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叫你去告诉蛮王,把重心转移到修复九阵阵盘上来,别本末倒置的鼓捣那些没用的小玩意儿。
我这是好心好意的为你们着想,谁知道涂苏听了半句就气冲冲的又是骂我臭棋篓子,又是吐我口水,呸了我一脸就跑…
我是真憋屈啊!”
花花看着涂苏,幸灾乐祸地道:“药帝大人被侍奉得憋屈了,涂苏哥,你完蛋了。刚刚老蛮当着蛮王的面说憋屈然后被蛮王拉着也不知道讲了什么话,我尖着耳朵也没听清楚他们在结界里讲了什么,只看到老蛮吓得瑟瑟发抖,然后离开的时候像踩了风火轮一样,咻的一下就跑没了影儿。
我想问个究竟的都没追得上。
涂苏哥,一会蛮王削你的时候,我一定会去观看的。”
涂苏郁闷地看着祁琉迦,道:“堂堂药帝大人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就是接受不了臭棋篓子这称呼,就说我呸你一脸,还吐你口水了?你有种的,你现在就去告诉蛮王,说你脸上沾满了我的口水,你猜我到时候会怎样回答我王?”
花花用手指戳了戳涂苏的脸,饶有兴趣地问:“涂苏哥,你会怎么回答?”
涂苏黑着脸挑眉看着祁琉迦,“我会如实回答,是,药帝脸上的口水…都是我的,是我亲的…可这是药帝自己要求的。不然…药帝是什么修为,我是什么修为,能近得了药帝还亲了他?!”
祁琉迦僵庭院之中,木呆呆地看着涂苏趾高气扬地离开。他走到门外时,还回过头来刺了一句:“药帝大人,您还不去告状?我等着如实…回答我王的责难呢!”
这一下,祁琉迦是真憋屈了。
可这是他自找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涂苏制住了噎得说不出话来。
远处,传来花花清脆的笑声…
祁琉迦捏着手指想了想,垂眸,默默地关上了院门,闭门,谢客,对外宣称,闭关!
但是他的耳朵却没闲住,四处放散,终于在朱里大街附近,听到了涂苏和蛮王的对话声。
“蛮王,我不要去侍奉药帝大人了!换个人去吧。”
“……”
“好!换女子们去会比较安全…我就下去挑选几个伶俐的少女过去侍奉药帝起居。”
祁琉迦一口痰鲠在喉头,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去,闷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捂脸,自感脸面都丢尽了。这假闭关,就变成了真闭关。
在九仞城朱里大街东段的一处暗巷子中,蹲着一男了女,男的黑脸星目,眉头不断地跳动着,手抬起来又放下,抬起来又放下,却还是没有砸向面前那个靠着角落笑得像得了羊阗疯般不住抽抽的女子。
“花花,你笑够了没有?笑够了就给我起来,干正事去!”
花花抬起笑得此歪眼斜的脸庞,颤着声道:“蛮王,我不要去侍奉药帝大人了!换个人去吧。”
“……”
“好!换女子们去会比较安全…我就下去挑选几个伶俐的少女过去侍奉药帝起居。”
涂苏无奈,连忙伸手去捂她的嘴,只有这个办法最快捷,要是任由花花一句学蛮王,一句学自己这般折腾下去,给其他人听去了,那可就不美了。
戏耍一下药帝,让他静一静,然后对涂苏客气一点,这倒无伤大雅。
若给旁人听去了,口口相传,祁琉迦这名声就真的坏了。
涂苏看到花花示弱地眨了眨眼,求饶地望着他,手便慢慢松开来,正在这个时候,花花往后看了一眼,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扯住涂苏的胳膊往前一拖,将她整个人遮住。
涂苏一愣,正在挣扎,却发现花花用一根毒刺抵在了他的腰际,挑眉冷冷地睨着他。
涂苏感觉到身后骤然变得阴森森的,就好像有一面巨大的冰墙突然被移到了他背后似的。
那冰冰凉凉的呼吸,吹得他后脑勺直发寒。
一个比这气氛还阴森冰寒的声音陡然响起。
“你们俩在这黑麻麻的死胡同里做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这句暗含着质问的话,涂苏瞬间便知道自己这是中了花花的套,充当了一次挡箭肉盾牌的角色。
他刚想转头解释,腰间的毒刺便往里探了探,钻进了他的衣服内层,堪堪停在皮面,含而未扎,隐隐透露出一种危险的讯号,再动一下,直接扎!
涂苏苦笑着盯着花花,然后看着蛮相天大踏步的窜过来,一把将花花扯出了他的身前。
花花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般,低头敛目,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离开了。
涂苏摸了摸被扎出一个针眼儿的衣角,无奈地摇头叹了一口气,这个花花,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话来刺激蛮相天那个笨小子来开窍了。
最终受苦的,可能还是他人。
得利的,只有花花一个人。
果然,当他缓缓朝外踱步时,就听到花花一脸无辜地望着蛮相天问:“相天,你怎么会来,也是涂苏哥叫你来胡同里玩的么?”
涂苏瞬间感觉到了一道充满着恶意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灼穿似的,在他身下扫来扫去。
花花这一句话,直接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她是涂苏叫来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而涂苏叫她来无人的死胡同玩,在这里能玩什么?
蛮相天盯着涂苏,慢慢地道:“涂苏哥,乌苏姐和二弟一起到九仞城了。”
涂苏心里瞬间毛毛的,寒意自脊骨直往上窜,“蛮相天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去找乌苏告状么?”
蛮相天丢给他一个你给我小心点的眼神,又警告性地看了涂苏一眼,才把花花往身前一推,用他自己的身影挡住了花花,向东而去。
“乌苏来了,逆天盟的兄弟们也应该全来了,只是不知道,几年没见,还有多少我认识的兄弟们还在?又有哪些人早已经化为尘灰?”涂苏等到蛮相天与花花转过街角之后才继续抬步往城中的蛮族临时议事厅走。
等到他到达的时候,议事厅里已经挤满了热泪盈眶的蛮族子民,男男女女,有老有少,都在不住的抹着眼泪。
有高兴的,有哀悼的。
厅内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手拿白色兽骨的老者,老者微微闭目,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戴着赤金项圈的乌衣女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