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邢夫人咬着牙,恨恨道:“只可惜,那二房的黑了心肝子,拿她自己的狼心狗肺来揣摩人家的好心肠,生怕咱们姑娘进去了分了宠,迫不急待的抹黑了咱们姑娘,坏了咱们姑娘家的名声。现在,别说进不了宫了,连找个好人家都困难。”
贾赦听着,就明白了邢夫人的意思。
贾赦皱着个眉头,仔细想着,而后一击掌,打声道:“妙,真叫个妙!”
自己想要插手这事情,若没有个好说法,王氏岂是吃素的?还真怕到时候闹出些什么来,别吃不到鱼还闹得一身的腥,就算是老太太那里,也不好说话。可若自己成了那林小子的岳父,这可比那个不尴不尬的舅父管用多了,这为自己女婿出头,可是天经地义的,还怕什么?而王氏本就是理亏的,只是没有人正经理论,老太太又偏心,才把那笔银财含混了过去,现在自己占着理,可要仔细给算算这账了!就算是老太太也不好说什么,况且林靖也成了她的孙女婿,总不好再偏着老二一房了。
至于那林小子,本就是势弱,没人撑腰,才这样忍气吞声的,若这时候自己给他个梯子,还不得感激涕零?再说了,他林家祖上再好,如今只剩他一个毛小子,自己姑娘,怎么说也是国公府家的女儿,给他一个破落户,他还能挑什么?又能借着势,又能出了气,还能高攀了门楣,他还不乐颠了?
而自己家这个姑娘也正好难办着呢,如此一来,自己也省了许多心思。
真实再好也没有了!
到时候,自己银子到手,随便给几个打发了林小子,那小子还敢跟自己横不成?自己可是他丈人老子,怎么对他,他都只能受着!给多给少,他都只能感激自己,要不是自己,他一个子儿也拿不到!再说了,就算他心里不忿,也不好说什么,难道他能往外嚷嚷银子数目对不上?别说他一个公子哥儿把银子挂在嘴上要惹人耻笑,就算不说这个,别忘了,他家老子偏心如此,这些家私宣扬出去,他能脸上有光?
贾赦越想越开心,就像是看到了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就堆在了自己的面前,不由笑问:“这林家族产,到底变卖了多少银子?”全然不管,就算这些银子还在,名义上,这还是林姑娘的嫁妆银子。
贾赦没想这些,可邢夫人却是想到了,只是在这个当口,她并不想提这个,先把这名份上的事情定下来才好。嫁妆银子,那也得等姑娘出嫁,才能带着走,若是这姑娘出不了嫁呢?
至于说,因为了老二家的花了林家姑娘的嫁妆银子,只能认了这门亲事,这话,要是在没闹开时,还真就有可能成了事了。可现在,就算老太太想要这样糊弄,那林小子也可以理直气壮地不答应。再说了,在这热灶上,老太太怕是没脸说这个话。所以,这笔银子,只要老爷占着理去讨要,那是稳赢了!
邢夫人知道自己丈夫平素贪钱却又怕事,更怕他老娘,所以这些个弯弯绕也不去跟贾赦讲了,见贾赦想不起这个,那更是正好,听问,也笑眯眯的回道:“这个,我倒是不晓的,不过,那可是林家的祖产,再贱卖了,想来百来万总要有的。这个容易打听,那林家奴才不正好在吗?要是不怕麻烦,派人去江南走一遭,想来也是容易的。”
见贾赦乐得直搓手,邢夫人心道正好,才幽幽叹了口气,道:“老爷想的主意是妙,也是体恤咱们姑娘。咱们姑娘如今正难办着呢,不算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林小子也算是个一表人才,只是……咳!”
贾赦如今把邢夫人当成个军师般的人物,听到邢夫人一叹气,心中就有点儿紧张,忙问到:“这又是怎么啦?你这又是叹得哪门子气啊?”
“老爷,您难道忘了?如今咱们那姑娘气性大着呢!”说着,邢夫人还意思意思的拿着手帕子拭了拭眼角。
贾赦还是不知究里,“迎春?她又怎么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她能闹什么?”
“老爷,您忘了?上回,她可是寻死觅活的。她现在哪儿把父母之命放在眼里?老爷,您还是亲爹,我只是个继母,都不敢跟她说话,生怕再来个什么,啊哟哟,我就成了罪人了!”
这话,成功地勾起贾赦的怒火,一个庶女,父母百般为了她考虑,她还敢如此?这是那般的为人子女之道?“哼,这事,你别管了,先把林家那头顶下来再说。若她还要寻死路,那就由她!全当我这些年的银米,白费了。”
邢夫人正等着这句呢,对于迎春,她实在是没什么体谅之心,只是她到底担着个母亲的名义,若迎春真有个什么,她也不好过,逼死庶女,这名头岂是好听的?况,名头还在其次,就把老爷什么时候脑子抽痉了,那这个来找自己的麻烦。现在让她不用管,可真真合了她的心意了。
只是这会儿,邢夫人面子功夫还要做的,“啊呀,多亏老爷体谅我。要不,咱们把她嫁妆办得体面些,除了公中的,咱们多给添一点儿,也算是对她安抚一下?”
