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头转向的于洋,眯着眼,迈了雅间的门,却不见了刚才的繁华热闹,正纳闷,却见不远处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于洋酒醉,看不清楚,遂踉跄着脚步走近。
一身粉色碎花的洋裙,胸口的蝴蝶结还因为燥热而被付淮秀解开了,此刻她也是迷迷瞪瞪,见到个人,戴着眼镜,迷离中,仿佛是高程的模样,付淮秀心中一喜,撕扯着自己的衣衫,嘴里呢喃着,“好热,表哥,好热!”便朝于洋贴了上去。
于洋瞬间血冲脑门,他定了定神,将怀中的美人拉过来一看,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正是昨天夜里,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个小美人。
而此刻,付淮秀就好像久旱逢甘露的蒲草一般,手脚并用的缠上了于洋的脖子,于洋咽了咽口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好热啊!你怎么不抱抱我……”说着,付淮秀竟用嘴唇摩挲着于洋的脖颈,进而循着他的鼻息,往上找寻着什么。
突然一阵柔软和馨香扑面而来,付淮秀吻上了于洋的唇,于洋瞬间一天空白,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呼吸急促,双手颤抖着一把扣住了付淮秀的腰身,激动道,“小美人,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说完,他一把将付淮秀打横抱起来,朝床榻边走去。
门外,高程冷着眼,静静的瞧着。
不一会儿,随从匆忙的上楼来,在高程耳朵边耳语几句。
“知道了,下去吧!”
言罢,高程也推了推眼镜,将两间雅间的门牌再次对换过来,唇边闪过一丝冷笑。
楼下传来一阵吵杂声,高崎山带着安雪梅上楼来。今晚,高程已经花钱,包下了二楼三楼全部的场子,一会儿好戏开始,也不会有其他闲杂人上来打扰。
“父亲母亲,怎么你们一起来了?”高程佯装好奇。
“啊,你母亲说,你和淮秀出来吃饭了,她也想出来下馆子,还抱怨我很久没带她出来了,所以,这才……”高崎山笑着望向高程,高程不可察觉的点点头。
高崎山欣然。
“程儿,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淮秀呢?”
“我内急,刚回来,淮秀喝多了,在雅间里么。”说着高程就要推门,却不想,屋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啊——”
三人闻声,暗叫不好,高程一脚踢开门,却见于洋正在慌张的穿着裤子,衣服前襟散开着,胸前还有几道被抓破的痕迹,而另一边,付淮秀只穿着一个内衣,发丝凌乱的抱着自己的身体,正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你!”高程佯装盛怒,上前就要殴打于洋,于洋吓得“噗通”一声跪下。
“淮秀!”安雪梅迎上去,心疼的用被子包住付淮秀,付淮秀神情呆滞,无动于衷,只是不断的流着眼泪。
“高少爷,对……对不起,不知道怎么地,付小姐她就在我房间里,还抱着我……抱着我……”于洋有些语无伦次,“你知道的,刚才明明是我们在这间房间喝酒的呀……怎么会……”于洋看了一眼付淮秀,又转头看着高程,一脸无辜。
“你找死!”高程端起一旁的板凳就要朝于洋砸过去。
“啊——救命!”于洋提着裤子,跑到高崎山身边。
“程儿,住手!事情还没问清楚呢!不可轻举妄动!”高崎山阻止高程。
高程佯装生气,将手中的椅子一把扔了出去,椅子顿时断了一条腿,跌在墙角。
于洋见状,松了口气,道,“就是,高少爷,这只是个误会,你不能因为一个误会就杀了我,那样,您也成了杀人犯呢!”
“误会?”床上的付淮秀听见于洋的辩解,顿时醒了神,她推开安雪梅,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就朝于洋冲过来,却被高崎山一把拦住。
付淮秀仍旧不肯放弃,死死捏着那把水果刀。
“高老爷,我可是政府秘书,不能让她杀了我,否则,高家脱不干系的!”于洋见付淮秀杀气腾腾,吓得躲在高崎山身后。
“淮秀,淮秀,你快放开,冷静点!”安雪梅上来全族付淮秀,付淮秀仍旧不松手。
此刻,高程缓缓走上来,将付淮秀手中的刀一把捏在手心里,付淮秀一惊,高程道,“表妹,放下!”
付淮秀一声哀嚎,扔掉了水果刀,跌倒在地,被安雪梅抱住,安雪梅陪着付淮秀抱头痛哭。
高崎山示意安雪枚,安雪梅点头,将付淮秀扶到后堂休息去了。
高崎山又示意高程,高程关上了门,走到于洋跟前,冷道,“于秘书长,不管是什么误会,你对我的未婚妻作出不轨之事,这件事该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说了,这都是误会。”于洋笑着,穿好了裤子,好像时过境迁了一般。
高崎山冷笑,“一个政府堂堂的秘书长,欺负我们高家未过门的儿媳妇,这是误会?”
“我说了,是您儿子请我来赴宴的,后面我喝多了,谁知道发生什么事!”
高程冷冷的看着于洋,道,“我今日请你来赴宴了么?我今日是带我表妹来吃饭的,没想到,我去上个茅房的功夫,我表妹就被你欺负了。”
于洋闻言,看了看高崎山,又看了一眼高程,道,“我明白了,今天这是鸿门宴啊!”
高程冷道,“于秘书长是聪明人,人财两得不是更好,否则,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没好处!”
于洋冷笑,“人嘴两张皮,我于某人也不是吓大的,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就是睡了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于洋着,已经穿好了衣服,坐下来,理了理纷乱的头发点燃了一支烟。
高崎山笑道,“于秘书长确实不怕。只不过我高某人听说,省城采购部的田部长就要卸任了,二年的父亲极有可能接替田部长的位置,可是,如果在这节骨眼上,要是大家都知道于秘书长在执行公务期间,借机轻薄我高家未过门的儿媳妇,你说会怎么样?”
于洋一愣,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坚持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在背后说我坏话的人多而去了,我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条!”
“嗯,于秘书长是不在乎的,不过我听说,最近刚上任负责人事任免的总理大人,可是嫉恶如仇,秉公无私的一个人,刚好,我和他有些交集,若是这事,我告知了他,让他评评理,您说,他会向着谁呢?”
高程说完,玩味的望着于洋。
于洋的脸上,已经没了得意的表情,他猛吸了两口烟,将烟蒂掐灭在茶碗里。
那个新上任的总理邹民安,他是知道的,是他父亲的死对头,且这个人做事颇有点新派,就和晁寒那小子差不多,整天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若是这事落到他手里,别说父亲上任的事情受阻,只怕自己还要吃官司。
“你们想怎么样?”于洋颤抖着手,又点燃了一支烟。
氤氲的烟雾里,高程唇边露出不可察觉的冷笑。
“我表妹历来听我的,我可以负责安抚她不闹,而于秘书长历来有能力,这次订单的事情,就拜托您了,我高家势在必得!”
“可是你也知道,还有个晁寒在,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再说,霍家的实力,却是比你们强,我怎么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巴,把订单交给你们啊!”于洋撸着自己的头发,一脸担忧。
高程冷笑,道,“这些我可不管,我只要于秘书长给我个结果,否则,我表妹闹起来,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于洋望着高程不容置疑的脸,叹了口气,瘫软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