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百两!”
林清咬咬牙,对着舒月与张岚道。
她虽然明知道这些钱根本就无法请一位“小先天”的高人帮自己的忙,可是还是决定搏一搏,至少这样还有机会。
张岚摇头道:“我们得了第二活着第三,也有纹银百两,这些钱就足够我们用了。对于我们来说,纹银百两和黄金百两根本没有什么不同。”
实际上张岚并不喜欢多事,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懒。
听到张岚的拒绝,林清失望的哭泣起来。
舒月和张岚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女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他们英雄一世,可是面对小女人的哭泣的时候,却总是显得有些软弱。且不说这件事对不对,可是让这样一个小姑娘在自己眼前哭哭啼啼的,总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舒月此时已经忘了,实际上她要比林清还要小一岁。不过在她的心中却是将这林清看成一个小孩子,小女孩一样。两世的经验,给了舒月很多,也让舒月失去了很多。至少她不可能真的想一个普通的姑娘那般享有幼稚的权利。
“你不要哭了,我们答应你就是。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舒月无奈的摊着手看着张岚。
张岚微微点头,他并不在乎事情的发展。百年的阅历,让他将世间的一切都看成虚幻,除了天元观的基业之外,整个天下就是乱套了,也跟他没有半点的关系。若是说这个天下还有一个人能够影响他的判断,那便只有舒月了。
他对于舒月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以为此时他已经将舒月看成了天元观的观主,至于他自己,不过是一个可以任意差遣的皮囊而已。
“什么条件?”
林清抬起满是眼泪的眼,看着舒月问道。
“你们一旦结婚生子,孩子入了大周户籍之后,就一定要回家!父亲也就算了,可是你母亲可是十月怀胎,含辛茹苦的将你养大,若是将来你不给她养老送终,可就太对不起她了。若是有了第二胎,可让其跟随林姓,这样你家的血脉也可以传承。那固执的书生,也算不上入赘你们林家,最多只是过继而已。”
舒月淡淡的道。
舒月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必须要回家给父母养老送终。不过舒月因为对父亲这个词实在是不感冒,所以才说出了一句不伦不类的话。
大周户籍,若是入了那么到死之后才可以销户,不然决计不能修改。所以说一旦孩子入了大周户籍,那么不论林清的父母如何作为,都改变不了孩子最后的归属,那孩子终究不能是林家的子孙。
舒月的话语有理有据,林清自然没有辩驳的理由。
“我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我父亲和那浩博都是固执的人。一个非要入赘,另一个偏偏不要入赘。我夹在中间,终究没办法处理。最终也只能出此下策,不然谁愿意背井离乡,离开父母,让他们伤心呢?”
说着说着,林清又开始哭天抹泪。
舒月苦恼的晃晃脑袋,这女子怎么就这么喜欢哭呢?
舒月从小到大,见过的女子不少,可是各个都是刚强之辈,不论是母亲还是姐姐,又或者是那个让人气愤的尤轻尘,或者是让人惋惜的尤馥瑶。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小女儿情态。不要说是哭,怕是抱怨听的都少。
“不要再哭了,你若是在哭,我们立即离去,不再帮你了。”
舒月无奈,只能出口威胁。
张岚颇有同感的点头,他虽然不在乎,可是这样的确是有些浪费时间,还是早些止住这女子的哭泣的好。
“我不哭.....我不哭.....”
这林清居然破涕为笑,变脸的功夫真是了得。
舒月无奈的看了看这个女子,道:“我们这些日子会住在安乐客栈,若是有事可到安乐客栈来找我们。对了,你那个情郎抽时间也让他来见见我,这种事他总是让一个小女子出头,算什么男子汉?”