“哼,给她找了个人家,她还要什么安抚?如此不孝,还提什么嫁妆?”贾赦起可不顺着呢,再说,嫁妆也是钱!“不对,这嫁妆单子还得好好写,多多地写!上次老太太不是说,让老二家的出她一半的嫁妆?到时候你把那嫁妆单子多写上一些,让老二家的掏钱!”至于掏出的钱去了哪儿,那还要说吗?
这对夫妻自以为盘算得叮当的,相视一笑。只是,虽然是要提亲,可不能做长辈的自己上门去说,这两人一盘算,就想到了贾琏身上了。贾琏跟林靖要好,这是毋庸置疑的,再说,这哥儿俩说话也方便,女方主动求上门的尴尬,也能化解了。
这公母俩越说越兴奋,当夜,贾赦就歇在了邢夫人的屋子里了,也没嫌弃邢夫人老枝老蔓不够鲜嫩,这一次的伦敦,因着心中有着共同的激动,倒是别有趣味。此时,灵与肉的共同结合所焕发出的美妙,倒是在他们身上也体现了一把。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一大早,贾赦就把贾琏给找过去了。贾赦在贾琏跟前也不多绕,直接就让贾琏去跟林靖说亲事,把个贾琏吓了一大跳,他老子这是得了什么癔症?
贾赦就恨这儿子不开窍,把这里头的事情一说,摸着小山羊胡子,等着儿子拍马/屁呢,哪想到,贾琏一听,连连摇头,只说不妥。
贾琏还算是看得远一些,他也爱财,只是,他觉着,林靖不定就是这样的人。就算林靖也爱财,但那人也是有定力的人,不然,那当初怎么会把那些财物都给了自己?贾琏认为,林靖定是把名声看得很重的人,定不会在这亲事上容自家一再的出尔反尔。再说,林靖现在还在孝期,说婚事不妥当。
贾琏这一摇头,可把贾赦给气坏了,只认为这儿子不肯出力,或者是想要跟自己讨要好处。老子让儿子办事,儿子还敢推三推四的拿乔?只把这贾赦的火气给勾上来了,只是想这还要儿子办差,才硬按捺住脾气,慢慢跟贾琏说里面这些道道儿,还许给儿子许多好处。
财帛动人心,贾琏可是去过扬州的,当初也略略的打听过,也曾听了老太太及老爷太太的吩咐,想要“帮着”林靖料理家务,只是林家家人众多,老家人又是忠心,他实在是插不进手,才做了罢,这会儿被老爷说着,就有些意动。
可再一想到林靖那冷清锐利的眼神,还有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总觉得心中冷飕飕的,这人,就是这么容易被人算计的?正月初一那次,就是老太太、二太太吃了亏。这回,真就像老爷说得那么简单?再想到昨晚跟王熙凤细细推敲过的,这事情,实在是看不分明。
银子虽好,但若烫坏了手,也不那么美妙了。
贾琏极力劝阻,只是也没什么太大的证据,一急之下,只能拿自己现身说法,“父亲,您想想,当初他只为士可杀不可辱,在娘娘封妃当天就这样闹腾,如今在这个婚事上头,岂容咱们反反复复的?还有,他若是舍不得银子,怎么会把老太太给的东西都给了儿子,可见他不是个眼皮子浅的…….”
“混账!你说你老子眼皮子浅?”贾赦本就是压着性子跟贾琏说话,这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
贾琏忙跪下,“儿子不敢,实在是…..”
“唉,琏儿,你是不敢。我算是听出来了,你是心中有气不敢说,你在责怪你老子让你帮他掏那些东西,花了你的银子吧?”邢夫人在边上幽幽的一句,瞬间让贾赦再无法抑制,一巴掌就甩在了贾琏脸上,“这件事,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办得好好儿的!滚!给我滚!”
林靖并不知道,短短的一两日,贾赦又愿意把女儿嫁给自己了。这会儿,她把事情吩咐下去,众人在忙碌,她自己倒是空下来了。因着身上不便,她也就没乱跑,只在书房写几封书信。
才把给金铮的信写好,她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养养神,就觉着一双手在自己太阳穴上轻揉,不由玩笑道:“怎么,还是放不下我吧?”
只听那一声轻轻的“嗯”,当下让林靖猛地睁开了眼!
(啊,9月15日一早走的,9月9日回来的,那段日子都用了存稿箱定时发布,嘿嘿,童鞋们不觉得更新很准时吗?
好茶努力以后的日子更新也准时,不过今天就先不算了~
在出去的那段日子,开头好茶还很努力的在新浪织围脖,后来发现新浪太渣,织的围脖都发出去很困难,往往茶都到下一个地点了,上一个地点的还没更上,就懈怠了。现在回来了,等过几天把游记整理好,再想想是不是围脖,还是索性弄个游记攻略发发。
么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