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偷来的
“偷来的。”
舒月轻轻地道。
对于舒月来说,似乎偷东西并不是什么大事情,反而是一种很正常的事情。
“军神秋应物除非是死了,不然这东西断然是不会离身的,你能偷到?你以为你是我老人家?”
张岚语调有些怪异,不过却没有多少不愉的意思。
房间中的众人也都是奇怪的看着舒月,按说这种东西可是军神秋应物的传家之宝,怎么会落到舒月手中?
张岚的话虽然说得有些刻薄,却是正理。
军神玉佩乃是先皇之令加持的绝世宝物,几乎是能够监督军权的宝物,如何能够轻易离身?何况舒月说的这么轻松,总是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舒月无所谓的摇摇头,继续道:“自然是偷来的,不然你以为那个怪怪的老头子会随意将家中的宝物交给我么?还是说.......”
舒月的脸色有些难看。
军神秋应物是何种人物?这舒月几乎是最清楚的。
与军神秋应物的谈话,让舒月对于这个人有着几分的佩服,当然也有着很深的忌惮,原因就是这个人太奸了!
大周皇庭之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做一个贪官要奸,但是做清官却是要比贪官还要奸诈一千倍!不然中就是难保性命。
而这个秋应物就是传说中的清官了。
秋应物一生忠于大周皇庭,不知道多少门阀世家,还有所谓的贪官想要将之搬到,可是最后往往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见这秋应物的手段。
先皇对于秋应物也是信赖有加,更是亲自颁布圣旨,给秋应物家族的玉佩加持了帝皇之令,几乎是能够震慑朝纲的圣器!
所谓国之神器,便是江山社稷,而这军神玉佩,则是与江山社稷息息相关,几乎是相当于尚方宝剑一样的存在。更有甚者,还有传说军神秉承上一代大周皇帝的命令监国,若是皇帝不肖,可以直接废掉天子!
“看来我是上了那个家伙的当了,本以为他是将那军神玉佩放置于军械库之中,却是没想到他将这军神玉佩一直随身佩戴,可是这样一来,我这顺手牵羊怕也是他一早算计好的。自我将之偷来之后,一直以来波澜不断,加上这军神玉佩虽然是那老头子的传家宝,可是却是经过先皇加持过的,所以定然不敢大张旗鼓的寻找,不然这秋家定然会受到皇帝的惩罚。可是却没想到,他根本就不是暗地里寻找,而是根本就没有寻找。”
舒月脸上露出恼怒的神色,语气也渐渐地冰冷下来。
“他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呢?还真是让人好奇的紧,不过这一切都不是十分的重要了,不是么?只要你能够成功,那么直接就会迈入半步神仙的行列,如此以来,不论是如何,他都不可能危害你半分。”
舒拓皱着眉头, 不过心中却也没有太多的担心。
军神秋应物心中定然是有这一番的打算,这宗算计若是对上旁人或许还能够占上风,可是在舒月身上却完全不好用。
先不说,舒月深厚的势力,加上她那些或是传奇或是变态的的长辈,却是不论是如何,军神秋应物也绝对不可能将之伤害。何况舒月此时毅然选择封印己身,不成功便放弃全身的修为,一大智慧大毅力,一旦成功突破,那么修为定然是扶摇直上,成就半步神仙之境界。就更加不用怕秋应物的算计了。当然这是后话,即便是舒月修炼的速度再快,怕是也要十年八载的时间才能将之修炼成功。
“算了,不管他到底是作何算计,我们兵来将敌水来土堰即可!”
舒月摇摇头,最终还是有些无奈。
所谓人老成精,舒月虽然两世为人,可是对于阴谋诡诈向来是没有什么天赋,当然也没有什么好感。
兵者诡道也,舒月上一世虽然也是用兵如神,但是那都是建立在宏观大势之上的算计,这般诡秘之处的算计,却是没多少打算。
“那个小子的心思可是诡诈着呢。不过确实是不必太过奇怪,这家伙心思之中都是念着国家社稷,对于大周朝的皇帝可是忠心耿耿呢。”
张岚无所谓的道。
虽然军神秋应物已经是一个老人,可是对于张岚来说,他也不过是一个小家伙而已,一百四十多岁的高龄,足以让他将所有人看成小家伙了。
舒月微笑着开口道:“看来我还真是输了一场,不过我们总是会回到紫薇城的。不论是军神有什么算计,我总是会让他将得到的吐出来,若是他不想吐,那么就要好好的跟我配合。我可是小女子呢,小女子用上点非常手段,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不是么?”
