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干脆不带任何犹豫的回答应声而出,“还有,你的眼睛抽筋了吗?去让骨女看看吧。”月华夜皱眉,看向前面装可爱的人,只觉得眼睛疼。
‘噗嗤——’
一个闷笑声响起,虽然极小,但是在场的都是耳力非凡的人,加上阴烛又在赤舌身边,更是清晰的很。
“憋死你!”阴烛恶狠狠小声诅咒到,赤舌最敬仰的就是教主,在教主前更是什么都不敢做,所以才会形成现在这个性子,就连现在笑话他,也只能暗自憋着闷着。
赤舌不为所动,依旧一副闲人勿近的表情,只是肩头的抖动和胸前的起伏表明着不是这么一回事,阴烛这种嬉戏人间的性子,也只有四少能镇的住。
“好了,赤舌,你先去吧,本少有些事要交代阴烛。”现在小娘身边只有一个骨女,虽然骨女也是四鬼之一,但是攻防能力还不能震慑一方。
“是。”赤舌应下,转身准备离开,却听阴烛的声音响起。
“小心那个云落隐。”阴烛开口提醒到,云落隐毕竟不是自己人,四少既然已经留下他,不能杀只能防。
“知道。”沉声应下,云落隐,‘破’的人,而四少又要灭了‘破’恐怕也是想断了他的后路,随后赤舌便消失无踪。
对于两人共识,月华夜也不多做阻拦,云落隐这个人出现的太突然,好像是这世上凭空出现的一样,谁也不知道底细,却又医毒双修,这么棘手的人,‘破’才会推到她这里来吧。
“教主,有什么任务要给我?说吧,我这些天可是闷了很久。”阴烛活动活动手臂,笑嘻嘻说到,阴柔的脸也愈发的娇媚。
“很简单,杀杀人,嫁嫁祸,挑挑事端,让这乱世再乱点。”月华夜勾起嘴角,一个冷漠无情的弧度乍现,好似在笑,却无一点笑意。
“教主英明,这事再合适我不过,你就等着看好戏吧。”阴烛脸上如孩子得到糖果的满足,只是那双眼里,蕴满了阴毒,让人寒意乍起。
微风一卷,整个空旷的地,又只剩下一抹孤寂的红衣,一处凄凉的坟,阴沉的天,又暗了几分。
“既然来了,就给本少的娘亲祭一杯水酒吧。”清魅的声音在这孤寂的荒野之地显得异常突兀,只是四野之内,并无任何身影。
话音一落,就见一个身穿锦衣黑袍的人走出,一张阴鹜冰寒的脸露于其外,让人不禁认为是长年置于寒冰之中所形成的。
“回宫家这么久,也该给叔母行礼,祭拜。”宫添宇慢慢走出,朝着那一座孤坟而去,没有丝毫犹豫。撩起衣摆,直直跪下,拿起石碑前的酒壶,斟满一杯。
“叔母,小侄宫添宇谨敬一杯。”说完,一泓清酒落于地面,溶于地底,酒香浓烈扑鼻,不似深闺小姐喝的清香小酒,而是烈酒,刚烈如火。
月华夜轻睨地上的人,嘴角微挑,对于宫添宇这番举动,她还是比较诧异,那句话,也只是随口一说,想不到他真应下,宫添宇这么冷清冷心的人做这些,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里面不对劲。
宫添宇起身时,就见月华夜一脸古怪神情看着他,霎时,宫添宇冷峻的脸闪现一丝无奈,他很奇怪么?
“很奇怪。”月华夜肯定了宫添宇心中所想,摸着下巴肯定的点了点头。
月华也的声音一出,宫添宇的表情有些僵硬,他的想法有这么明显么,“本尊做什么事都不需要理由。”
解释,这是宫添宇对于刚才所做的一切的解释,或许随性,或许另有所图,“本少没那么大的好奇心,何况娘亲受得起你一拜。”
宫添宇没有反驳,那样桀骜不驯的女子,普天之下不得其二,所以才会有月华夜这样的存在吧,“宫家一百余口的性命,四少这样做不觉得太血腥了么?”
月华夜嘲讽一笑,“你不是在一旁看了一夜么,那是怎么不觉得血腥?”
那一夜,宫添宇冷眼旁观,就算呼救声再大,惨叫声再响,身形也未曾动过一丝半毫,脸上的神情也一如既往的冰寒,仿佛他所面对的不是人间炼狱,修罗杀场,就那样静静的站着,冷冷的看着。
杀人挥刀的可怕,冷眼旁观的就不可怕?
宫添宇不置可否,反正那些人早晚都要收拾掉,被人收拾掉,还省了他一番心力,何乐不为,“你是宫家少主,本尊只是一个废弃的前少主,怎么能相提并论。”
宫家的势力如今一来损毁一半,四族之首不说,或许连除名的可能都有,这样的宫家名利地位早已不似当年。
“表哥是不是太谦虚了,这宫家真正的实力近半数已经归入你的囊中,叫你一声家主也不为过了。”月华夜邪魅一笑,血眸闪着诡异的光芒。
神情一凛,只是脸上神色未动,安插在宫家的势力已经有所年月,就算揽尽宫家所有也不未过,只是宫家和宫佚庭一样的老顽固太多,动作太大势必会引起他人注意,所以一切进行的都异常低调,而月华夜进入宫家才不过几日时光,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
“四少现在放手还来得及。”宫添宇一点也不避讳,在月华夜还没出现的时候,对宫家是志在必得,就是时间问题,而今,时间越久,只是让月华夜吞蚀宫家更快。
“已经在本少手中的东西,你如何本少会拱手相让?即使本少不要,别人也别想要!”月华夜嘴角一咧,邪肆的气息尽数而出,血眸之中戾气浮生,如邪神再世。
寒眸一眯,宫添宇全身气息敛起,这一切都只是一种本能,“那四少可以看看这宫家最终在谁的手中。”
“本少拭目以待。”清魅的声,邪肆的眸,妖魅的容,天地也无法压下其一分风华。
宫添宇神情荡漾,有一刻心神恍惚,反应过后懊恼不已,这人真正是妖孽幻化,一颦一笑都魅惑人心,如若是女子也罢了,可她,却是个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