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五章 十数里外收阵旗
袁觉贞和李默各奔东西后,就来到了银铜矿城。当时他怀揣“巨款”,还想着发展个类似于西人党的组织,可惜真正着手下去,才发现无从下手。他既没那个经验,也没那个号召力。
就在银铜矿城,他碰到了“阿汤哥”。阿汤哥身材较胖,能会道。从前在大金当西人党,大屠杀后逃到了大化弥天谷境内。
两人一席深谈,袁觉贞顿觉找到了依靠,跟着阿汤哥又杀回了大金。只是这次回去就不是做西人党了,而是做生意。
阿汤哥的好呀:有钱了,自然什么都有了。要创建自己的组织,需要的是大钱,有钱能使鬼推磨。
袁觉贞深以为然。
两人以袁觉贞那几万灵石起家,从大金倒回“水石”贩卖回大化弥天谷。来回数趟,挣的虽然是辛苦钱,但对于他们的修为来也算赚了个盆满钵落。
根基打起来了,袁觉贞的雾稠织坟阵也布防了下去。然后……袁觉贞就被一脚踢开了!
……
讲述这一切的可不是袁觉贞,而是袁觉贞的弟。
此时,李默就在正厅的主位坐了,袁觉贞蔫头耷脑地坐在下首。两侧还坐了十二个汉子,也就是袁觉贞的弟。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忿忿之sè。
这些汉子都是散修,修为最高的也不过练气中期,而且也没啥拿得出手的道法。袁觉贞毕竟是辉伟宗的“科班”出身,这些汉子在他还没被踢开时便跟着他学起了阵法之道。之后又一起被阿汤哥踢开了。
袁觉贞叫来这些弟,本来是撑场面的,表示自己混得还行。可惜,这些弟一看到来了筑基期的大靠山,马上就将大哥“卖”了。
李默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表情也比较纠结。瞄着在座的众人,发现这些汉子都是喜怒上脸,不像能藏住心事的样子。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人能和袁觉贞投了脾气,果然都是些不善心计之人。
他对将这些人收在麾下还是比较感兴趣的。若是有一些弟,像买一些比较难寻的材料等事情,就不需要自己出马了。自己一句话,自有弟跑东跑西忙碌,那种感觉才像大人物呀!
不过他还是疑惑道:“雾稠织坟阵的阵旗不是都由你祭炼过了吗?那人怎么夺过去的?”
袁觉贞尴尬地垂着头,声道:“其实阿汤也挺不容易的,他也不是真踢开了我,现在还让我帮着统计库存什么的呢!他也了,大阵还是我的!”
李默翻个白眼,心那不就是个“库管”吗?什么还是你的……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袁觉贞这般“纯情”呢?
他懒得再纠结于袁、汤的关系。又问:“什么是‘水石’?”
袁觉贞更尴尬了,期期艾艾半天,才解释明白。水石,也是核晶原石,但却是肯定不会出核晶的那一类。至于水石是怎么来的,又如何断定的肯定不会出核晶,这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总之,这是倒腾假货的生意。
李默愣了半天,突然感觉袁沉贞被阿汤哥踢出来也不见得是坏事儿。这老实孩子再和他混一段时间,没准就彻底变坏了。
沉吟片刻,他头道:“你们也别在这里瞎混了。有关系去大金吗?”
袁觉贞连忙道:“有的有的,不过是商人证件,只能在大金国内停留十天。”
李默无所谓道:“十天差不多就够了,你们到大金dì dū等我。接下来的暂居证问题由我帮你们解决。”
这是要跟着筑基大人物混了?众弟都兴奋起来,只是其中一人仍然很不忿道:“可是阿汤那里……”
袁觉贞忙道:“还是算了,大家都不容易!”
李默冷笑道:“他不容易,也比你们容易。别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雾稠织纹阵却是要收回来的。”
罢问明了阿汤哥他们的根基所在,回忆了一下,头道:“原来是那处靠近码头仓库,且停了许多大车的宅院,我有印像!”
罢突然两眼望天,右手上抓。
十几里外的码头附近,一座四进院落的上空,灵气陡然剧烈波动起来。
转瞬间,便有一只十数丈大的葬尘手凭空生成,好像乌云盖、泰山压卵,猛向那处宅院的正房按了下去。
那处正房中顿时传来阵阵惊呼之声,数十道法术、法器光华向上迎去。葬尘手只被崩掉了几土星,基本可以是毫发无伤。下压之势更是半都未曾停下。
“快启动大阵,是高手!”
正房中大步冲出个胖子,连声呼喝。喝声未落,浓浓雾气已然升腾起来,百十条土黄sè的绳索从雾气中喷涌而出,向空中的巨掌缠去。
巨掌只是轻轻一震,所有绳索尽成粉碎。然后向下一压,一摄,一杆杆阵旗便被不可抗拒的大力吸进了掌心中。
李默不懂破阵,但以筑基的修为之强,下方的大阵一动,他根据灵力的变化就判断出了阵旗的位置。吸摄取回阵旗,则是纯粹的以力破阵了。
“阵盘呢?”
宏大的声音在院落上方响起。
巨掌之下的胖子满头满脸的冷汗,连忙回头叫喊。很快便有一人颤抖着举起了双手,掌心托着的正是阵盘。
“我的东西也敢贪图,活的不耐烦了。觉贞不yù与你等一般见识,我也不和你等为难。不过以后……还是少欺负老实人为好!”宏大的声音在院落中四下传荡。
胖子抹了把冷汗,连连鞠躬道:“多……多谢前辈教诲,阿汤以后定然老实做人,本本份份做事!”
李默翻个白眼,心你老实做人,将来肯定得成为妖族的粮食。于是又道:“我是让你别欺负老实人!至于你是不是做好人……我管你?”
罢空中的大手霎时爆碎,化为了乌有。夜已全黑,冷风阵阵。阿汤打了个冷战,扭头看到几十个惊慌失措的手下,一时也有些意兴阑珊。
招手间,雾稠织坟阵的阵旗和阵盘已从大门外飘飞进来,落在了桌案上。
“拿着吧,以后别再搞丢了!这次去大金,我还会给你一场大造化!”李默恨其不争地对袁觉贞道。
相隔十数里施法,摆平大麻烦,收回阵旗阵盘,这是何种样的手段?
在座的十二个袁氏弟都惊得不出话来。屁股一向下滑,再不像从前那般坐得安稳了。真正见识了筑基的手段,才知道筑基的恐怖。而眼前这位,明显比普通的筑基高手恐怖得多。靠着李默的那个人甚至站了起来,拘谨地束着手,额际都是细密的汗珠。
李默温和笑道:“都坐。你们去了不少趟大金,对大金内部的情况有多少了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