哼了哼,不堪状,犹自笑着嗔他:“真个蛮夫。”
“让我猜猜,今个儿一定是有线索了。”朱恩松开紧拥,把凤仙拉到几凳上休息。
“嗯,你猜中了。”凤仙粲然笑答,伸手把茶几上的一杯茶端起来,一饮而尽。这是方才朱恩斟给妙真的,妙真没来得及喝,倒是喝了他的‘长生酒’。
“你猜我跟着那个叫花子,跟到了什么地方?”凤仙儿满眼兴奋的对朱恩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