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姬的记忆,直接关系着人魔计划的关键,所以龙魅儿才会如此急迫,甚至连面对秦羽的尴尬都顾不上。
“是谁打伤你的?你记得他的样子吗?”龙魅儿一进来就连声发问。
秦羽连忙道:“她刚刚清醒过来,先让她缓一缓,然后再做回忆。”
龙魅儿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见石姬依旧虚弱,不得不点点头强压下心中的焦急之情。
“你先陪她一会,我去柳柔那里熬点十全大补汤。”秦羽说完火速朝外奔去,为了赶时间,甚至直接用上了浮光掠影,其实他也是没办法,谁让自家厨房被两个小东西毁了呢?没奈何,只能跑远路了。
龙魅儿走到石姬床边,搬了个凳子坐下,道:“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不用张口,如果肯定你就眨一下眼,如果否定你就眨两下眼,如果不知道你就不眨眼,可以吗?”
石姬眨了一下眼睛表示肯定。
“好,那我问你,你还记得受伤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不用去回忆细节,只告诉我是否记得就足够了,细节等会再说。”龙魅儿问。
石姬又眨了一下眼睛,表明她记得那晚发生的事。
“记得打伤你的人是谁吗?”龙魅儿又问。
这次,石姬先眨了一下眼睛,接着又眨了两下眼睛。
龙魅儿糊涂了,为什么先肯定后否定?思考了一下,换了个问法:“你认识那个打伤你的人吗?”
果然是问法的问题,这回石姬果断眨了两下眼睛表示自己不认识。如此看来,石姬记得那人,却不认识那人。
“你知道那个打伤你的人其实不是人,而是人魔吗?”龙魅儿接着问。
石姬没有立刻给出答案,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睁开,没有眨眼,表示自己不知道。
龙魅儿蹙眉沉吟不语,石姬居然不知道对方是人魔,是因为石姬不知道什么是人魔,还是因为对方没有暴漏身份呢?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他……”石姬似乎明白龙魅儿在疑惑,张口想解释,却气息不够断断续续显得很辛苦。
“别急,先休息吧,等会再说不迟。”龙魅儿连忙安抚,或许是不打不相识吧,和石姬追追打打折腾了那么久,她忽然发现自己对石姬已经没有什么敌意了,反倒多了几分怜惜和同情。
石姬点点头没有坚持,她的确还很虚弱,石妖固然能够产生不老寿与天齐,但缺点也很明显,恢复周期也随着寿命被拉长了,恢复速度很慢,同样的伤势,需要远远长于人类的时间才能恢复,甚至比龙族还要夸张。
一个时辰之后,秦羽端着刚刚熬好的十全大补汤回来了,亲自盛了一碗一勺一勺喂给石姬喝。
石姬很喜欢秦羽亲手烹饪的美食,更喜欢秦羽亲手喂她的感觉,于是为了将这种感觉尽可能延续,喝完一碗后她又想喝第二碗。
秦羽见石姬胃口不错顿时大喜,连忙又给她盛了一碗。
龙魅儿坐在旁边感觉怪怪的,当石姬还想喝第三碗的时候,实在看不下去,强行将碗抢了过来,美其名曰换班。
秦羽无奈苦笑,只能将任务交给龙魅儿,石姬撅了下嘴有点不开心,但她现在是真的需要进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最后,整整一大锅十全大补汤都被石姬喝光,在药力和热力的帮助下,她的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脸颊浮现出气血上涌的红润,精神也大有好转,已经可以搀扶着坐起来。
“人类的滋补汤药真的好神奇!”石姬坐起来后忍不住赞叹,在妖界虽然也有许多帮助恢复的神奇果子,但那毕竟都是大妖的专属补品,寻常妖怪只能通过自身慢慢恢复,远不如人类可以熬制的滋补汤更好更普及。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熬的。”秦羽也不谦虚。
“呵呵,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明明是十全大补汤自己的功效。”龙妹毫不犹豫拆台。
秦羽咧咧嘴也不在意,收起笑容肃然问道:“你还记得那晚发生的事情吗?你是在哪被打伤的?被谁打伤的?对方长什么样?你认识吗?如果再见到你能认出来吗?”
“还不让我问,看你猴急的样子。”龙魅儿低声嘟囔。
石姬呼了口气秀眉微蹙仔细回忆:“我记得当时我正准备飞回来,结果突然看到一道黑影从远处窜了过去,我心中好奇,就悄悄跟上去看,一路跟到西边的山里面,发现黑影其实是一个人,他落地后见了另一个人。”
见了另一个人?听起来像是秘密会面的样子。秦羽和龙魅儿对视一眼,都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既然打伤石姬的是人魔,那么另一个可能也是人魔,这是人魔之间的秘密会面,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商量不可告人之事。
“然后呢?”秦羽问。
“然后我想凑过去听听他们到底说什么,结果就被发现了,其中一个飞过来二话不说就要杀我,我只能奋起反击,起初我虽然打不过他,但还能够自保,后来他突然变得黑气腾腾,眼睛变成了猩红色,手也变成了爪子,我就打不过他了,最后好不容易发动两伤秘法,才终于打伤他逃出生天。”石姬说完看向秦羽,“我就记着这些了,真的,回来我就晕倒了。”
听了石姬的描述,龙魅儿和秦羽更加肯定对方就是人魔,突然变身就是激活了魔族血脉,释放出了魔族的力量,显现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能描述出他的长相吗?”秦羽问。
石姬犹豫了一下才点头:“我只看清了打伤我的那个人,另一个从头到尾没有动手。”
“行,那就描述一个人的,我来画。”秦羽赶忙准备纸笔,准备捡起自己小学时代的素描功底,虽说过去了这么多年,但好歹基础还在,再说,以他吉利丁雕花的手工技艺,素描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唉,也是无奈,会的多没办法。
(高能预警,师父要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