痴心女子负心汉,舒月对于这个书生的印象其实并不好。这书生自己不出头,非要让一个女子忙前忙后,这算什么事?舒月此时已经将这男子定位为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懦弱书生了。
“他啊!他因为这件事,大病了一场,这两天病才好了一些,不过大夫说他要多休息,所以只能在家。”
说起那个男子,林清的脸上闪现出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让舒月有些扼腕。女子啊女子,一旦被爱情冲昏头脑,就什么都不顾了。
舒月对于那个男子的评价又是低了一层,不仅是一个不能出头的懦弱书生,居然还是一个病秧子!舒月已经开始为林清的未来担心了,摊上这样一个相公,却是是祸非福。不过有钱难买我乐意,林清依旧是一副幸福的模样,这让舒月也是无奈。
“既然如此,明日比武之前,你让我见见这个人。若是我们觉得他可以,这个忙我们自然会帮。但是若是我们看不上他,那么你也只能自求多福。”
舒月硬起心肠道。
林清微微有些担心失望,不过此时却是比刚刚镇定了很多,并没有一通哭泣,让舒月心乱如麻。只是郑重的施礼道:“我相信,他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说罢,林清又是一礼,便消失在巷子深处。
咕咕!咕咕!
林清走后,舒月的肚子仿佛闷雷一样响了起来。
“我们还是找找当铺吧!先解决燃眉之急,我肚子可是饿的打鼓了。”
舒月恨恨的跺脚道。
其实刚刚舒月就饿了,可是怎么也抹不开面子直接朝林清伸手要钱,所以只能在那里忍着。此时林清走了,她却又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行为。若是刚刚拉上林清去吃饭,那林清如何都不会让自己这帮恩人付账吧?
“我记得在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间当铺,我们就去那里。你的道冠应该是紫金的吧?当了应该有不少钱呢!”
肚子饿的舒月,顾不上后悔,扯着老道士张岚就走。
舒月一双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看着张岚戴在头上的道冠,仿佛这华美的道冠,已经变成了一盘盘美味的吃食。什么七荤八素,二十四斋等等美味的饭菜。
张岚轻轻一甩,将舒月的手甩开。
“我这紫金冠是安阳上供给皇帝的贡品,被安阳城主给截了下来,给了我天元观。虽然不算是赃物,可是这天下怕是没有一间当铺敢收。”
张岚很不客气的打算了舒月的幻想。
“你......”
舒月无奈的承认,自己确实是被这个道士打败了。
舒月无奈的指指自己的头顶道:“好吧!我这里还有些首饰,我们去买了它,先换点银子再说。等到比武之后,我们在赎回来。”
“永安当铺”是安乐镇唯一一家当铺,算是垄断生意。当铺的规模不小,光是门面就足足有三间,加上后院之类的地方,却是几乎占了四五个商铺那么大的空间。当铺的陈设,微微有些古旧,不过却更加衬出了当铺主人的品味,古色古香。
当看到当铺陈设的时候,舒月才算是放下了心,她觉得当铺的主人一定是一个雅人。至少不是那种满身铜臭的市侩人物。这样的人总是要比纯粹的商人来的好接触,至少不会坑蒙拐骗无所无为。
舒月并不是一个喜欢依仗武功逞强的人,不过若是碰上坑蒙拐骗之人,也说不得要好好的修理一番了。
“两位客官,您先坐一会,我这就去请老板。”
迎客的小厮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了舒月与张岚身上所带器物之珍贵,加上衣着也是不凡的布料,所以恭恭敬敬的将二人给迎进了内堂。
“你这小厮蛮有意思,见到我们也不问是否典当,就这样迎进来,难道不怕你家老板责骂么?”
舒月存心想要逗逗这小厮,略带调侃的道。
“这位姑娘,你可说笑了。两位一看就是贵客,即便是不来典当,我家老板也同样会欢迎。老板生性好客,特别是两位这样的雅人。”
那小厮恭敬的答道。
“你这小厮倒是会做人,不过你怎么看出我们两人是雅人?若我们两人不是雅人,而是武夫呢!你不就是看走眼了?”
舒月兴致盎然,继续问道。
张岚也是有些好奇,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和这样底层的人物接触过了,这样乍一见,还真觉得挺有趣的。
“呵呵,你看看您的衣着就知道了。这流云登仙裙,可不是平凡人家的女子能够穿着的呢!”
