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
听到要与付小欣和衣而眠,我摆动着手,摇着头。
不管是不是和衣而睡,那种滋味可以想象。
我的毅力是不错,不代表视觉和嗅觉、带着身体不可避免在这张床上和她有接触,能够忍住冲动。
万一情不自控,弄出一个小楚思麒出来,那不是罪过吗?
这几秒钟,我想得甚是深远。
“是不是我很让你讨厌?”看着我猛然摆手,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被我拒绝同床的失落感,打击着付小欣的信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哎,小欣啊,我们孤男寡女,万一,我是说万一,晚上睡觉的时候,你不小心翻身的时候,压住了我的伤口,那得多痛啊,是不是这个道理?”我不想让付小欣难过,只能扯淡。
“你不要想得太复杂,我睡觉不翻身,你不用担心!”付小欣很是执着,深情款款的小声道。
“噢……”
此时,我大汗淋漓,看来付小欣完全没有想太多,反而是我想得太深远,又不能直接说男女授受不亲,干柴遭遇烈火这类话,只好苦笑着,耸耸肩不再答话。
“我去洗漱了,你上床吧。”付小欣羞答答的一笑,转身进入了卫生间。
“我的妈呀,又得听她洗浴的声音,哎,罪过罪过!”我把眼睛闭上,双手合十在胸前,心里默默念着如来佛祖的名号,这样才会感觉轻松一点。
过了一会,我觉得难受,就用被子捂住了头,没多久后,听到了付小欣走出卫生间的脚步声。
“楚思麒,你睡觉的时候,喜欢蒙着脸吗?”付小欣洗漱完毕,身上穿着衣物,除开散开的发丝披散在肩部之外,和进去洗浴前一模一样。
“唔,我喜欢蒙着被子睡觉。”我的声音在被窝里有些沉闷。
“小心被碰着头部的伤口啦,自己注意些。”大床摇晃了一下,显然付小欣坐在了床沿边。
“噢……”我把身子往一边闪一下,就差悬挂在床沿上,这样可以留给付小欣更加大的空间。
“呵呵……”
付小欣看到被窝里的身躯在给自己让出空间,发出轻柔的笑声。
“咳咳,小欣,早点睡觉,早点起床,不用关灯,晚安!”我把被子松开一点,留给付小欣比较多的部分,侧着身子对着付小欣,闭上眼假寐。
“楚思麒……”一股子香风袭来,被子被掀开,带着温热的一双腿神了进来。
“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谈!”我把身躯一缩,左脚悬挂在床沿外面。
“你别这样紧张兮兮的好不好?你这样,弄得我也心跳加速了。”付小欣平平的躺在床上,说道:“被子就这么一点大,你越往那边去,我也只好跟着来啊。与其这样,你何必躲我呢?”
“我没有躲,我躲什么呢?”我把身躯放上床,也觉得付小欣说得是道理,被子就那么点大,躲得到哪里去?
“心静则无敌!”付小欣说出这五个字,随后莞尔一笑。
“对,心静则无敌!”我跟着重复一遍之后,把蜷缩在一起的身子舒展一下,一双手自然而然的展开: “晚安,小欣!”
“晚安……”付小欣微微一笑,把平躺的身躯转动,和我形成了背对背,两人中间,隔离的距离,可以再躺下一个人来。
呼吸,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们俩的呼吸,一盏屋灯亮透,我们俩心思各异的遐想之中,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良久良久,被子有了轻微的抖动,我翻了个身,侧着头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女人,一袭长发披散遮盖住付小欣的后颈雪白,她的娇躯随着酣睡而起伏着。
“小欣,你是个好女人!但现目前,在没有找到神秘人之前,我只能和你保持这样的距离,请你别怪我。”我心中暗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在这个夜晚,和付小欣相识的第二晚,我反复好几次,都是辗转难眠,我的思绪紊乱,一会儿想到了从前那些日子,一会儿又回到了现实生活中,身边,是熟睡的付小欣。
……
鸡啼,划破了溪海市的第一缕阳光,屋子里的付小欣舒坦的伸展一下身子。
“咦……”
付小欣猛然从床上坐起来,除开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之外,房间里哪里还有他人的身影。
“楚思麒,楚思麒……”付小欣对着卫生间喊,我不再床上,会不会在卫生间?
没有回应!
付小欣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弹起来,冲进了卫生间。原本堆放在角落里的衣物,也不见了踪迹。
“你走了,也不叫上我!”付小欣郁闷的坐回在床沿上,气嘟嘟的用手捂住脸倒在了被子上。
“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敲响,门外传来了我的喊门声:“小欣,起来了!”
“来啦!”听闻我的叫门声,付小欣顿时欣喜,跳起来拉开了房门。
我站在门口,手中提着一袋早餐,正傻傻的笑着。
“进来啊!”付小欣让开,心中一阵甜蜜,还以为我偷偷跑了,原来却是给她买早餐去了。
我把早餐递过来,搓着手笑道:“不进来了,我把早餐带给你,还得把昨晚换下的衣物带到拉链厂洗晾起来,等会儿上班人多,我不好意思,嘻嘻……”
付小欣甜美一笑,点头道:“那好吧,你先去拉链厂换条合身的裤子,我吃完早餐就赶过来。”
付小欣看着我腿上的那条廉价裤子,遮挡不完全我的腿,露出至少几公分的小腿在外面,忍不住偷笑。
“是啊,这条裤子,出门的时候我才发现是七分裤,弄得我很难堪”我心情很不错的笑着。
“好啦,我先走了!”我摇头晃脑之间,大大咧咧的消逝在付小欣视线中。
“楚思麒,你真好!”看着那袋爱心早餐,付小欣的心醉了,醉在了早风里。
进入拉链厂,我马上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现在还不到早上七点,我提着装着洗好衣物的黑色塑料袋,在进得厂门时,昨天还对我不理不睬的保安,竟然给我发出了友好的笑容。
这还不算啥,进厂之后,好几个起得早的工人,也都是满脸含笑的礼貌对我颔首。
“这是怎么回事?”我抹一把脸,觉得是不是自己脸上有些青紫引来了这些人的关注。
昨晚梁聘用碟盘第二次砸中我头部时,溅射的残渣激/射在脸上,把脸部弄得有些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