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机遇
沈映容想起来赫宸邕之前似乎是内力用尽了,她双手一趴,摁住了赫宸邕的手腕。
果然他的内伤还没有恢复,气血两虚,难怪他这几天也都待在府里。
要是能看到他体内的情况就好了,可以对症下药。
沈映容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一缕冰蓝色的气息顺着赫宸邕手腕处的经脉往他的四肢百骸处蔓延。
赫宸邕神色一沉,他觉得自己手臂似乎被一根冰锥穿透了,那股寒冷似是渗透到了经脉里面,他抬眼看向沈映容,对方紧闭双眼,额头上的莲形花纹若隐若现。
赫宸邕的体内因为内伤的缘故,阻塞经脉,以至于沈映容并不能很顺利的探查,但是大概的情况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大概是第一次使用,不是很熟练,只是游走了一刻钟,沈映容自己便先受不了,赫宸邕见她额头开始冒冷汗,立刻用巧劲儿甩开她的手。
沈映容身子一软,要倒在床上,赫宸邕伸手把她揽到怀里面。
“嘶……头疼……”
沈映容眼睛紧闭,小声呓语道:“头好疼……”
赫宸邕小心将她放在床上,利用冰蓝之力探测肉身,完全是依靠个人的精神力,而沈映容现在的精神力显然没有达到那个水准。
强行使用的结果就是遭到反噬。
不过这反噬虽然疼痛入骨,时间却极短。
赫宸邕正打算出门去叫御医,沈映容躺在床上依然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赫宸邕着急的要出门,下意识都开口问道:“赫宸邕,你要去哪里啊?”
赫宸邕脚步一顿,转身快步走了过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难受吗?需要我去喊一名御医过来吗?”
沈映容只是看到他离去的身影,略感不安,下意识都开口喊道,头疼感虽骤消,但他痛入神经刀感觉无法言说,说话时的沈映容实际上并没有完全清醒。
“嗯……还疼……”
沈映容只觉得自己额头一片冰凉,然后那股冰凉似乎顺着自己的额头往身体里面渗透了。
她下意识的靠在赫宸邕的身上,感受到不同于自己冰凉都体温,她一个劲儿的往赫宸邕怀里面钻。
赫宸邕有些无奈,但是沈映容已经开始不自觉的伸手扒开她的外衣了,许是因为外衣太凉。
丞相府,青竹园。
沈丘壑这几天可是受够了别人的眼神儿,他一回府就开始发泄自己的怒火,整个青竹园的下人都不敢靠近他的房间。
柳姨娘过来的时候,还依稀听到屋子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声。
若是放到以前她或许会劝上两句,毕竟能摆到青竹园里面的瓷器肯定差不到哪儿去,可是现在她又掌握了沈映容娘亲的铺子。
这些平日里还看得上眼的瓷器就不值一提了。
她刻意放慢脚步,听着里面没有动静了才举步走了进去。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又是在在哪儿受了气了,可否与妾身说一说,妾身平日里面也爱帮不到什么忙,也只能这个时候给老爷你出出气了。”
柳姨娘进来的时候,沈丘壑的火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听到她温柔小意的抚慰,心里仅存的那一点儿火气也彻底消散了。
“夫人说的哪里话,还不是那沈映容,老夫怎么会有她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
柳姨娘娇小着扑倒沈丘壑都怀里面,道:“老爷,你还记得上次我给提过的那门亲事吗?既然容儿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显然是不可能嫁给四皇子了。”
沈丘壑冷哼一声,道:“哼,就她,嫁到了皇家也只会给丞相府惹麻烦,只要云儿能顺利嫁给二皇子就好了,老夫也不指望着那个逆女。”
柳姨娘眼睛里面划过一道暗光,只是她低着头又是俯在沈丘壑的胸前,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老爷放心吧,我已经说过云儿了,她今天这不就约了二皇子出门去了?”
沈丘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说到是万府的大公子,这……就凭她现在的名声,还会有人肯娶她?”
柳姨娘轻笑一声,道:“万府也是个高门大户,虽然在京都的官职不高,却是富甲一方的,至于容儿,这可是妾身低声下气求来的姻缘,老爷不会不答应吧。”
富甲一方?
沈丘壑默默的在脑子里面思索着万府的信息,这京都的确有一个商户是叫万府的,只是听说他们起家不太干净,所以平日里关于万府的消息并不多。
但是万府也是真的富有,至于沈映容,能用一个废掉的人为丞相府带来一次腾飞的机遇。
她还感恩戴德了。
“夫人辛苦了,也就你心底纯善,那逆女屡次惹事生非,你还能如此忍她,既然夫人有了决断,只管去做就是。”
柳姨娘轻笑着颔首,沈丘壑的心思她也能猜到几分,自从沈映容公开表明和丞相府不对付以后,卫国公府那边更是明目张胆的针对丞相府。
尤其是在朝堂上,时不时的给沈丘壑下个绊子。
虽然说沈丘壑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但是结交的那些同僚们无不是他用沈映容娘亲都嫁妆维持的,这才多久,那些人见不到好处就想临阵倒戈了。
柳姨娘现在手里握着沈映容的铺子,却没打算像以前那样一个劲儿的贴补沈丘壑,她现在想明白了,能握在手里面银钱才是自己的。
自从沈映容的娘亲死后,她就没有一天不顺心的,所以这些嫁妆铺子只能是她的,至于万府,牵线搭桥她也收了不少好处的。
既然他们也只是想往上爬,自己给他们行个方便又会如何呢。
四皇子府。
沈映容一觉睡到天黑,她轻轻一动,发现自己好似被人抱住了,还抱得死紧死紧的。
“赫宸邕,你给我起来!”
话音未落,沈映容气的只用自己的额头去撞赫宸邕的胸膛,她现在也只有自己的脑袋可以轻微的转动。
虽然自己不是很在意清白这回儿事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