小厮微笑一生,便去后院去请老板去了。
舒月无奈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着,这身衣服不过是从家中衣橱中带出来的,却没想到还有这些名堂。
不过若是论衣饰的珍贵,怕是一万件流云登仙裙也比不上那件水火不侵的道袍。加上那本来是上供给皇帝的道冠,怕是得再添上几万件流云登仙裙了。
不过一会,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者便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想当然的,这位老者便是这家当铺的老板了。
那老者微笑着看着两人,捋了下自己的胡子,道:“两位贵客大驾光临,让我这小店蓬荜生辉。老朽金正阳,不知两位贵客如何称呼?”
舒月微微一愣,便开口道:“小女子舒月,这位是家兄舒拓。”
舒月并不是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洛舒月这个名字已经天下闻名,盛名累人,还不如隐姓埋名。
至于张岚,也只有给他冠上舒拓的名字了。不然孤男寡女,总是有些碍手碍脚,若是这老人是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岂不是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了?
舒月虽然傲气,可是并不是不知变通之人。
张岚对着舒月微微挑了挑眉毛,颇有些不高兴。不过最后还是没有丝毫的表示。
“呵呵,好名字。不知两位到我这小店里,是要典当呢?还是要淘物?”
金正阳和蔼的笑着,仿佛林家的老人。
舒月看了看金正阳,又看了看张岚,最终只能无奈的发现。一个是名副其实的老人,而另一个是老而不死是为贼且容颜不老的老妖孽。确实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们兄妹此次前来时为了典当,一路之上我们盘缠用尽,这也是无奈为之。”
舒月取下自己发间的一根簪子,递给金正阳老人。
金正阳仔细的看着舒月递给他的簪子,面上不禁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好多年没有见过品相如此端丽的玉簪了。这枚玉簪不论是玉的质地,还是雕工,都是天下翘楚。若是老朽没看错,这玉簪怕是开采自天水玉皇山的水灵宝玉。而这雕工虽然及不上鬼斧神工李连却也是极其上乘的雕工。你真的要把这玉簪当掉么?这样价值万金的宝贝就这样当掉,却是有些可惜了。”
金正阳是一个诚实的老者,不欺人,不骗人,老老实实的将这玉簪的珍贵之处对舒月一一道来。
舒月有些茫然。她对于钱财一向不是十分的敏感,毕竟金钱对她来说几乎等于粪土。若是她想要,家族的宝库中这样的簪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她可从来没觉得自己头顶上这小小一枚簪子就是价值万金的宝物。
至于张岚,他更是没有什么反应。他本身就是一个餐风饮露的老仙人。钱财对于他来说,有等于无。
舒月若是早知道自己这簪子这么值钱,早就将簪子卖了,省的饿肚子。而这老人的话,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舒月面色依旧是带着淡淡的微笑,是那种绝对矜持的笑容,仿佛三月杨花间出游的大家小姐。她缓缓的道:“这簪子只是暂且保存在这里,等过几日家中护卫送钱财过来,我们自然会将之赎回。这簪子放在这里,权当是一个抵押吧!”
老人一愣,旋即微笑道:“那不知两位想要典当多少?”
“一百两纹银!”
张岚微笑道。
舒月也是点头,表示自己也同意。
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了,不外乎签字画押,签订当票,领取纹银百两。
当舒月两人离开之后,金正阳脸上和蔼的微笑,却变成了紧张的神色。他匆匆的找出一张宣纸,一阵书写之后,便将这张宣纸卷成了一团,放在一个竹筒中,递给那小厮道:“快将这封信送出去,一定要快!”
信鸽煽动者洁白的翅膀,带着一阵微风便消失在当铺的天空之上。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是第二日清晨。那信鸽飞跃千里,便来到了随风小筑。冷风扬接到信鸽的第一刻,便将上面的信笺第一时间交给季随风。
季随风将那信笺打开,微笑一声道:“呵呵,老金做的不错。他已经打探出舒月与那老妖怪将在安乐镇多呆上几日,我们这就赶去安乐镇!”
