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呜哇!”
被深深刻在心里的恐怖翻涌而出,韦伯蹲下身,双手紧紧地抱住头颅,泪水在眼眶里不住打转。
怎么办怎么办,肯尼斯老师是比我强大得多的魔术师,他想要杀了我,要被杀掉了,要被肯尼斯给杀..
“啪”
一只宽厚的温暖大手拍在了韦伯的背上,不同于以往弹额头时的暴力,伊斯坎达尔轻抚韦伯的后背,安慰着自己的Master。
韦伯疑惑地抬起头,看到了征服王的微笑,心中的恐慌莫名的消失了。
伊斯坎达尔抬起头,脸上的温柔鼓励已经变成了雷霆般的震怒与戏谑。王者朝着暗中不自量力的魔术师大声吼道:
“喂!魔术师!看样子你曾经想要代替这小子成为我的Master,那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能成为我的Master的男人,得是能与我并肩驰骋于战场的勇士!你这种连面都不敢露的胆小鬼,根本就不够格!Lancer那样的勇士竟然成为了你的臣下,真是让人为他感到悲哀!”
“你..可恶!”
被伊斯坎达尔狠狠地嘲笑了一番,可肯尼斯只能默默地吞下这份不甘和屈辱。他可以向自己的废物学生咆哮,但是无论如何都是不敢去挑衅征服王的威仪的。
现在英灵战死的他已经没有了立足于争夺圣杯之战场上的资格。天才魔术师?在远古英雄们的面前什么都不是。
肯尼斯愤恨而怨毒地看向韦伯,准备趁着没有人发现自己的时候悄悄溜走。
毕竟在这群狼环饲的地方,区区一介魔术师实在是很难生存下去,他可没有忘记自己手背上依旧印着两枚猩红如血的令咒。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英灵们可都不是善茬,尤其是那个Berserker,为了这两枚令咒顺手砍死自己这种事情他绝对干得出来。
“砰!”
枪械射击的凄厉声响划破了夜空,魔术师们不屑一顾的科技造物被ThompsonContender。30-06Springfield狙击步枪赋予了庞大的动能,与夜晚的空气摩擦出一道长长的惨白尾迹,直奔肯尼斯而去!
“什..”
“噗”
倾注了埃尔梅罗家族心血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在主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做出了保护,避免肯尼斯死于子弹之下。层层叠叠的水银阻挡在了子弹前方,发出如同石子入水般的声响,随后,月灵髓液的柔和波动便渐渐磨去子弹携带的力量,那枚子弹最后从水银中掉了出来,在地上发出“当啷”的清脆声响。
“谁在哪里!”
不满于宵小之辈再旁窥视王者的身姿,伊斯坎达尔瞬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在良好目力的帮助之下,征服王轻而易举的看见了那个面色狰狞而惶恐的魔术师。
“哈,你就是那个妄图当我的Master的懦夫吗?王者不屑于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今日便赏你一命,走吧。”
身上穿着完整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拱卫一旁的肯尼斯,在征服王的眼中,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平民罢了。
“你..我记住了,韦伯·维尔维特。今日你所给予的屈辱,来日必将加倍——”
“神枪——冈格尼尔!”
对征服王不屑一顾的态度感到恼火,却不敢去挑战伊斯坎达尔的力量,迁怒于一旁的韦伯,这种可笑的姿态让王暝恶心地想吐。这正是他最为讨厌的几种人之一。
所以,在刚刚这段时间里消化了迪卢木多的血液,魔力储备已经充足起来的少年毫不犹豫地解放了冈格尼尔,让人胆寒的血色流星顷刻间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猩红的轨迹。沿途的空气被电解,发出奇怪的气味,血色雷光照亮了肯尼斯脸上的惊慌与怨恨,在心中恐惧和求生**的支配之下,他将全部的魔力都注入月灵髓液之中,期望它能够保得自己的性命。
流转于地上的水银骤然拔地而起,化作银亮的金属城墙保护着自己的主人。可惜冈格尼尔与之前的那枚子弹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就算是有望进化为宝具的月灵髓液也无法在流星之枪面前支撑多久,更何况冈格尼尔上缠绕的雷霆完全无视了月灵髓液的水银材质,顷刻间就将它内部的魔术结构破坏的一干二净,从魔术礼装变回了普通的水银,甚至连落到地上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魔雷蒸发成剧毒的水银蒸气,飘散在夜空中,了无踪迹。
而在通过抛弃魔术礼装争夺到的些微时间内,肯尼斯已经从起重机上跳了下去,在风属性魔术的作用下安然落地,狼狈地疾驰着。
“哈.哈..可恶,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的!”
俊秀的脸上狰狞一片,肯尼斯顾不得什么贵族修养,慌张地逃窜,妄图从冈格尼尔之下逃生。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有着“出手必命中”属性的流星之枪,是他哪怕躲到天涯海角都逃不了的。
听到了身后渐渐逼近的雷鸣之音,肯尼斯惶恐地扭过头去,血色流星在视线中飞速放大,最后成为了他眼瞳中唯一的景象。
“不————”
“轰!!!”
之前被收束成枪状的雷霆骤然释放,如同流星陨落,在大地上炸开狰狞的伤疤。而狼狈逃窜的魔术师,已经彻底的化作了一地碳渣,就连人类的形状都很难拼凑出来。
征服王严肃地看向了神色淡然的王暝,伊斯坎达尔抽出腰间宝剑,沉声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Berserker。本王已经期许那名魔术师生命,你却将他杀死,这番行为,是要与本王开战吗?”
“不,虽然并不惧怕与你一战,但是我也并非是有意在此刻激怒你,征服王。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少年说着,再次召唤出神枪,自从得到了“枪术”符文,王暝只要手中握枪就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和安全感。
“只是,他并非是你的臣民吧?你许他生命,而我许他死亡,这有什么冲突吗?”
黑发的少年平静地看向了征服王,淡然的语气让伊斯坎达尔有心发怒,却又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