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也就那个样。”
面对向琳琳的询问,我回答得极为随意。
没说陪伴苏芸儿的有二十多人,更加不会说遇到了卓越闹事等等,其目的,就是不愿意让向琳琳感受到对比太强烈,因而让她心里不舒服。
“说吧,我没事,就是想听听有趣的事情。”向琳琳道:“知道有趣的事情越多,心头也会轻松些,对吧?”
我楞了一下,觉得向琳琳说得也有道理,于是我就开始说大致情况。
听到卓越砸场子,还打得我吐血,向琳琳急忙问我伤得严重不?
我说没事,就是气血翻腾才吐的血,现在早就胸口不痛了。
向琳琳就说你自己没啥武力值,以后得注意安全,她语气虽然有些不太好,但听得出来是关心。
我也就陪笑说知道,一边给她吹头发,一边又接着说。
听到威哥出面的时候,向琳琳冷哼了一声,没阻碍我说下去,等我说完,向琳琳鄙夷的说:“别看威哥帮你们解围,实际上他那人品性不好,一切都是为了钱,绝对不会是因为冷半城。”
被向琳琳这样一说,原本我猜测威哥出面,是因为冷半城喜欢苏芸儿的缘故,但现在,我产生了动摇,便问向琳琳,上回在旧址体育馆那回,到底是谁让威哥来帮她的?
“钱呗,还能有谁?”向琳琳嗤之以鼻的说:“以前通过黄鹂鸣见过一回威哥,随后就没再联系。上回严颖她们三人打我,正好威哥路过,我就急得让威哥帮着对付严颖她们,我给了一千元。”
原来如此!
我顿时想通了,感情威哥是为了一千元才出手,但他说得冠冕堂皇,好像因为很重要的人事关系才帮了向琳琳。
“结果,后来威哥得悉苏芸儿是幕后指使者,他碍于冷半城的威严,只能放了严颖,还任由严颖她们绑了我。”
向琳琳气呼呼的表示:“拿了我一千元,却不帮我办事,简直是吃里扒外,以为我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啊,我说过会报复,等着瞧好了。”
我怕向琳琳做傻事,忙说算了,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一千元咱们当喂狗吃了药品,不要找威哥麻烦了。
我看得出来,威哥不好惹,就连那么生猛的卓越都要避让三分,如果不是冷半城是威哥的救命恩人,我估计威哥也不会那么害怕冷半城。
总之,我们现在是学生,能不招惹成年混子头,那当然是最好不过。
我还记得,小姨生前几天,她还担心向琳琳的安全,陪伴向琳琳去学校。
现在小姨去世了,我不能让向琳琳有任何的危险,因此我才试着劝说向琳琳。
好在向琳琳也听我的,说那好吧,就当拿一千元喂狗吃了药。
话是这么说,但向琳琳是不是真这样想,我观察了好一阵,也没看出个究竟。
给向琳琳吹好头发,她回屋去了,过了一会出来,再次变为了迷人的马尾辫,她的眼圈黑肿,哭得太久了,就连眼影都遮挡不住。
我忙煮熟了两个鸡蛋,让向琳琳热敷了下眼圈,总算要好了一点。
“走吧,去学校。”
我没打算让向琳琳在家里休息,那样的话,她面对的人太少,而且总会在家中情不自禁的想起小姨,我宁愿让她去学校坐着发呆,也好过呆在家里。
“我妈的事,我就连黄鹂鸣都没说。”
出门后,向琳琳告诉我,她希望我别把小姨的事情,再说给任何人知晓,向琳琳不愿意看到她人同情,她说自己不需要人怜悯。
真是好强的女人啊!