冷风扬皱着眉头道:“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风雅,前几日她可是特意从皇帝那里取得了皇天敕令,若不是江家的人挽留,她此时已经去了清静山了。”
季随风思忖了一番,最后还是叹息一声道:“你去通知一声吧!”
冷风扬微微点头,身影一晃便消失在空气中。
季随风看着天上的流云,一时间有些怅然若失,本来离得遥远之时,时时都会想念,可是近若咫尺之时,他又没了胆量。这不关乎英雄与否,即便是再大的英雄也有儿女情长之时。所以即便是逍遥如季随风,他也有不愿面对的人,不愿面对的事情。
舒月与张岚手中此时有了百两纹银,吃饭也算是有了胆气,所谓的霸王餐舒月可不想再次领教,毕竟物是人非,她可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小女孩了。
当初她可以依仗自己年龄小而有恃无恐,可是如今在所有人眼中终归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大人了,若是在这么做,却是颇有些丢人了。
随意的找了一个酒店,舒月与张岚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舒月唤来小二,要上了几个菜和一壶酒。两人便这样吃起饭来。
“很多年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中吃过饭了吧?今日我们邀请了那个书生一起吃饭,却是不知道这书生到底是何种人呢?”
舒月不咸不淡的道。
“他是什么样的人,管你我何事?”
张岚颇喜欢泼冷水,何况他的心此时也有些不耐烦了。
随着舒月胡闹,本事他一时间的玩闹之心,来的快,去的也快。如今他已经颇有些无奈,只想着能快些将舒月带回清静山中。可是他却又不能推翻自己许下的承诺,所以他此时唯一想的就是快些解决这里的事情。
“不耐烦喽,你果然还是老了,一点趣味都没有。”
舒月讥讽道。
张岚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这时候,林清纤细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舒月的眼前,跟随着她的还有一个相貌平凡的男子,那个男子似乎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只有那眼神,显得分外的有神。
林清和那男子分别坐在舒月与张岚的身边,那男子对着舒月与张岚抱拳道:“学生任平生见过两位!”
任平生?
这名字倒是不错,舒月如是想。
“你便是林清的爱人?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如此倔强的人。”
张岚略微有些讥讽的看了任平生一眼道。
任平生自然知道张岚所指的是什么,他不卑不亢,甚至面庞上半点不耐都没有出现。这是个涵养极佳的人。
“今日我们的意思就是要见见你,在决定到底要不要帮你。”
舒月直接说出了来意,而且还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任平生。
她与张岚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试探一下任平生,这个人到底是如何的心性,若是不能接受这样程度的话语,怕是一个暴躁好怒之人,林清这个热恋中的少女会自然的将之理解成倔强和风骨,可是舒月却知道,那只不过是某些无用的品质而已。
任平生不喜不怒,只是微笑着看着舒月与张岚,大有一副坐看八面来风之感。
任平生的表现很让舒月高兴,至少这人还是可看造就,而且涵养城府都算是不错,却是不知道这学识如何。
虽然是个儒生,可是道藏佛经总是应该涉猎一二的。
“任平生,你的名字不错。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至少林清是这样认为的。你可知道“十恶”的来由?”
张岚提出了一个比较简单的问题。
任平生面上一直保持着微笑,他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倔强的穷酸,反倒像一个儒门的学问大家,至少这风骨,绝对不是寻常儒生可以拥有的。
任平生侃侃而谈,轻声道:“所谓“十恶”,最初佛教中的一个用语,指十种当招致地狱、饿鬼和畜生这“三恶道”苦报的恶业,故又称“十恶业道”。至于“十恶”的具体内容,《佛说未曾有经》中说:“起罪之由,为身、口、意。身业不善:杀、盗、邪淫;口业不善:妄言、两舌、恶口、绮语;意业不善:嫉妒、嗔恚、憍慢邪见。是为十恶,受恶罪报。今当一心忏悔。”行“十恶”而程度严重的,据说要受大苦报。与“十恶”之说相对应,佛教中亦有“十善”之说。十恶十善之说见于佛教大、小乘中的诸多经典,如东晋僧伽提婆译的《增一阿含经》卷四四中就有“由此十恶之报,致此殃。是故比丘,当离十恶”这样的经文。另外,“十恶十善”之说早在隋朝以前就已在民间广泛流传,如前朝武帝《断酒肉文》中即曰:“行十恶者,受于恶报;行十善者,受于善报。不知学生说的可对否?”
