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姐陷入了沉思,西服男的意思是保护我们的人,不在人数多少,而在于质量。
娟姐在想事情,我们也不敢多嘴,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近十分钟过去,我忍不住插话道:“娟姐,我想到了一个人,估计能够帮我!”
“谁!?”
病房里,好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问,蓝横州指着自己的鼻梁骨,笑着说:“要是我没受伤,那个人肯定是我!”
切!
章天益鄙夷了蓝横州一眼,我也笑,然后给娟姐说:“我们学校高三的周剑,他的武力值我见识过,打补习班的成年学生,一个人可以干翻十几个,还不会落下风。最重要的是,周剑和柳筱婷的关系不错。”
这话一出,蓝横州不说话了,章天益也不鄙夷了,看得出来他们都认可周剑的武力值。
我发现娟姐的神色却有些不对劲,她咳咳两声道:“还是算了吧,你说的那个周剑是高三的学生,不好意思打搅他来医院。再说了,我也不想柳筱婷欠别人的人情。”
我只好哑住不说话。
娟姐又想了一会儿,说决定花大钱找几个高手来医院,这事她马上就去办。
娟姐已然拍板,我们只好点头说行。
旋即,娟姐招呼她带来的所有人,都待在医院里保护我们,她自己一个人走了。
娟姐走了,我们这间病房就变得草木皆兵了,整个一屋子都是西服男,足足有十三个。
我从没有在这种保护的阵仗中睡过觉,闭上眼,总觉得十几双眼睛在瞪着我看。
睡不着,我只好去了里屋的胡晓义房间,章天益也跟了进来,第一句话就说他觉得娟姐在我说出周剑名字的那一刻,显得很不自然。
我也感觉到了,但又琢磨不到究竟为何,章天益说他也搞不懂,既然外面都搞不懂,也就懒得去想。
聊了一阵,我说睡觉吧,被揍了还半夜被偷袭,觉得很疲倦。
章天益打着哈欠回外屋的时候,问我:“兄弟,为啥你只想到周剑,却没想到春雨也武力值惊人?”
谈及春雨,我心里的各种滋味都冒了出来。
胡晓义嘻嘻笑,说一听春雨这个名字,就知道个美女。
我没搭理胡晓义,章天益问我:“你以前和春雨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嘛,我最近发现,你们之间有问题。这次我们被半夜袭击,这事搞不好会没命,如果春雨能够保护我们,她也是自己人,值得信任。我始终还是觉得靠娟姐不太妥当。喂,楚思麒,你没吭声,到底咋想的?”
我没回答章天益,装作很疲乏的闭上眼,躺在了胡晓义身边。
章天益见我不理他,便觉得无趣,摇着头出了房间。
屋子里,胡晓义轻声的问我:“是不是,春雨触痛了你?”
我嗯了一声,却没给胡晓义说太多。
我现在特别想春雨,想着我竟然要出卖她就很难受。
想着春雨,我逐渐的睡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胡晓义把他的左大腿压在我的身上,晓义哥流着恼人的唾液,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在我看他的时候,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我晕!
看到胡晓义这样,我知道这家伙多半正在做着美梦,虽然被他压着有些不太习惯,但我还是没有觉得恶心。
想着昨天胡晓义为救我的那种兄弟情,我的心中一阵温暖袭来。
我轻轻的的把胡晓义的大腿从我身上挪开,不想打扰颇为疲倦的他休息。
下了病床,我走到了病房外间,这里的黑衣西服男居然一个都不见了,就连原本睡着外面的章天益和蓝横州也都不见了人影。
一见到这情况,我猛地紧张起来,想着该不会是他们集体被人给灭了吧?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我就摇着头否决。
这明显的不科学,要想灭了那么多人,动静必须得大。
先不说我睡死了,医院的医护人员总不该睡死过去吧?
想到这,我笑了笑,一看窗外阳光灿烂。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打着哈欠往病房外走。
一出走廊,我看到了一个让我意外的身影。
为啥说意外,因为我潜意识,根本没想到这人会在市医院出现。
她,就是春雨,新疆籍贯的美女春雨。
今早的春雨,背对着我,正在看着护士站方向,她还在给谁打着招呼做着手势。
看到春雨,一想到我对春雨可以说在欺骗和出卖状态,我就特别的自责和愧疚,还带着一些心痛。
看着春雨,我想走回病房,不太敢面对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
刚转身,春雨就叫住了我,她看到了我。
我不得不站住,含着挤出来的笑容看着春雨。
以前,我对春雨的笑容都是发自内心深处,但我今天就是心虚和亏欠,连笑容都显得这样的牵强。
“楚思麒,你醒啦?”
穿着一身黑衣黑裤的春雨走了过来,她打量了我一番,说:“你看来身子骨还行,老被打也没有出现多大的问题。”
我又苦笑,其实我可以不住院,但娟姐非得说观察一下,实在拗不过,我才成为了病号。
转念一想,春雨这话说了两层意思,一说我身体还成,挨得住打,一层说我总是被人揍,她也就习惯了。
有点糗,我尴尬的抹一把脸,问春雨为啥在医院里?
“你问我?”春雨指着自己的鼻梁骨,一脸惊诧的说:“不是你叫章天益打电话给我,让我来医院有事要谈的吗?”
晕!
我就该知道是章天益多事,不过心里知道章天益也是为了我好,因此这谎言我不能揭穿,立刻装作豁然省悟的样子,哎呀了一声,说睡晕头了,竟然连这事给忘记。
我的演技还算不错,发现春雨并没有质疑,她和我站在病房门口,指着护士站那边说:“章天益和蓝横州,被我强行叫那些西服男过去护着检查了,我今早一来,就看到他们的病情挺严重,这两人还说没事,我不放心他们。”
我瞬间明白了为啥病房里的人都不在了,原来是春雨指示他们,与其说是指示,还不如说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