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守在门口的四个黑衣人飞了出去,陆子愚双手抱着刚才醒过来的笨笨,没有理会那飞出去的人和后边的惊呼声,抬脚跨过了门槛。
里面的人听到门口的声音,都扭头望了过来。
只见进来三个人,前边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猫,脸色有些阴沉的走了进来,后边跟着两位老者。
陆子愚进去后,看到右边站的人多,有一中年人,有点发福,应该是刚才说话的人。那个红衣妇人坐在右边上首的椅子上,也是看着他。
中间位置站着刚才进去的青年,青年身后是那位红衣少女,那位白衣少女站的远一点,在门口的角落,
而房间的左侧,地上躺着一个十七八的少年,嘴角溢血,一位中年夫人正抱着他,夫人身边还蹲着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地上有张破碎的椅子,应该是刚才地上的少年被踹飞出去撞的。
陆子愚没有理会房间里其他人的眼光,直接走到抱着少年的夫人前道:“你们是陆家哪一脉的?”
那夫人还愣愣的看着他,没说话。倒是旁边蹲着的少女低声叫了声娘,才唤醒那夫人。
夫人眼中流露出期盼的神色道:“我公公是三祖坤祖那一脉旁系惑祖一脉”。
陆子愚想了下,但还是没有想到那个老祖宗叫陆惑的,但能说到是三祖那一系的人,那就是陆家人了。不管是不是嫡系旁系,都是他家族的人,就不能让别人欺负了。
蹲下伸手将夫人扶起来,才又问道:“不知先夫是哪个字辈?”,辈分要问清楚,不然不知道称呼。叫乱了,被人笑话。
夫人道:“我家公公是宗字辈,亡夫战字辈”。
这和自己的父亲一辈的人,自己还要叫声婶婶啊,向后退了一步,躬身行了一礼道:“陆家子愚,见过婶婶。”
夫人手忙脚乱的扶起陆子愚,嘴上连说不敢。
陆子愚起来,转过身去,看到右侧的人都看着他,就连刚才坐在右侧上首的那红衣中年妇人都站了起来。
没理这些人,他直接走过去,坐在左侧上首的位置上,将怀里的笨笨放腿上摸了摸。
这才看了一圈房间,看到刚从蹲在夫人旁边的少女,她已经扶起那地上的少年,又站在了夫人的身后。陆子愚朝她招了招手。
少女看到陆子愚向她招手,有些怕,看了自己的娘亲一眼,看娘向自己点头,她才慢慢向他走来。
看着眼前的少女没有自己的肩膀高,微笑着问道:“几岁了?”
少女低着头发出蚊子般的声音道:“十三岁”。
陆子愚温和的道:“你知道城主府怎么走吗?”
少女点了点头,又感觉好像失礼,又开口低声道:“知道”。
陆子愚点陆点头道:“那好,你去躺城主府,让城主过来这边。”
少女又是点了头,又迟疑了下道:“我进不去城主府,他们不信我”。
陆子愚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玉佩,上面有一只金色的玄武,递给了少女道:“你拿着这个,给他们看”。这是他的身份玉佩,他从来没用过。这种玉佩只有嫡系子弟才会有,代表着陆家,在这岛上没几个人不认识这种玉佩的。
看到陆子愚拿出玉佩后,房间里的人神色都是大变。旁边的夫人脸上大喜,而右侧的几人脸色大变,那红衣妇人又向青年的位置挪了几步。
少女双手接过玉佩,转头看了看她娘,只见她的娘亲眼中含泪,但是脸上露出喜色,向她点了点头,少女这次转身往外走去,快要出门时,身后又传来给她玉佩的人的声音:“要是路上碰到守城营的人,让他们也来一趟。”
少女听到后站住使劲点了点头,才又转身走了,出了房间都小跑了起来,外边看热闹的人都不由得让开一条道路。
看到少女出去后,陆子愚看了下陆夫人,开口对王五道:“五伯,给婶婶拿椅子坐下”。
站着左侧的王五,看到房间没有椅子,便去右边上首的位置,刚才红衣中年妇人坐的那个椅子拿了过来,放在陆子愚下首,说了,夫人请坐。
陆夫人称不敢,她站着就好,最后还是陆子愚开口道:“婶婶,坐吧,可能要点时间。”
这才陆夫人坐了下来,后边的少年看自己的母亲坐下,也走上前来,站在了自己母亲身后,好奇的看着陆子愚,陆子愚感觉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站在下边的青年早就看的不爽了,自从这个小鬼进来,就没理过他们,他刚才想发作,被自己的师傅用眼神止住了。可是现在他们的话说完了,还没理自己,随你是陆家的子弟,但我也是宗师的儿子,身份不见的比你低,心中的愤怒压不住了,张嘴大声道:“你……”
可是还没说第二个字,便被他旁边的师傅打断了:“住口”。接着红衣妇人对着陆子愚道:“陆公子,您看,你们处理家事,我们就不打搅了。”说完,一只手拉住青年的胳膊往后退去。
“等着”,陆子愚停下逗笨笨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嘴里说了两个字。
两人没听陆子愚的话,继续往外走去,青年也感觉不对了,想早点回去,只要到自己父亲身边,一切就没事了,但是他们刚到门口,门口出现了一个老者,双手抱着剑,脸上生硬的开口道:“公子让你们等着”。
青年本来就有气,看到门口的秦放,怒气大盛,开口骂道:“他是什么东西,他让我们等着我们就等着啊,我们偏不等”。
“啪”“嘭”“喔唔……”
“辱骂公子,掌嘴”,秦放还是刚才的样子,但青年已经飞了出去,脸上一道红印,嘴巴迅速的高了起来。
刚才还拉着青年胳膊的红衣妇人,眼睛缩了缩,她没看到眼前的人怎么出手的,只是感觉手一轻,青年就不见了,但还是开口道:“阁下,过了吧!”
秦放看都没看她,只是抱着剑双目下垂。
红衣妇人一咬牙,看了秦放一眼,转过身去扶起了青年。
那发福的中年人这会快哭了,谁知道事情会这样。本来都好多年没有陆家人来陆,怎么自己就碰到了呢,他现在是不上不下,谁都得罪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边出来喧哗声,陆子愚抬头看去,有十来个守城营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