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外外好把手
在这里,我可要重点地和大家一起说说,我们村子上的“亚李十”志琼,她在我这些年当生产队的田间管理员以来,与她的接触和一块劳动当中,她给予我的一些深刻,且又难忘的印象……
首先,在她们这三个姐妹当中,她是年龄最小一个。但是,就光是从她的体格和外形上来说,基本上完全是继承了她的生身父亲,龙湖坡村子上八叔的一些遗传基因的。
因为,就单纯从她的身体和长相,跟其生父进行相比较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只有是她,才是在她们的同胞三姐妹当中,身体算是最为健壮高大。并且,又还具备有一些真正的男子汉的那种气质和架势的样子。
就拿她在我们生产队平日在做起队里的各种劳动工作上的表现来说吧,除了比如在田间里的那些犁犁,耙耙之类等,这些几乎算得上是属于男人们所干的农活之外,而在其它方面上的的一般农活,她基本上样样都能够一样地挑得起,放得下的。并且,往往还干得很是漂亮,丝毫半点也不见得比男人们差在那里。
我还能够清楚地记得,就是在1969年的晚造插秧的繁忙的季节时,有一次,我们全体生产队的社员,此时,正好是在土狗龙垌一带,进行紧张抢插的夏收夏种的大忙时节里。
当时,我已经接过了十六公大来,他所负责生产队的田间管理员的一切工作。也就是说,他已经完全可以大胆地放开手脚,让我这个徒弟独立自主地工作了。
你可要知道,当时,正好又是我们生产队里,第一次普遍开始实行拉线插秧和试用手扶插秧机进行机插的关键时候。
一时之间,我这个生产队里的田间管理员,由于经验尚还欠缺,顾此失彼地简直忙得有点儿顾不上了。结果,未能够及时地做好,应该是属于自己这个田间管理员及时进行勾打田沟的这份工作。
你可要知道,当时在进行抢插时,作为这个勾打田沟的工作,对于在水稻全面实行科学种田的过程当中,所需要到的种种排水和灌溉方面,一时之间,又显得是多么的重要。
顿时之间,于是,我便看见正在田间拉线插秧的“亚李十”志琼,便马上过去对她说道:
“亚李十呀,现在我一个人进行勾打田沟的工作,已经几乎正忙得顾不上了。不得不请你放停手上的插秧工作,马上过来帮忙一下,好吗……”
顿时之间,当她听到我这么一说之后,就二话没说,马上便将手上所拿着的一抓秧苗,迅速地交给在她旁边的小玉。
于是,她就迅速地来到田头处,马上拿起另外的一把正在闲着的铁趟耙,立即走到另外的一块田块中去,撸起挂袖和裤脚,便认认真真地便迅速地干了起来……
在用不了多时,只见她此时就已经将那块刚刚耙好了的田块的四周围的内沟,和田块中间所需要开厢打沟的地方,也迅速地打好了。
此时,当我走到跟前一看,她便脸带笑容地对我说道:
“飞哥呀,你看我干得合格吗,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请你不客气地给我指出来,让我再将它干好……”
一时之间,她说得竟然是如此地谦虚谨慎和认真负责,我马上就和颜悦色地笑着对她说道:
“哈哈,合格,完全合格,你干得还是挺不错的。说真的,跟男人们干的差不多。现在的天气又这么炎热,太阳又这样猛烈,看累得你已经满头大汗了。其实,也不必要那样紧张忙碌去赶工啊。慢慢地做也是可以,反正已经有了好几块趟好了的田块,供给大家插就可以放心了……”
此时,我往往总是感觉得,我们的“亚李十”志琼,在有的时候,有些她所干出来的农活,会干得如此地合格和漂亮。简直有点让人不敢去相信,竟然还是出于由一个女孩子家的手中所干出来的。
也许,这也是由于“亚李十”志琼,她一贯以来,就把生产队里的一切农活,完全看成是自己家中的农活一般地看待。
并且,她也始终如一地感到,自己家里大大小小的这六、七张口,全都是依靠生产队这个大集体的帮助和扶持下,才能生活过来,对于这个简单的道理,她也是深深得的。
因为,她也深刻地知道,如果,要是一旦离开了生产队的这个大集体的话,光是她与她妈这两个妇道人家,要想养活家里大大小小这么多的兄弟姐妹,简直是根本不可能的。
另外,经过她这么多年以来,长期在队里日以继夜地在队里的艰苦磨练,和耳闻目睹着其他社员又是如此勤劳地干活等诸多原因,才会最终让她真正地成为了是我们生产队中,和她家里的一个主要且又成熟的劳动能手了。
有诗为证:
勤劳吃苦王志琼,身材健美人单纯;
各种农活样样会,劳动能干人又俊。
我还常常会发现,我们生产队每天所做的任何一件农活,几乎差不多都总是会有她的份儿。并且,她还经常总是会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地亲自领先带头出工前去打头阵的。
