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宗!
会是闻烨非追上来找她,与十五打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便毁了这小屋么?
墨莲,找墨莲带她去闻香宗,顺便问一问闻烨非是不是荣化兽。
墨莲没睡醒的时候,有人叫醒她,她是会发起床气的。
叫她的人是苏浅若,她打不得,所以战无明再次遭殃了,刚刚接续上不久的骨头,又给打断了几根。
十五来的时候,他昏迷着,所以并不知道十五是接到他的血书然后狂暴而去的。
闻香宗,他也不知道在哪,要如何走。
墨莲是商墨允在须臾界的时候直接刻阵用小金的原形残片封印起来的,同时被封的应该还有要借她混沌之力养育的荣烨。
可是她再次睁眼便是前几天,她在一棵青杠木之中被刨了出来,莫名其妙的成了战无明的女人。
苏浅若一越过壁垒便掉落在黑山森林的祭坛上,被人当供品收走,然后在奉良楼中呆了三个月,然后便直接送往闻香宗又呆了一段时间便被十五劫走了。
她对这个世界,除了知道这是乾域,闻香宗是第一大宗,里面有八十二个人,八十个结丹期的真人,一个元婴中期的闻烨非,一个云游在外不知所踪的大成期老怪宗主外,其他的也一概不知。
战无明更白目,他要吃要喝全是那些毛毛打理的,毛毛又是吆喝着那些野兽去搞来的。
毛毛出过山,战无明一次都没出过门儿。
说白了,那些野兽们好歹还去逛过集市,虽然是在夜里,可好歹还抢一家布庄和一家针线铺子!
笨人便有笨办法,战无明提议去野兽们去过的那座镇子,打听打听消息,既然闻香宗是第一大宗,总会有人知道具体位置。
到时候大人参加野兽们一威胁,不怕这人不引路。
墨莲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直接带了苏浅若冲天而去。
战无明急忙吹哨召唤来才狼虎豹们,让他们用牙咬了一些藤条下来,然后互相绕圈儿,忙活老半天才织了一张软兜出来。
战无明又想了想,挑选了一些长得温驯一些的走兽用角挂着软兜,抬着他朝最近的一座镇子出发。
一批兽浩浩荡荡,有的探路,有的开道,有的抬大王,后面跟着随时可以替换着抬人的老大一群,再后面,还有断后的。
墨莲上了天之后,又顿了一会儿,讷了半天之后才不得不停在云头之上等战无明出发后,一道走。
两女在云端,兽群在地上。
苏浅若冷眼旁观着,心神也全被一些奇怪的担心占据了。
大白天的,乌里镇上来了这一波麋鹿羚羊青牛啊诸如此类的动物,前面两头动物在前面开道,中间的几头角上挂着一些藤蔓,缓缓地走着,眼尖的人看到这藤条竟然是个软兜,上面躺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后面还簇拥着一大波野狗斑马山鸡野兔…
人们夹道看着稀奇,倒像是在列队欢迎着这些动物大巡游。
“后面那山鸡真肥。”
“山鸡旁边的免子也很胖。”
“免子旁边的斑马纹怎么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儿?你娃是想吃鸡要打野味想疯了吧?斑马就是斑……”
“啊……那斑马真不对,是一只斑云虎!”
“不…不止,那一群挤在一起的,里面…里面好几只化妆成野狗的金钱豹!!”
原本看稀奇看热闹的人们瞬间吓得两腿颤颤,手脚发软,想跑又跑不动,只得面无人色地面面相觑着偎在街边,那模样说不出来的惊惧和可怜。
战无明耳聪目明的,自然了也听到了这些尖叫,他吹了唿哨,队伍便突然停了下来。
“谁?谁不听大王话,竟然化妆成野狗扮斑马混进来了?给大王出来,大王保证不打死你!真的!”
听到战无明这样呲着牙讲话,那几只金钱豹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那装成斑马的老虎,似乎在说,虎哥,咋办?
老虎别开脸,蜷缩着四脚,将自己滚成一个团儿,往后一滚,又一滚,再一滚,最后滚到了真的斑马群中,藏了起来。
几只豹子相互看了看,也学着老虎的样子蜷成一团儿,往后滚,又一滚,又滚到了老虎旁边。
老虎用爪子捂着脸,低低的咆哮着,似乎在说,你们这些二货,滚远点知道不?分散注意力懂不懂?目标这么大,大王一定会抓包,还是一包就抓完!
那些瑟缩着的人类不停地揉着眼睛,都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样的老虎和豹子呢。
苏浅若忍俊不禁,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战无明这些手下的喽罗,有时候跟他一样,憨得很。”
墨莲板着脸,肩膀抖了几下,冷哼道:“一群没带脑仁出门的憨墩儿,看得我手痒痒。”
战无明则是见到人们好像不如先前那样害怕了,而且这都走了一两百里地了,再赶回去也烦,跟着就跟着吧。
挥了挥手,战无明指着那个最先开口的小个子道:“那小子,问个道儿,你过来,说得好,大王给你发人参娃娃。”
战无明朝旁边哼了一下,一只麋鹿便将挂在角上的一棵人参抛了一下,万年大参娃,又白又胖,眉眼齐全,萝卜手,小胖腿儿,甚至两腿中间的丁丁都清晰可见。
参娃正睡得香,猛不丁被抛醒了,一睁眼便看到这么多人在行注目礼,它赶紧伸出短短的萝卜手,手忙脚乱地去遮那小丁丁。
萝卜手太短,自然也没护住小丁丁,反而惹来一通哄笑。
参娃闭了眼,佯装一切都是浮云,一切都是浮云,丁丁它也没有被人盯着看。
那小个子眼都瞪直了,迟疑了两下便走上来,拱手问道:“要去哪儿?我叫周路通,哪条道儿我都知道,就靠着引路赚钱呢。您真是慧眼如炬,我藏在这么多人中,都能被你一眼揪出来,您的眼光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
“闻香宗怎么走?”
嘎…闻香宗?
小个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了,心下便打起了退堂鼓,“那个,这闻香宗的路我不熟,不熟。您,您还是找别人吧。”
战无明又哼了一下,一只青牛便踏踏地截住了小个子的后路。
“说得好,有大人参拿,撒谎,就陪我的牛儿玩玩抛球球。”
“闻香宗去不得啊!那里真人们在打架,昏天黑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