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史无前例”运动初期在凤中的岁月里(八)(6)
巧遇文辉在住房
有一天上午,我正从土木工程系的三楼右边的楼梯走下来,正准备又到南宁街上去。突然之间,便听到一个十分熟悉、且又正好是讲凤山一带客家话音的人,正在呼唤我的名字:
“亚飞,到我的房中坐坐吧。我在这好几天前,就听李汉刚同学告诉我,知道你来南宁了。就总是没有看见你从我这里经过……”
顿时之间,我便马上往房子中一看,令我兴奋几乎快跳起来:
“啊,原来正在呼唤我的,正好就是曾经与我在小学和中学时代当中,同窗共读八年的好同学王文辉。”
瞬息之间,便令我喜出望外般地立即走进房子里去……
你可要知道,在他考上大学后才刚刚读了两年,就不幸地生了一个场肝炎病。于是,学校不得不要求他暂时休学回到家里进行休息养病,待养好病后再来复学。
一直到了196年,我从老家东平来到凤山初中食堂工作的时候,他已经回来在凤山中心校他大哥王文明处进行养病了。但是,他还常常一有空便会来到我的房间里坐坐。大家又高兴地在一起进行聊聊天,聚聚旧。
又待过了一年之后的196年,他的身体渐渐地才有所好转了。于是,便回到学校去进行复查。当校医发现他病情基本上痊愈后,学校才允许他插进到相应的年级里去,继续进行复读。
并且,还单独地给了一间房间,让他一个人独住,也许是作为对他的一种特殊照顾吧。
后来,又碰上正好是毕业的1966年开展了这场“史无前例”运动,国家一时间没有工作分配。在那个时候,和他一起考上的我们高中那届同学,都差不多已经毕业分配参加了工作。就单剩下他一个,还得要在学校里继续读下去了。
后来,我与他在进行聊天的时候,用他的话说就是还得要在学校继续进行“熬煎”。因此,他常常会在我面前诉起苦来的时候,往往就总是会说:
“全然都只是怪自己的‘八字’不好,‘命运’太差的缘故所至……“
其实,无论是谁碰到这样的倒霉事,都会是这么怨天尤人的。何况,这正好又是在人生的道路中所偶然之间遭遇上的。因此,我们可以理解啊……
我正一边在回忆往事,一边便步入到他的房间里去。随即,他便招呼我坐在床上,我便将这次来南宁的真正原因,毫不犹豫地告诉他。
当时,他听了后便像在高中时代一样,说出了一些发自内心深处里的真心话,让我知道:
“……管它是什么派别,现在我认为只要是有时间,就要多学点知识。只要有了自己的真本事,就会比什么都强。只有他们这帮‘傻瓜蛋’,才会像现在那样整天到处去冲冲杀杀。
“你可要知道,只有学到了真本事以后出到社会上,才不会受人欺侮,这就是最好的选择。对于那些政治上的事,我是一向以来都不多去过问它的。在历史上,古今中外的种种经验教训,都给我搞起了警钟。
“现在,我对于两派之间的这种‘争斗’。说句实在话,我再也懒得去多过问它了。只是采取一种‘明哲保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处世哲学。
“当初,在这场‘史无前例’运动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头脑发热,也算积极参加了。可是,从大串连回来以后,我就不再去理‘事’了。反正,我也毕了业,只是在此进行等待分配,就不必再去多过问这种‘闲事’。你说呢……”
听了他的这番话以后,使我真正地了解到,现在他真正是充当了一个地地道道的‘逍遥派’。打我从小以来对他的了解和观察便知道,他有这种想法是一点也不感到有什么奇怪的……
随后,我又问了一些我们过去高7班在广西大学毕业的同学,他们的去向时才知道,阙素兰分配到了南宁的广西区科委;杨名珠分配回到了玉林县;王丽权和冯惠娟一起分配进南宁机械厂;宁钟日分到区人事厅;朱其华在附近的南宁“五四”工读学校当老师;朱汝熙、陈国泰、王缉平分配回到了博白……
我听了以后,情不自禁地心中有种无限的特别的感慨:
“唉,真是‘十年寒窗苦’,终于给熬出头了。现在,他们个个都成为了一名国家干部。而我呢,还只是一个在食堂当‘伙猫’的日工,和他们对比起来的话,真可谓是天渊之别,心里感到真不是滋味啊……”
正是:
初到南宁四处逛,巧遇文辉在住房;
一席闲聊心里话,对比同窗大失望。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