如果,要是单从队里的社员在出勤率方面来说,她也定然会算得上是队里数一数二的了。
我还常常总是发现,每当她在上街入市刚回到村子上,又正逢队里出最后一段工的时候,她仍然会迅速地从家里马上拿到劳动工具,一块跟上出工的队伍前去的。
大家可要懂得,在那个时候,特别是在中国广大的农村中,由于经过解放以后一系列的各种大大小小运动所折腾,中国广大农村农民的生活,虽然解放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了。但是,一般来说,都还是过得很是艰难困苦的。
我记得,当年生产队里的社员需要一点钱购买油、盐、酱、醋,以及日常生活的灯光火亮的话。于是,我们生产队里的不少社员,还得要依靠抽出空余的时间,织打些草席到自由市场上去贩卖,而从中得到一些钱款去进行补贴。
因此,我常常会亲眼看见,在每天晚上,就会有一些村里的年轻人,他们总是会自动地来到“亚李十”志琼她们的家里,去帮忙进行织打。而在这其中,便有“耳聋三”志权,志来,运荣,我们家里的三个妹妹她们。
当然,我自然而然,也都是这些常客其中的一个。
我常常还会看见到,在有的时候,每逢上街入市,我们的“亚李十”志琼,她一般都总是会带上几张刚刚才织打好的草席,亲自在自由市场的席行当中,大胆地讨价还价地在在摆买。
你可要知道,这对于当年的一个村子上,还未出嫁的一个年轻姑娘来说,就已经算得上是一件极其不简单的事情了。
如果,在有的时候,要是才只是织打好一两张草席,且又要急需钱花用的话。那么,在我们村子上的一些年轻人,他们大多都喜欢帮忙把她所织打好的草席,和自己所挑去出卖草席一块摆开帮她摆买,让雇客们能从中进行挑拣。
另外,此时,志琼她的三个异父同母的弟弟当中,最大的两个弟弟三十和卅七,他们两个又要上学读书。
因此,对于家里的一些家务农活,一般来说,也都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只能是在下午放学回来,或者在节假日的时候,能够帮忙顾点家里的柴草就算是经不错的了。
而更为令人所同情和揪心的,便就是她们家里的那个最小的一个弟弟四十一。因为,还在1966年的时候,就是因为流行“脑膜炎”。从此,当时还很小的小弟,就不幸犯上了这种难以根治的流行病。
从此,就给他遗留下了一个“后遗症”。最后,竟然变成为了一个“识食而又无识疴”的废人。这就更是增加她们家里的一大拖累了。
你可要知道,在任何一个没有个大男人当家,且家中的孩子又多的农村家庭来说,因此,在日常生活劳动和家务工作上,该有多么的艰难,只要是对于稍微有点体会的人来说,你便就可想而知了。
同时,我们的“亚李十”志琼,她不但是在白天几乎都是一个从来不随便缺勤不出队里工的那种人。另外,也不管是那些已经是队里实行按件计分的工作也好,也不管是那些按计时间的零工也罢。一贯以来,她从来都不会像某些心术不正的人那样,总是在处处挑肥拣瘦。而她总是踏踏实实,一丝不苟地将自己负责的劳动工作干好。
因此,在有的时候,我总是会听闻到,我们的那个人称“万年宽”的老队长王忠,他总是喜欢在年青人的面前,毫无顾忌地以她的良好表现,作为号召年轻人所学习的榜样去教育大家:
“你们这帮后生人呀,在做集体工的时候,只要能够像我们的‘亚李十’志琼那样干就好了。我发现,许多人在做生产队工的时候,只光图工分,不求质量。这样一来,那怎么能够使到我们生产队增产增收哩……”
你可要知道,能够从我们的那个人称“万年宽”老队长王忠的口中,进行表扬任何一个人,如果要不是表现得很是出色的话,他往往却很少会这样地去说的。
大家可要懂得,“亚李十”志琼,她只是一个才在大队学校读完小学以后,就碰上了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了。
再加上,当时由于她的继父大能公,因为生病不幸去世过早,所遗留下来的三个弟弟年龄又还小。因而,造成了她家里的生活,一时之间,显得是十分的艰难。
因此,就是在这种万般无奈的情况之下,我们的“亚李十”志琼,她就只好自己留在家里,和母亲两人一起,毫无怨言地勇敢地挑起,这副养家糊口的家庭重担了。
有诗为证:
家贫弟小艰难多,里里外外要操劳;
为顾盐油织席卖,亲自摆摊往沙河。
从此以后,我们的“亚李十”志琼,她就再也没有什么机会,能够再继续去上学读书深造了,从而造成自己的文化水平不是很高。因此,对于她以后一生的前途和命运,多少也都会有所影响的。
正是:
身强力壮似男人,样样农活能胜任;
里里外外好把手,队长夸赞她先进。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