每当舒月以小女子自称的时候,显然都是她十分恼怒的时候,每当她自称小女子的时候,那么总是有一些人要吃亏的。
“一千多人的搜索队伍,想来不过多久就能找到九阴山密境。不过江湖中却是有很多闲散的势力,已经看中了九阴山密境希望从中能够得到好处,我们必然会与之相碰撞,我们是直接赶尽杀绝的好,还是如何?这总是一个麻烦的问题。”
纳兰凤歌一向是不太赞成杀人的,总是觉得杀人未免有些不美,算不得真本事。
“这是一个麻烦之极的问题,若是都杀了,那么确实是干脆,不过这么多人手直接宰了确实是有些不美,不如整合起来握在手中来得痛快。”
舒拓微笑着开口。
他从小在神宫长大,可是神宫的很多理念确实他不太赞成的。
不论是神宫还是三道之中的任何一家,对于所谓的底层江湖之人都是不是十分的看重,都将他们看成可有可无的存在。
这就是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几乎看不到这些底层江湖人对自己的好处,就好人类,根本就不指望蝼蚁能够帮自己做什么。
可是实际上,这些底层的江湖人真的就没有用了么?
舒拓可不是这么认为,在舒拓眼中这些可是相当大的一笔财富,这些蝼蚁构成了这个世界,若是没有这些蝼蚁,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们这么一群强者,那么整个世界是不是太过无趣了点?
何况人多力量大,强者难道就不需要吃饭了?
若是能够掌控足够多的人,敢于付出一定的代价,那么即便是付出一万人杀掉一个强者,也是合算的,毕竟强者诞生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
而一万人,似乎从天下那个地方抽调,都是绰绰有余的样子。
先天强者,在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是大熊猫一般的人物,何况在先天强者之中仿佛大熊猫一样珍惜的先天大宗师?
整个天下也不过是有三位地仙高手,这三位高手站在一切的顶端,可是他们这样的武力,也不过是用来震慑而已。
他们的确是想要杀谁就能杀谁,可是这样又如何?难道还能他们一个人攻城略地?那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在舒拓的眼中,一切的人才都是有用的,具体的看还是要看怎么用,怎么才能用出花样,用出效果。
“那些蝼蚁有什么用?”
张岚轻轻地开口,果然还是三道强者一贯的口吻。
“你是高高在上的观主,自然觉得他们是蝼蚁,可是这个世界是蝼蚁组成的,即便是你已经强大的仿佛神,可是你依然生活在这个蝼蚁的世界之中。这些蝼蚁,创造了你所享受的一切,什么衣服,什么美食,都是他们创造的。而我们这些所谓的强者,又真正的创造了什么呢?杀戮还有什么?”
