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十点这样出门行吗？”左一想了想回道。
她想到项芙一早还要搭车过来，去早了商场也不一定开门。等她到了，一起吃过早饭再出发去商场正好可以买好东西回军区大院。
“好。我到了给你电话。你把地址发给我吧。”项芙在电话哪头说道。
“好，明天见。”
“明天见，嫂子。”
左一和项芙两人同时挂了电话，她也走到了住院部大门的门口处。
项光夫颀长的身影正站在住院部的大门外抽烟，看到她走出来就迎上了她。
“等久了？”她笑着和他打招呼。
“刚刚在和谁打电话？”他伸手接过她的包，拥着她的双肩往外走去。
左一靠在他怀里，“刚给芙儿打了电话约她明天早上带我去商场买礼物。”她往他怀里缩缩，“我不知道爷爷他们喜欢什么就打电话问问芙儿，她说有空陪我一起去。”
“你呢？喜欢什么？”
“我？”
“嗯。明天顺带把戒指买了。还有没有其他需要买的，老公给你买单。”
“不用。明天我自己付钱就好。”
“我的钱不是你的钱？”
“那不一样？买礼物的钱，我自己付不要你的。”
“好。”
两人沉默下来继续超前走着，入夜的风越来越冷了。
左一缩在项光夫的怀里，感觉很温暖很踏实有股不言而喻的幸福感在内心流转让她周身从里到外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温暖。
回到寝室，两人洗漱好躺在床上互相取暖。一开始左一想打开空调，项光夫反对，他希望他在她身边时就让他的身体给她取暖。
多少暧昧的话，项光夫都能说得出来，左一就怕他说一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来就不再坚持开空调的事情。一番云雨过后，他拥着她在她耳后低语。
“月底，我要去一趟北京。”
“北京？要去多久？”
左一昏昏欲睡，低低的嗓音一搭没一搭地回应他的话。
“还没确定要待多久。也许三个月也许半年也也许一年也说不定。”
“有任务？”
“不算是也算是，中途或许没有时间回来。你要是想我就到北京，正好我们一道到你姐姐家拜访一下他们。”
“一一……”
项光夫停顿了下来，似乎有什么想要说却又不想一下子说完一样。
“嗯？”
“要是让你把工作辞了随我到部队去，你愿意吗？”
“你要养我？可没有工作是件很无聊的事情。”
左一感到自己的胸口一阵心塞，果然军婚是要耐得住寂寞和独守空房的。
“会有工作，你不会无聊的。或许这几年，我们会过上东奔西挪的生活。你要是不想跟着我走就留在南市等我稳定下来再来接你。”
“你的意思是去了北京还要到其他城市？”
左一有些诧异，原本快要睡着的眼睛倏地睁开盯着黑暗中的白墙。
她心里的慌乱和焦虑比起哪年决定等欧阳锋来更加地茫然不知所措。
她当然知道，以她的业务能力和专业到哪里都能找到一份工作养活自己。
她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相互依靠的男人，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快就要离开，她又要开始一个人等待的日子。
“一一，你别多想。部队里工作需要，过几年定下来就好。”
也许项光夫也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也也许他知道离开南市去北京这件事情本身多少就伤害了左一。毕竟两人才刚登记结婚，他还没有给她一个正式的婚礼也没有好好陪过她就这样让她独自一人在南市生活。
“那你有一天会不会像其他军人那样退伍？我看你的年纪也到了可以退伍的年龄了。”
左一许久才搭腔接了他的话，心中已经感觉到别离即将到来。
“一一，你是在嫌弃你老公年纪比你大吗？”
“没有。你突然提起部队的事情，我就顺便问问。”
“退伍不会，退休还有很多年。”
左一没有接腔，项光夫也沉默了下来就是搂着她的腰上的手臂收紧了一些，温热的嘴唇敷在她的颈脖处。
“项光夫……”
黑暗中的左一低低地叫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别多想！你老公升职了需要好好锻炼，以后就有好日子过。”项光夫搂着她的腰身轻声说道。
“好。”左一在他怀里点头。
左一重新闭上眼睛，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要强逼着自己不要去多想。
“睡吧！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和芙儿一起购物吗？”
“好。”
项光夫这一去北京，春节就不一定能够回来，到时她又得独自一人回家。
她是想春节的时候和他一起回去，把两人的关系和家里的父母说明也好让他们两人安心不再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发愁来着。
从她一开始认定欧阳锋，想要嫁给他哪天起，她就想过或许有一天她会为了他独自一人生活。没想到她做好准备时，能够为了军婚一个人生活时，哪人却已不是他了。
换了一个男人，有了想和他共度一生的想法还是没有脱离当初哪个想法。
她这算不算是保有初心终得善心呢？左一入睡之前，朦胧中想起这句话来。
第二天一早，项光夫就起来像前两天一样先离开她们寝室去附近的早餐店等她和项芙。
左一不希望慕云娟和林菲两人回来换衣服或者拿什么东西时和他碰到面给彼此带来尴尬。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她们也知道了他留宿过夜的事情也正是因为他留下来过夜，人家才不能回来住，但要是碰到面了则会让大家更加不好意思。
她接到项芙的电话后就起来，手机上的时间刚好八点过几分。
项光夫走的时候没有叫醒她要不是项芙打来电话，她还不知道已经天亮了。
项芙是个心细的女孩，知道她哥在她那留宿，出门前先给她来了电话提醒她让她起来准备准备，她已经出门准备过来了。
左一和项芙约好在她们小区附近的早餐店吃过早餐后才上街买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