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鹏宫震忙着保命,要知道这黑炎的腐蚀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誓要将所燃之物,焚烧殆尽才会罢休,若是身上沾染一星半点,那他们的命就要交代在这了。
宫佚庭神情阴暗不明,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以为禁术是谁都能学的么,玄力越高,释放的术法就越高,但是高深的玄术没有强大的玄力作为支撑,那么,最后只会遭到玄术的反噬。“宫鹏,快灭了这黑炎,快!”宫震大叫着,看着身上蔓延的黑炎,心中极度慌乱。
“该死!我还没完全掌握这个术。”宫鹏低咒,这才是为什么他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始料未及的是,这妖孽竟能将黑炎转嫁到他们身上,只是一眼就看破其中机妙,做出最有利的抉择,这就是统御四方鬼魅的四少么?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少面前搬弄,若是嫌自己活的太久,本少是不会介意送你们一家团聚。”月华夜面露嘲讽,朝着不远处手忙脚乱的两人嗤笑说到,那双血眸冰冷至极,杀意浮生。
红影一闪,身形如鬼魅一般,直直朝着两人掠去,一股窒息迫人的死意肆意蔓延。
身上的黑炎已经无法控制,而那妖孽看来并不打算放过他,还不如拼个你死我活,今夜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宫鹏都了这个认知之后,便放任身上正燃着的黑炎。
“炎龙!”一声召唤,飓风之中的黑炎龙怒吼而出,所及之处,黑炎遍及,龙吟三怒,朝着月华夜席卷而去,其实破竹,如万千天兵。
“小心!”阴烛见此,连忙大喊,从刚才看来,这黑炎实在是危险之至,一旦沾染上,不死不休,而且那施术的人,也无解开的办法。
月华夜余光轻撇身后,唇角带着以往的邪笑,她今天到要看看,到底是这黑炎将她焚灭,还是她将这黑炎殆尽!葱白十指,交叉错落,挽出一个奇异的图形,双掌推出,“去。”
随着这一个字,原本火光通明的夜,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如此开的天地,混沌不堪,无日,无月,无光,此时的夜,静的可怕,静的心寒。
“不好,封印了!”宫佚庭见此,急急喊到,原本他只在古书上看过,封印时空,这只是上古术法早已沉寂,想不到,这世上当真有。
封印?封印什么?什么封印?宫鹏宫震摸不着头脑,只觉得眼前漆黑无光,什么都看不到,好像陷入了一个不明的时空之中,连挣扎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本少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火术。”一片黑暗之中,清魅的声音响起,带着噬人冷意,又夹杂着无限魅惑。
“嗷——”凄厉的哀嚎,让整个混沌时空陷入无名的惊慌当中,那是黑炎龙在哀嚎,别说靠近,都恨不得离的越远越好的黑炎龙,发着这么凄惨的叫声,怎么不让他们恐惧,这黑暗之中究竟有什么,连黑炎龙都会凄惨如斯,哀嚎如斯。
顿时,幽暗的蓝光乍现,阴森又诡异,散发着腐烂的气息,那是死亡的气息。
“那,那是什么!”等这黑暗之中唯一的亮光——蓝色焰火浮现起,就见黑炎龙极力的摇摆着身躯,想要甩掉身上的蓝色火焰,但最让惊恐的就是,那黑炎龙身上的皮肉已经腐烂,是腐烂,好像被什么腐蚀着,有些地方,深可见骨。
月华夜一手托着蓝色火焰玩弄着,火焰被任意揉捏成万千形态,“忘了本少是鬼四少么,这种地狱里的好东西,不是人人都能见到,幽冥鬼火,不知还满意么。”
幽冥鬼火,死灵之火。
宫鹏宫震心都凉透了,他们到底招惹的是妖孽,还是死神。如果从来一次的话,打死他们也不敢再去招惹她,只是人生从没有再来的机会。
“你们,这便死了吧。”如此轻视的语气,好像说的不是鲜活的生命,而是尘微,不值一提的沙砾。
蓝光毕现,宫鹏宫震身上的黑炎被幽冥鬼火所吞没,进而开始腐蚀他们的血肉。
“啊——”两重凄惨的叫声,述说着此时他们正遭受着什么样的折磨,切肤之痛,亲眼看着自己的骨肉如何腐烂消蚀,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鼻间,让人几欲作呕,宫佚庭脸色苍白,这种悬殊,他还有什么资格挣扎?原来一开始就在拿他逗趣,看着他的笑话吗?月华夜,月华夜,月!华!夜!
当幽冥鬼火消失的时候,那混沌的黑暗也渐渐褪去,夜又恢复成平常的样子,只是夜空下,只剩下三人,和一滩血水——
月华夜看向唯一活着人,唇角勾勒着笑意,慢慢逼近,“爷爷,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是被本少吓着了么?嗯?”
宫佚庭的脸色更加苍白,这人怎么不恐怖,心狠手辣,心思诡异,偏偏玄力高的吓人,拳紧紧握住,此时的他已经说不如何话来,是被吓的,更是被气的。
“放心,本少今夜还不会让你死,因为本少还没玩够。”血眸微眯,其中寒意不言而喻,在这无光的夜中,那笑的邪肆的人,无疑就是暗夜之鬼。
通天火光消逝,夜又恢复成以往的摸样,无风无波。
“原来宫家还藏了一手啊。”荣浅予一双精光眼瞪得老大,就怕错过一个细节,小小的虎牙露出,平添几分稚气。
“宫家是四族之首,百年基业,藏了点什么也是自然的。”宁息依旧一副温润如玉,淡笑以对,这应该就是宫家的禁术吧,若不是宫家家训,子嗣不得修习禁术,只怕这宫家早一跃等位四王,又怎么会寄居四族之位。
“哦?那宁王爷是不是也藏了什么好东西?”荣浅予打量自己身旁的人,好像真藏了什么稀世珍宝,其实各王各族都有自己的绝密,今天只是恰好看了宫家的而已。
宁息笑的一派温煦,“荣二少爷的好东西会比我的少吗?”这荣浅予总是钻空子,拿话柄,挑人刺,嘴下一点都不留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