舒月轻声的问道,这声音似乎带着点点质问的味道。
舒月实际上对于三道这种将普通武者看成蝼蚁的感觉恼怒不已,虽然她有时候也犯错误,但是却从来都没有那种自己将自己看作是神的觉悟。
她见过真正的神,知道真正的神到底是什么样,到底承载着什么。
“呵呵,你果然还是年轻啊。给你百年的时光,你自然会看清很多东西,你既然觉得他们不是蝼蚁,那么就让时间告诉你答案吧。我对你有信心,我相信你会是一个比我还要长命的老妖怪的。”
张岚不可置否,似乎胸有成竹。
舒月闷声哼了一下,却没有接口,因为她即便是将两世相加,对于这个老而不死是为贼的老妖孽来说,也实在是太年轻了。
不过舒月并没有放弃自己的理念,因为她知道,若是自己动摇了,怕是不久之后,她也会变成鱼老妖孽相似的妖孽。这样的结果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
她希望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神!神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生物。
神灵创造一切,知晓命运,整个世界都是他们创造的作品,他们知道过去未来,他们完全没有任何的盲点,可是换来的,也不过是无边的悲哀寂寞。
舒月等人商谈之时,在遥远的紫薇城,却是另有一些人同样谈论着同一个事物。
秋家的后院地方极大,有一片竹林。
清风徐来,却是让人心中清新仿若甘霖淋之于身上,月影疏淡,虽然不是十分的明亮,不过也算是明晰,断然不至于漆黑不能视物。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
此时竹叶纷纷落下,却是已经将地面给覆盖住了。一男子盘腿坐在满地竹叶之上,低头闭目聆听竹林之中的沙沙响声。突然地上竹叶沙沙作响,地上竹影不断地抖动,却是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森寒之气。
一阵独特的清香扑面而来,闻那气味,不是寻常女子的那股女儿香,而是一种清雅的仿佛青莲一般的香气,这种香气,整个大周也不过是只有一个一个人拥有,那人就是舒月的母亲风雅。
风雅身上的香气,乃是她天生自带的,这种香气却是有着凝神静气的功效,风雅修为神速,这香气的助益却也是极大的。当初风雅以弱冠年龄修炼武道,能够有如今这般的修为,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人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的,所以没人提醒之时,风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样一种香味。
仔细闻起来,这种香气却是能让人真正的放弃凡是的纷纷扰扰,成功的进入修炼的境界。不过整个天下,有这样的殊荣的,也确实是没几人。
风雅仿佛脚踏着空气一般的走到那男子的身边,很是随意的坐了下来,仿佛这里她才是主人一般。即便是盘膝坐下,可是这仪态去丝毫都没有损伤,仙气殷殷却是好一派大家风范。不论是何人,都不可能从中挑出半点毛病。
月光照在那男子苍老的脸上,眼睫浓密,虽然须发洁白,可是这睫毛却是纯正的黑色,显得极其诡异,其嘴角挂著一丝属于长者才能拥有的微笑。她对于这老者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呼吸都没有半点的变化,至于脸色,也还是来的时候的那种淡漠,显然整个天下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够让她出现其他的表情,而且更加显然的是,眼前的这个老者,断然是不可能是那几个人之一。
那男子睁开眼睛,看向风雅,微笑道:“你来了,还真是稀客啊。”
那男子正是秋应物,整个秋家宅院之中最为强势的男子,也是大周传奇的军神。
“我不仅是稀客,更加是恶客。我可知道当初你做了什么,若是你不给我一个答复,所谓的军神名头可救不了你。我是女人,女人若是发起脾气来,不论是天王老子,也照样杀了,你信不信?”
秋应物笑道:“不要那么大的火气,要不要我给你吹上一曲?火大伤肝,何况你还是女子?女子对于美貌不都是很在意的么?伤了肝脾,怕是对容颜有损害呢。”
他手中本是没有宝剑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宝剑,轻轻的挥剑斩了一根竹子,迅速斫成一支光洁滑润的绿竹笛,冲著风雅一笑,放到唇边吹将起来。
舒月静静的看着他,却是没有将之阻止,她倒是要看着这位号称智慧卓绝的军神,到底要跟自己如何解释这件事。难道要用所谓的音律感动自己?风雅自问并没有那么好感动,何况他的音律怕是还不如自己。
笛声清脆悠扬,带着一股子沧桑之感,这秋应物也算是个人物,居然将自己的心绪,融汇进了自己的笛声之中。若是这曲子让风雅来吹,那么定然是孤高之极的乐曲,可是这秋应物却是营造出了另一种气氛。少了一分孤高,多了一分沧桑,宛如一个垂暮老者,向着自己的儿孙讲述自己年轻之时的故事,带着浓浓回忆的意味。这乃是秋应物随心吹来,但是变化多端,婉转莫测,常在意想不到之处出惊人之音,高亢低回浑然天成。
一曲吹罢,林中依旧只有那沙沙的竹叶的响声,却是将整个竹林映衬的更加的幽静了,所谓鸟鸣山更幽恐怕便是如此。
风雅脸上神色奇异,目光炯炯的望著秋应物,微笑道:“哼哼!你这般老态,却是要超过那个一百四十多岁的张老了。不过似乎他也没有这么多的感触吧?”
