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行人都看两人，特别是和左一跟欧阳锋闪身而过的人都难免多看他们两眼。男的往往多看左一多一些，女的看欧阳锋。
左一脸上带着淡淡的羞态，欧阳锋则一脸平静没有多余的表情。两人沿着街边走，远远看到一家装修单调，挂着一块褐色木板招牌，上头学着白色的大字“凤林小炒”。
两人并肩走入凤林小炒，找了靠里的位置坐下。中年的老板娘走来笑问：“两位想吃点什么？”她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打量左一和欧阳锋两人，最好把简易的菜单推给了左一。
左一眼角带笑看着老板娘，伸手拿起木桌上的透明餐单问：“锋，你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点就好，或者就点我们经常吃的菜就好。”欧阳锋俊朗的脸上带着笑意，眼里有着往昔两人在一起时的柔情，柔声回道。
左一纤细的手指捏着铅笔点了两人以前吃过的菜，凭着记忆凡是两人以前吃过的菜都给点上还让老板娘顺带几瓶她店里的现有的白酒不管什么名字都行。
老板娘听着她的话，眉头微挑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一旁沉默的欧阳锋，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才点头离开。等老板娘转身离开后，左一上身微微前倾，小声的对欧阳锋说：“老板娘好像没有认出我们来。”
欧阳锋点头，今时今日的左一和五年前的左一已经相去甚远。不细看是不会看出来的，加上以前的她清汤挂水，今日的她早已蜕变成时尚的女郎再也不是曾经的哪个她了而自己呢也再已不是当初的哪个他了。
这个时间吃饭还算早，吃饭的学生不多。小店总共十张桌子，分成两排。左一和欧阳锋在左手边最后一张桌子，中间还有一桌学生，四男一女。男生时不时瞄左一一眼，右边有两桌学生都是一男一女。男的看左一时，女生就抛个白眼给给男生，女生看欧阳锋时，男生倒没有多大的反感。
大约十几分钟后，老板娘上了第一个菜还有一瓶小烧酒。看着小巧的酒瓶，左一伸出手拿起看了看，微笑着对欧阳锋说道：“我们认识那么久，好像没有在一起喝过酒。今天我陪你喝两杯。”
“好，慢点喝。”欧阳锋说话间，左一已经帮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大口。
一股辛辣味灌入口腔，舌尖有股麻辣感袭来，左一用力咽下口中的酒水，纤细的手指轻轻擦拭了一下嘴唇：“这酒真辣！”
“白酒就是这个味，你不会喝酒就少喝点。”欧阳锋又出声提醒她，左一笑着摇头：“不碍事，就算醉了还有你在。”
老板娘陆续把菜上齐，小小的方桌几乎放满了左一点的菜。看着热气腾腾的菜色，左一和欧阳锋相视一笑，都拿起筷子夹菜吃。
每一道菜，左一都试过。欧阳锋也是。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老板，同样的菜，相对而坐的人也没有变。变得是菜的味道还是人的味蕾呢？左一在想，也许欧阳锋也在想同一个问题，因为他的筷子也停了下来。
左一看着满桌的菜肴，端起酒杯呷了口酒，继续伸筷子夹菜。欧阳锋抬眼看了她一眼也伸手夹菜。两人都有各自的心情，浅喝一口。
“锋，我们喝一杯，愿我们友谊地久天长。”左一往杯里倒酒，举起杯子和欧阳锋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欧阳锋微蹙眉头看着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会喝的酒，两人以前在一起吃饭，左一从未碰过酒水，饮料都极少喝更别说是白酒了。
两人边喝酒边聊，“锋，谢谢带给我哪些年的快乐。我不会忘记。”左一又喝完一杯，欧阳锋也喝了一大口。
“一一，别喝了。”欧阳锋按下左一拿着啤酒瓶的手背，眉头微蹙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我今天就想喝酒。”左一还是为自己又倒满了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到晚上七点。左一包里的手机响起，她的头也晕了。
欧阳锋看着她酡红的脸，说道：“一一，不要喝了，接电话。”她单手趴在桌子，微笑着欧阳锋：“我高兴，锋。不管你我结局如何，你总算是回来了也不枉费我空等你几年。”
饭馆里的学生吃完饭走了又来新的。左一和欧阳锋吃饭的方桌上已经有了空酒瓶。左一已经微醺，欧阳锋是不会喝醉的，从部队里出来的人都是练过的。
在极寒的天气中，酒是最好的护身品。
“一一，先接电话。”欧阳锋伸手拿开左一的空杯子。
“锋，你还记得小时候吃过的那些好吃的饭菜和小吃吗？”左一摇晃着掌心，不想去管什么来电不来电的，只想和曾经深爱过，现在还爱而不得的男人说说心里话。
“记得，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记得小时候吃过很多好吃的东西，现在回去再吃一点美味的边都没有沾上。就像，就像这的饭菜。明明做的人和吃的人都是对的，可味道还是变了。我真傻还天真的以为，这什么都没变。你和我也没变。”
“好了，一一。先接电话，也许有急事找你。”
“没有，他等我回去。我还不想回去，我想和你多呆一会。锋，今天过后，我们就再也没有爱情了。没有爱情，你知道吗？”
左一真的是喝多了，不仅头晕，连平日藏在心里的话也大声的说出来引来边上的学生都往他们俩这边看，老板和老板娘听到她说菜的味道变了也多看他们两眼。
“我知道。你把包给我，我来接。”欧阳锋起身拿过左一的包，翻找出她的手机接了电话。
“在哪？”项光夫在手机那头问。
“一一，喝了点酒，我们就回去。”欧阳锋回道。
“老板，没酒了。再拿酒过来。”左一在一旁向老板招手，欧阳锋腾出一只手拉着她，对老板摇头。
“你带她去喝酒？”项光夫的声音已经不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