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在家乡劳动的三年里(十七)(4)
(6)乱打鸳鸯两离分
有些事情,或许是太美好了,而却往往都是不会太长久。当我还没有向你一一地倾诉我这心中的爱恋时,一切就都已经在这一刻之间,戛然而止。完全没有丝毫一点挽留的余地。
其实,命运曾经将你带入了我的生活。但到如今,却又生生地将你从我的生命中抽离……
虽然,彼此之间,还来不及去伤悲。但是,我们已然泪如雨下;虽然,彼此之间,还来不及去追忆。但是,我们已然情深缘浅……
这一切,就正如同是一场邂逅,且数载春秋;这一切,都似乎是由于命中注定,缘起缘灭……
也许,你会说,你曾经陪我走过最为艰难的岁月,最后,却留下我一人,去独守着孤独的光景;也许,你会说,我什么都不要责怪和埋怨,这都是由于命运的安排,只是对于自己的一种惩罚……
每逢想起,在几十年前,我们曾经离弃的那场夙缘,究竟是情,又还是债?
而直到如今,全然都已经变成为是一种对我们最残忍,且又是最为严厉的惩罚……
有诗叹曰:
一纸书信当头棒,乱打鸳鸯两离分;
从不相见几十秋,不再相聚陌生君。
迅步如飞去阅看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之间,一直到了已经是四十多年之后的今天,我都还能够清楚地记得,就是在我的脑海当中,那是在有一天的中午过后,我也按照往常一样,习惯地独自前往塘头处的生产队里的评工记分房中走去。
顿时之间,我便发现已经有十多个村子上的年轻人,他们正在生产队里的评工记分房那里,吱吱喳喳地不知道正在进行谈论些什么。于是,我便好奇迅速地走近前去,颇有兴趣地进行揍看起热闹来……
“飞哥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公社的邮递员老刘,他正送来一批队里的报纸和信件。其中,就有一封信是你的,刚刚才被王尹拿了去。此时,她好像正在伊俐的家里呢……”
此时,告诉我的正好就是人称为“亚李十”的上高屋李德清家里的志琼。
大家可要知道,就是在平日里,我常常都是和村子上的那帮年轻人他们一样,总是在有空闲的时候,就都会走到她的家里去玩的。并且,又还常常会在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大家还帮忙她家干些打织草席等家庭副业之类的事情。
突然之间,此时,志琼便仍然如此快言快语地,迅速地将有我的来信这个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且又是在第一时间内,就告诉给了我知道。瞬息之间,那可真是让我喜出望外之极。
刚从志琼的口中,知道了我有一封来信的大好消息之后,瞬息之间,心中便像飞云掣电般地在猛然之间,浩然开朗起来。我马上便猜测到了,此信一定是从横县的来信。
于是,我便心急如焚般地,三步并作两步的马上迅速地朝往始公坝的王佐家里奔去。
霎时之间,便就来到了伊俐她所居住的那间小房子里。就在我刚刚要举步踏进到房间中去的时候,顿时之间,伊俐便脸带笑容,嘻皮笑脸般地反而认认真真地盘问起我来:
“飞哥呀,今天究竟是些什么风,把你给吹到了我家里来的啊……”
你可要知道,一贯以来,总是喜爱在我跟前和我开玩笑的伊俐,此时,似乎是“话中有话”地刨根问底般地盘问起我来。
“唉哟,伊俐呀,难道一定得要有事情的时候,才能够登进你的这座‘三宝殿’来么?”
此时,简直就是像跟平日里一样,我也便顺水推舟般地,趁此机会跟她开起了玩笑来。
霎时之间,此时,已经在床铺边上端庄坐着的精明细心的尹妹,也许,她早就已经猜测到了我的此番来意。因此,就是在还未待我说完了后,马上便把放在她衣袋子中的那封来信,迅速地递交给了我。
并且,一边不时地用眼睛在直眉瞪眼地看起我来;还一边喃喃自语地在不停地说着:
“就在当我刚刚拿到了此封来信一看,不禁令我就有点迷惘起来。虽然,此信是从横县寄来的,并且,又是使用‘横县公安局’的公家信封。就在开始的一瞬间,单就是从信封上一看,顿时之间,就让我心里发怵起来。再加上,发现信封上的笔迹,并不太像是她一贯所写的字体。于是,当时就在我的心里,早就已经正在忐忑不安地纳闷奇怪起来了……”
此时,就还在当尹妹她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我便把此封来信的封口,猛然之间,迅速地撕开了。
霎时之间,我马上从信封内,将里面所装的几页信笺,瞬间掏了出来。在用了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便快捷地溜看了一眼……
一时之间,在我的口中便喃喃地自言自语地说着:
“此信显然不是她写的……此信显然不是她写的……”
在说完了后,我便走出到房门口处,借着外面所投射进来的一缕明亮的光线,认真仔仔细细地阅读起来。就是在刚刚才看完了十多行字的内容以后,瞬时之间,越来越感觉到不是滋味……
一时之间,我就面如土色般地停滞了下来,头脑“嗡,嗡,嗡”地响个不停地快要炸了。此时,心里慌里慌张地在暗地里叫苦不迭,便就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次真可遭殃了,麻烦了,自寻烦恼地引火烧身了……这次真可遭殃了,麻烦了,自寻烦恼地引火烧身了……如何是好……”
突然之间,眼睛一黑,我就马上假装顽强地站住颤抖着的双腿,稍微地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慌里慌张的神志,免得在她们两人的面前失态起来。
此时,顿时之间,尹妹和伊俐看见了我的那种慌里慌张的不安神态,就认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不幸的事情。随后,她俩便几乎同时张口问了我一句,说道:
“飞哥呀,在此信中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让你如此心慌意乱起来……”
你可要知道,刚刚打开信笺,在信笺上面马上映射到我眼廉中的,就是那红色正楷印刷的“横县公安局用笺”的这几个让人惊恐万状的几个字体。
而接下来的,就是写信的笔者,他所写的开头话就是“最高指示”,也就是两条针对性很强的语录:
“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紧接下来的,就全然都是笔者所写的称呼:“王飞……”,但是,也没有加上“同志”和“你好!”等通常写信时,在开头所必须要写的客套话语。而全然都是一些敌对的、杀气腾腾的、在极“左”年代当中,所流行的语言。
“……我的妹妹,她是一个积极响应我们伟大领袖的号召,踊跃报名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而你,却是一个坚持地主阶级反动立场、在清理阶级队伍中,是被革命群众遣退回乡,接受贫下中农监督管制的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居然,现在还异想天开地,企图想打起我妹妹她的坏主意来……这明显就是一种企图破坏伟大领袖的战略部署——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罪恶行为。你此种举措,这简直是在白日做梦,异想天开,绝对是不能得逞的……”
正是:
日思夜盼奈无何,欢天喜地信来到;
迅步如飞去阅看,光明正大何罪过。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