秋应物奏出一曲,似乎来了兴致,不过听到风雅的话语,却是微笑道:“那是自然,张老是不老的神仙,我这种凡人如何能够比得上他?张老的风华,怕是整个大周甚至整个周天百国之中都没有人能够比拟了。”
风雅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纸,用一块石子压了,放在秋应物的面前。羊皮纸上写满了音符组成的曲子。秋应物年幼时便随军打仗,曾跟从一个老将军学习了一阵,却是没想到便这样喜欢上了音律,是以对这这些音符倒不陌生,但这一看之下,登时“咦”了一声,抬头诧异的望著风雅。
风雅神色冰冷道:“这些换你取回自己的玉佩如何?”
秋应物展颜道:“那可不行呢。那是那个小丫头自己偷走的,可不是我送给她,既然她已经收了,那么想要退回来,便是绝对不可以的。这份人情,她是认也要认不认也要认,除非她跟天下人说自己偷了我的军神玉佩。不过这样一来,整个天下之人却是都知道了,即便是你怕是都不能轻易的将她保下来。不是么?如今我将之送给她,我不说,她不说,那么天下人都不知,不是很好么?”
说罢秋应物将笛子放至唇边,便照着那音符吹将起来。
笛声方一奏起,本来应该悠扬的笛声,却是顷刻间便仿佛那无尽之海边缘的峭崖险浪,高陡铿锵之处简直就是世界边缘一般,让人心中陡然升起一种让人难以名状的感觉,似乎能够感觉到一种奇异之极的威压之力。
笛声高越,那本来轻柔笛声,这曲谱之下,居然有一种金石一般的硬朗质感,这种金石的质感,仿佛纯洁的白银一般,渲染之下,居然竟如天边的碧蓝之海的海啸般,巨大的浪头一浪高过一浪。
这笛声虽算不上刺耳,但听起来宛如周身被天边的碧蓝之海的巨浪高高抛起,这浪头还未落下,便又被更高的巨浪抛掷更高处,令人说不出的紧张难受。这乐谱的威力却是尽显无疑了。
正在最高处之上的笛声,突然之间那本来高亢无比,仿佛巨浪一般的音符,居然在瞬间急转而下,一泻千里,又成绝壁瀑布、疾涛猛浪。
竹林沙沙作响,竹叶倾舞。
狂风忽起,满地竹叶卷舞纷飞,风雅闭眼伸手格挡竹叶,忽觉自己便如在险浪狂涛之中,被狂泻而下的水浪冲得摇摇晃晃,不过她并没有因为这瞬间的改变,有任何的不适感觉。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化。
笛声疾响,风狂雨骤,巨浪滔天。忽然笛声回转,如黄河九曲,泰山十八盘。每一转都在至为险要之处陡然折回,豁然开朗,如急流小舟在蜿蜒险滩中从容摆渡。每次转弯之後,笛声越高,逐渐又成起初那节节攀升的巨浪之势。
笛声在最高处,突然如火山爆发,一齐炸将开来,又如雪崩冰融,汇成怒流春水。笛声绵绵浩荡,大河奔腾,迂回百转。呼听巨浪澎湃,惊涛裂岸,乱石穿空,千雪迸放,似是到了淼淼东海,万里大洋。
海啸狂风,滔天巨浪,风暴一阵比一阵可怖。突然铿然脆响,风停浪止。
秋应物微笑着看着风雅,笑道:“这曲子还真是让人喜欢,可惜我得不到。”
秋应物整个人神色凛然,虽然惋惜,却没有半点的贪恋之意。
风雅无奈的看了一眼秋应物,开口道:“你还真是顽固,当初因为一个承诺,好几十年都没有突破大先天巅峰。不然以你的修为,早就可以问鼎大宗师,即便是与我一般成就半步神仙也不是不可能。”
“你还记得禅宗一花五叶么?”