我心中感叹一声,答应下来。
来到学校门口,我们俩分别开,向琳琳像没事人一般,拉着班上一个女生先行进入学校。
而我,则在校门口等到了柳筱婷,给她说了别声张小姨去世的消息,因为向琳琳不愿意太多人知道。
柳筱婷说知道,她又不是八婆,怎么可能那么多事。
回教室的路上,柳筱婷问了一些关于小姨的后事,她提醒我说得去当地派出所,把小姨的户口注销了。
一早没大事发生,中午饭,我是陪着向琳琳在食堂吃的。午饭后,向琳琳说要去找黄鹂鸣散心,她不愿意我跟着,我只好作罢。
分别时,我提及了给小姨注销户口的事,向琳琳说她自己会去办,认真的给我说:“你放心,我不会因为我妈去世而自杀,我还年轻,我妈肯定也希望我好好生活下去,你也有自己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你不用随时都陪着我。”
我仔细的观察了向琳琳的神色,感觉她没说谎,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让向琳琳走出来,还得靠她自己。
于是,我就说:“琳琳,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要坚强起来,如果遇到困难或者想找人聊,就打给我。”
向琳琳嗯了一声,朝我笑了笑。
我这才放心的目送向琳琳上了出租车,她离开之后,我便去了县医院。
在熊壮壮的病房里,我与熊壮壮聊到了小姨去世的事,熊壮壮感慨人生无常,说活着的人,一定要享受生活。
难得熊壮壮会如此感悟,我笑着说了句没看出来,我们的壮壮哥蛮懂人生哲理的嘛。
熊壮壮就哈哈笑,说哥是被留级耽搁的哲学家,引来我说了句不要碧莲。
我又提及了熊壮壮的笔友,当我说是苏芸儿的时候,熊壮壮简直惊呆了,他说:“不可能吧,怎么会是苏芸儿,虽然我不认识她,但听你谈过,是你的姐姐吧,是顶级大美人吧?”
我说没错,苏芸儿的确很美,也是我的姐姐,表示我也没想到苏芸儿会跟熊壮壮是笔友。
熊壮壮感叹道:“缘分啊,真是妙不可言,既然我与苏芸儿这么有缘,那我就泡了她,然后残忍抛弃!”
我大笑,说尼玛的真是个缺德货,同时也想到了张德武与小鸡仔,后两人也说过要泡了向琳琳,然后残忍抛弃。
也不知道,武哥与鸡哥现在究竟怎样?
从医院出来,我看微信上依然没张德武与小鸡仔的消息,我再次打了小鸡仔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听,我越加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他们俩好像出事了。
但我更加希望,他们俩永远没事!
当夜,由于向琳琳不让我一直跟着,我便去了酒吧开始正常工作。
今晚酒吧生意爆满,我也充实在忙碌中,很难去停歇下来想其他人事。
一直忙到晚上十点,我才抽空在酒吧外打给了向琳琳,得悉她今晚住在黄鹂鸣家里,我还听到了黄鹂鸣说话的声音,我才放下心来。
随后,我给苏芸儿发去消息,让她千万别等我回家,今晚酒吧生意台好,我预计得忙到凌晨。
苏芸儿回复,让我别太累,一旦忙完立刻回家。
我回句好,然后互道晚安,还不等我把手机收好,便看到了酒吧的对面走来了一群人。
其中领头一人,块头壮大,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手里还拎着一根钢管。
看到这人,我立刻从凳子上起身,想都没想的抓起了凳子。
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正月初一晚上,被小鸡仔要了五千元的壮男洋哥,竟然再次来了酒吧。
自从洋哥被张德武打晕,还赔偿了五千元,我与洋哥这个仇就结下了。
上回,洋哥领着人来酒吧消费,见到我在门口,一言不合就动手,结果被我用板砖伤了,后来洋哥又被冷远航用冷半城的威名给吓走。
我以为,洋哥再也不回出现在我面前,哪曾想,今晚上,他竟然领着人再次来袭。
而且,一看就是有准备的样子,这不,见到我抓起凳子,洋哥身后那群人马上从身后掏出了钢管。
“给老子砸了酒吧!”
洋哥一马当前,抓着钢管便朝我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