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二四章 石室混煞
白犀分身便道:“那你先忙吧,我等你一会儿。”
鳞甲人大概也看出了他对黑奴胡的幻杀大阵有些憷头,想了想道:“那你跟着吧。别后悔就成。”
白犀分身没应声。就见鳞甲人边跑边公然向狭廊另一边喝道:“老三老三,有个傻冒非跟着我。等这一票事情完事了,直接把这小子烩了吧。”
狭廊另一边传来嗡嗡的回应:“也好。别节外生枝就成。”
“操!”鳞甲人回头,就见白犀分身一边跟着跑还一边冲他得意洋洋地摆手,根本就不在意威胁,忍不住大骂一声。
二人一前一回不片刻就跑到了一处直通地底的通道处。鳞甲人一脸便秘地瞪了白犀分身一眼,“嗖”地冲了下去。
白犀分身还以为这里就是出去的秘道,结果跟着跑到底下才发现前头竟是厚重的石门,而且设置有极为高明的阵锁。
另外在石门前,“老三”早等在那里了。却是个个头儿稍矮颇为强壮的鳞甲人,看到白犀分身也是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
向后来的鳞甲人示意石门上的阵锁道:“老二,看你的了。我的阵法水准不济事儿。”
老二也没空再搭理白犀分身了,弯腰扒住石门,认真地审视着阵锁。
老三则斜跨半步,挡在他的身后,抱臂堵着白犀分身。二人大眼瞪着小眼儿,都没说话的欲望。
感觉上这里不像是处出口。但白犀分身觉得跟着这俩人,绝对能出去。
不片刻,就听“啪”地一声脆响,却是老二连连打出手诀,竟在转眼之间便将石门打开了。两个鳞甲人推开石门纵身冲入其中,然后,都傻在了当场。
白犀分身探头探脑地进去,倒没发现什么异样。这里面是一处十几丈长宽的石室,空空荡荡,啥都没有。
老二傻了一会儿。拍拍头低骂一声,用不那么自信的语气道:“还有一重幻境遮掩。都别乱动,踩碎酒坛子就不好了。”
右手在腰间一拍,便有十七杆巴掌大的阵旗飞出,被他单手划拉了一把,瞬时飞射出去,各钉在石室的角落处。然后手诀不停变化,牵着十七杆阵旗团团乱转,周围很快就被极浓重的黄光笼罩了起来。随同黄光涌现的。还有扑鼻的香气。
不过除了黄光和香气外,石室中仍然空空荡荡。仅在石室的正中央位置多出一方三尺高的石台。在石台上放着个直径尺许的透明球体。球体内黄光不停盘旋涨缩。好似有了生命一般。
白犀分身稍稍退后了几步,根本没敢多看。眼下情况诡异,还是让两个鳞甲人趟雷比较好。看模样二人似乎是来盗取什么珍宝的,不过明显出现了偏差。
老三看到眼前的景像,惊讶之色再难掩住,脱口道:“这是啥?不是说酒鬼毕生的积累,价值过十亿当量核晶的名酒都藏在这里借助星力进一步陈酿吗?怎么只是这么个……球?”
二人并肩凑近,老二道:“这球会不会是某种至宝?”
“不像呀!外面的透明球壳还算一宗有点价值的奇物,里面的黄光好像是混煞吧?而且是七十多种煞气的混合物。这有什么价值?”
老三说着话。还抬手向那球体拍了一巴掌。他当然不会傻呵呵蹈险,拍之前就以神识探看过,这球体坚固异常,绝不是拍一巴掌就能打碎的。
他这一掌其实是主动试探虚实,毕竟按照常理推测,一团黄光混煞实在谈不上有什么危险。这和机率无关,而是常识。
却不意手掌刚碰到透明球体表面。球内的黄色光气便无视了球体的阻隔,好像长鲸吸水,电闪间都钻入了他的掌中。
老三被惊得连退了数步,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马上闭目静立。似在感应到底发生什么了事。
老二则连忙闪身挡住白犀分身,以防他借机生事。口中不放心地急急问道:“老三,怎么样?这里有什么玄虚,你没事吧?”
老三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一脸古怪之色道:“暂时应该……没事……不过……算了,还是尽快回去让队长帮我看看吧。”
老二啐了一口,骂道:“搞什么鬼?那酒鬼在这里守了几百年,就为了这个球?说不定是什么机缘,你也别太担心了。”
虽是在宽慰老三,他的声音中却带着化不开的担心。手上也没闲着,又将十七杆阵旗都收了起来。眼前景像顿变,又化成了从前的石室模样。
老三虽然扣着全防护头盔,仅露出两只眼睛。但从他的眼中仍然能看到一丝凝重和几分惊慌。估计刚才根本不是什么机缘,多半是踩了陷阱。
二人都白了白犀分身一眼,匆匆向外跑去。来到狭廊中后仍是老二拿出一杆海蓝色的阵旗插入一侧的石壁中,两人一头撞向石壁,竟又消失了。
这二位也算有良心,或者是颇为担心将李默扔下反倒会坏事的。重新出现在囚困奴隶的狭廊中后还等了白犀分身一瞬,果见他紧跟着冲了出来。
老二一把扯住他的手臂,反手将他拉起,夹在了二人中间。
此时外面早不是麻头陨星内部的样子了。幻杀之阵开启,三人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林海之中。放眼看去,层峦起伏,高空之中天高云淡,不时还有鸟儿飞过。
脚下则是厚厚的腐叶,踩上去软棉棉地舒服。
白犀分身仰头就见二人正打着把油纸伞,伞缘雨幕淅淅沥沥,将伞下隔绝成了一处独立存在的世界。外面幻杀阵法绵密的探测力量撞在纸伞雨幕上如同遇到礁石的河水,以再自然不过的方式绕了过去,没有激起半点儿浪花。
难道站在伞下,就能在阵法中隐身?他连忙跟上两人的脚步,任他们夹着不敢有半点逾越。二人见他还算识相,都很“赞赏”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老三倒也心大,虽然被古怪的黄光钻入体内,脸上的担忧之色未去,却特活跃地一边单手搀着白犀分身向前走,另一只手使劲抻长,去掀白犀分身的帷帽。
当然,也可能是他其实已经受了伤,想要趁自己伤势变得越发严重前,先把李默这边的敌友问题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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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