秋应物微笑着开口道。
实际上在舒月原来的世界,不论是所谓的禅宗还是密宗,实际上都没有传入中土。所以所谓的和尚禅宗之类,对于舒月来说,却还是新鲜的事物。
不过对于禅宗,风雅却是相当的清楚。
“一花五叶”指禅宗宗派的源流。“一花”指禅宗之源——由达摩传入中土的“如来禅”;“五叶”指禅宗之流——六祖慧能门下的五个宗派。
当然,这是在舒月那个世界。
不过话又说回来,冥冥中存在的神道,却是辐射着很多的世界,包括这个周天百国的世界。所以在不同的世界,都有着几乎相同的信仰,只不过是有的世界佛家占大头,有的地方道教占大头。
“禅宗是中土大周佛教八大宗派(天台宗、三论宗、法相宗、律宗、净土宗、华严宗、禅宗、密宗之一。它以慧能南禅为主脉,首创于唐皇时期,盛行于唐皇统治的时期。对于我大周,这禅宗的理念倒也是不错,挺适合皇朝统治的。”
到了此时,秋应物依旧是不忘记皇朝统治,可见他对于皇朝的忠心耿耿。
风雅对于禅宗的渊源却是知之甚深,所谓禅宗,因禅而得名。禅是梵语音译,全称为“禅那”,意思是思维、静虑。禅宗重视修行禅定。它还自称“传佛心印”,以觉悟众生本有之佛性为目的,所以又称为“佛心宗”。关于禅的起源,史载渊于释迦牟尼拈花示众的传说。当年释迦佛灵山会上拈花示众,众皆惑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佛即开口说:“我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非相,微妙法门,咐嘱迦叶。”并授以衣钵。
迦叶即为禅宗一代开山祖师,衣钵为信,代代单传。传至二十八代达摩时,印度本土佛教日渐衰微,传人难觅。于是,达摩托衣钵,航海东来,一苇渡江,栖止嵩山少林寺,是为中国禅宗初祖。达摩面壁九年,静待法缘,终于有一博学善士,名叫神光,前来参谒。初时达摩默然端坐,不理不睬,后为神光立雪断臂、舍身求法之志所感动,知是法器,遂收其为徒,取名慧可。
慧可问:“我心未宁,乞师与安?”
达摩答:“将心来!与汝安。”
慧可曰:“觅心了不可得。”
达摩曰:“与汝安心竟。”
慧可闻言,有所省悟,于是“奉达摩为师,毕命承旨。从学六年,精究一乘”。其后,达摩便将如来衣法及《楞伽经》四卷传与慧可,即为东土禅宗二祖。传法偈云:
吾本来兹土,传法渡迷情。
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此后依次相传,经慧可、僧璨、道信,五传而至弘忍。弘忍门下分“北宗”神秀与“南宗”慧能二派。北宗主“渐悟”,行于北地,并无分派;南宗主“顿悟”,行于南方,盛于中唐以后。慧能门下又有南岳怀让、青原行思二支,为唐末以降,禅宗的主流。南岳门下出“沩仰宗”、“临济宗”;青原门下分“曹洞宗”、“云门宗”、“法眼宗”,是为五家。以后的禅学发展,大抵是不出这五家的范围。临济门下又分“黄龙派”、“杨岐派”,合称七宗。于是,“五家七宗”各立门户,各有家风。宋朝以后,唯“临济”、“曹洞”盛行于世。
“我一生当如禅宗佛子忠于佛祖,而我的佛祖便是这大周的江山社稷。你们这般的修为高深者,根本就是色界的魔头,扰乱着整个世间的秩序。我一生之愿,就是能够让你们这帮魔头不在影响世间的平衡。可惜,这却是太简单了。”
秋应物笑的甚是诡异,也不顾风雅就是其中强横的一员。
“怪不得你这人如此的顽固,你居然信仰佛教。不过佛教之正统,这是我家小叔的雷音禅寺,你的意思岂不是说他也是邪魔?要知道整个天下的佛门,莫不以我家小叔为活佛看待,你这可是大大的不敬呢。”
风雅微笑着道。却是和着秋应物论战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