舒月与张岚都是点头,这儒生的学识确实是不错。
这类知识,对于儒生来说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的用处,毕竟明经科目是不会考这些的。这任平生能够如此流利的回答,确实是有真才实学。
舒月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决定继续问一问。
“你是儒生,将来是要打算做官的。那么你可知道在律法中所谓“十恶”又是什么?身为皇庭官员,若是连律法都不能熟知,可是大大的不对哦!”
发现舒月的问题越来越刁钻,林清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苦兮兮的看着舒月,求饶的意味很明显。不过舒月却依旧是置若罔闻,一双眼逼视着任平生。
实际上舒月此时的行为,确实是有些刁难的意味了。大周律法繁复,那么多的律令若是若是全部记忆下来,简直就比登天还难。而且所谓大周律法中的十恶,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任平生先是给了林清一个安慰的眼神,才缓缓的开口,他的声音稳健而又有磁性,语气更是笃定:“在我大周律中亦有‘十恶’之名,它是在唐皇订立的‘大逆不道不敬’罪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大周明帝三年,尚书令、赵郡王等奏上《周律》十二篇,‘列重罪十条:一曰反逆,二曰大逆,三曰叛,四曰降,五曰恶逆,六曰不道,七曰不敬,八曰不孝,九曰不义,十曰内乱。其犯此十者,不在八议论赎之限。’而到了大周光帝初年,随着佛教的兴盛,封建统治者遂将佛教之中的‘十恶’之名引入律法,以之代替了《周律》中的‘重罪十条’,‘十恶’之罪名遂正式出现。”
任平生之言句句都有出处,回答是完美至极。
舒月开怀的一笑,这男子虽说有些酸腐,但是确实是有真才实学,这样的人不论是到了哪里都会受到所有人的尊敬。
大周是一个崇尚真本领的地方,只要你有本事,那么不论你的出身如何,一样会受到重用!当然更多是被各个世家招揽,作为门客。
“你的回答很不错,只可惜你还漏了一些。”
一旁闷不吭声的张岚,陡然来了这么一句。
张岚有着百年的经验,舒月自然对他信任有加,不过林清和任平生却不会如此,特别是林清,刚刚看到情郎大展神威,此时就有人泼冷水,她可是不高兴了,嘟着嘴道:“那你说说到底还有什么?要是说不出来,你可就丢脸了哦!”
舒月脑门上的血管不禁一蹦,这女子还真是见不得自己的情郎受委屈,一时间居然连自己在这里求人都忘记了。
“《周全书.刑法志》第二十五卷中即载:‘百年前的景帝元年……更定新律……又置十恶之条,多采后齐之制,而颇有损益。一曰谋反,二曰谋大逆,三曰谋叛,四曰恶逆,五曰不道,六曰大不敬,七曰不孝,八曰不睦,九曰不义,十曰内乱。犯十恶及故杀人狱成者,虽会赦犹除名。’至于‘十恶’之罪的具体内容,《周律疏议》中有详细的规定。‘十恶’之罪,历代法典皆将之作为不赦之重罪,因此,民间遂有‘十恶不赦’的说法!”
张岚侃侃而谈,似乎对于刑律十分的了解。
“先生大才,学生不及也!”
那任平生面上第一次出现了其他的表情,不再是一如既往的微笑。张岚的才能,看来是得到了他的肯定。
舒月很惊奇的用真气传音道:“你一个出家的道士,怎么对刑律这么清楚?难道说你和百年前的景帝也认识?”
张岚低声传音回答舒月,不过他的回答让舒月一时间颇有些无奈。
“当初就是我帮着紫薇景泰更定的新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